天还没亮透,林野和刀疤强已背着背包站在村口。苏晴把最后一包晒干的薄荷塞进刀疤强的背篓,又摸出个油纸包递过去:“这里面是盐巴炒的黄豆,路上饿了嚼两颗,顶饿还能补点力气。”刀疤强接过来揣进怀里,拍了拍林野的肩膀:“放心,去去就回,保准把药带回来。”
两人刚踏上土路,王小柱从家里跑出来,手里举着个锈迹斑斑的望远镜:“林哥!这是我爹藏的旧望远镜,比了望点那个清楚,你们带着看远处!”林野接过望远镜试了试,虽然镜片有些模糊,但远处的林带轮廓确实清晰了些,他摸了摸王小柱的头:“谢了小子,回来给你带块饼干。”
走了约莫一个时辰,路边的草窠里突然露出半截白色绷带。刀疤强弯腰捡起来,绷带边缘沾着暗红的血渍,还带着点没干的潮气:“是新鲜的,他们的伤员还在流血。”林野顺着绷带掉落的方向望去,草茎上的压痕一直往废超市那边延伸,“看来他们也往超市去了,得加快脚步。”
废超市的玻璃碎渣上沾着新的泥印,地下仓的铁门被人用石块抵住了半边。林野示意刀疤强守在门口,自己举着猎枪摸进去,手电筒的光柱扫过货架——调味品区的半箱盐少了大半,只剩下三小袋,药房货架旁散落着几个空药盒,正是他们要找的消炎药包装。
“被捷足先登了。”林野皱着眉,突然瞥见货架底下藏着个布包,打开一看,里面是半瓶碘伏和一卷没拆封的绷带,“还好留了点东西。”刀疤强走进来,指着地上的脚印:“是三个人的鞋印,跟井边的对上了,他们刚走没多久。”
两人刚把物资收进背包,就听见超市外传来低低的咳嗽声。林野赶紧拉着刀疤强躲到立柱后,透过货架缝隙往外看——三个穿着破棉袄的男人正蹲在门口喝水,其中一人胳膊上缠着绷带,渗着血,正是被扛着的那个伤员。
“别出声,等他们走。”林野压低声音,刀疤强攥紧了背上的斧头,点了点头。那伙人喝了水,又往矿区方向走去,走在最后的男人还回头望了眼超市,像是在确认有没有人跟来。
等他们走远,两人才松了口气。刀疤强往地上啐了口:“幸好没撞见,不然免不了一场冲突。”林野把那半瓶碘伏塞进背包:“他们伤员需要药,估计是急着回去,没仔细搜。咱们赶紧走,别跟他们碰上。”
回程路上,林野用望远镜往矿区方向望了望,远远看见废仓库的烟囱冒出缕青烟——他们果然在那儿落脚。快到村口时,了望点的煤油灯突然晃了三下,是约定的“有情况”信号。两人赶紧加快脚步,刚到村口就见苏晴跑过来:“刚才有个陌生人在井边徘徊,见王小柱喊人,转身就钻进林带了!”
刀疤强把背包往地上一放,抄起斧头就要追,林野拉住他:“别追,他是探路的。”他转身往囤货棚走,“得赶紧把护村的栅栏搭起来,就用之前砍的粗木杆,在村东、村西两个路口各设一道,晚上放下闸杆,派人守着。”
村里人很快动了起来。男人们扛着木杆搭栅栏,女人们则在栅栏旁挖壕沟,张奶奶带着几个老人烧开水,往壕沟里撒石灰——既能防蛇虫,也能留下脚印。林巧和王小柱则拿着木棍,在栅栏上缠满带刺的荆棘,像极了以前老人们说的护村篱。
夕阳西下时,两道栅栏终于搭好了。木杆粗得要两人合抱,闸杆用麻绳捆着,放下后牢牢卡在地槽里。刀疤强试着推了推,纹丝不动:“就算是野猪也撞不开。”林野点了点头,又让人在栅栏旁搭了个岗哨棚,“晚上两班倒,每班两个人,拿着猎枪守着,有动静就鸣枪。”
灶房里,苏晴正把碘伏和绷带放进医药箱。林野走进来,把剩下的三袋盐放在桌上:“超市的盐不多了,以后炒菜得省着点用。”苏晴笑着递给他一碗热粥:“我跟张奶奶说好了,以后腌菜少放盐,用晒干的芥菜叶代替,一样下饭。”
刚喝了两口粥,了望点突然传来鸣枪声!林野抓起猎枪就往外跑,只见村西头的栅栏旁,一个陌生人正举着刀比划,守岗的后生举着猎枪对着他,不敢开枪。“住手!”林野大喝一声,那人转过头,脸上沾着泥,眼里满是绝望:“我们只是想找点水,伤员快撑不住了……”
刀疤强上前按住他的刀,林野瞥见他身后的林带里,另外两个男人正扶着伤员躲在树后,伤员已经昏过去了。苏晴突然开口:“井水可以给你们,但得留在栅栏外接,不准进村。”那人愣了愣,突然“扑通”一声跪下:“谢谢!谢谢你们!”
林野让王小柱用木桶打水,递到栅栏外。看着那人给伤员喂水,林野皱着眉对刀疤强说:“明天我去矿区看看,他们伤得重,没药活不了,要是安分,或许能换点东西。”刀疤强点了点头:“我跟你去,两个人保险。”
夜深了,岗哨棚的煤油灯亮着,映着栅栏上的荆棘。林野坐在棚里,望着矿区的方向,那里的青烟早已散了。苏晴端着碗姜汤走进来,坐在他身边:“别太担心,他们要是想抢,早就来了。”林野接过姜汤,暖意从手心传到心里:“希望他们只是过客。”
远处的星空格外亮,栅栏旁的壕沟里,石灰泛着白光。林野知道,这道栅栏挡得住坏人,却挡不住灾年的难。但只要大家齐心,守着这口井,守着彼此,就总能等到雪彻底化了,等到春天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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