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云珩瞳孔骤缩,难以置信地看向乔眠,却只看到她慵懒倚着墙的事不关己。
陆行俞逼近一步,声音压低却愈发刺骨:“还是说,你能忍受她无名指戴着你的戒指,转身却躺在别人床上?”
“你胡说!”段云珩猛地攥紧拳头,冷白的脸上因愤怒泛起潮红,“眠眠怎么可能会……”
“这就受不了了?”陆行俞唇角牵起冰冷的弧度,“看来段总对我们眠眠的游戏规则,还很不了解。”
段云珩猛地转向乔眠,丹凤眼里翻涌着被背叛的痛楚和最后一丝希冀:
“之前我们之间那些……都是假的吗?”
他声音嘶哑得厉害。
“我把最重要的初吻都给了你,我……”
“初吻?”陆行俞忽然低笑出声,那笑声里带着毫不掩饰的嘲弄。
他抬手松了松领带,这个动作让他禁欲的气质里陡然染上危险的侵略性。
“谁不是把第一次献给她了?”
他目光淡漠地扫过段云珩颤抖的指尖,语气轻慢:
“你视若珍宝的东西,在她这里不过是入场券罢了。”
“够了。”
乔眠的声音响起,不高,却像一道清晰的指令,瞬间切断了空气中激烈碰撞的电流。
她甚至没有提高音量,只是那双氤氲着迷雾的狐狸眼淡淡扫过陆行俞,里面不再有方才的纵容或兴味,只剩下一种不容置疑的平静。
陆行俞所有未尽的、更为尖锐的话语,都在这道目光下戛然而止。
他周身那股针对段云珩的冰冷敌意如同潮水般退去,浅灰色的眼眸转向乔眠时,里面的锐利已被一种近乎本能的顺从所取代。
乔眠的目光落在陆行俞身上,带着点不容置疑的吩咐:“行俞哥哥,你先回去。”
他没有丝毫犹豫,甚至没有去看段云珩瞬间变得复杂的脸色,只是微微颔首。
“好。”
一个字,干脆利落。
他深深看了乔眠一眼,那眼神复杂,带着未散的占有欲和全然的服从,然后便转身,迈着沉稳的步伐走向门口,没有半分拖泥带水。
玄关处传来门锁合拢的轻响。
公寓里只剩下乔眠和僵立原地的段云珩。
段云珩僵硬地站在原地,看着陆行俞毫不犹豫离开的背影,那个男人甚至连一丝迟疑都没有,仿佛只是遵从女王的指令,干脆利落地退场。
这比任何争锋相对的羞辱都更让他感到刺骨的寒冷。
他缓缓转过头,看向依旧慵懒倚着墙的乔眠。她墨绿色的睡袍衬得肌肤胜雪,那双狐狸眼里没有了方才看戏的兴味,只剩下一种近乎漠然的平静。
这平静比陆行俞的尖锐更让他恐慌。
那些被强行压下的、关于过去的记忆碎片,如同潮水般不受控制地涌入脑海——
是高中时她每天雷打不动放在他课桌里的、带着她身上香气的温热牛奶。
是他因为一点小事闹脾气冷战时,她总是先一步妥协,在下课后堵住他,无奈和纵容看着他,软声说“阿珩,别生气了”。
是她当着全校追求者的面,清晰地说“我有喜欢的人了,是高三的段云珩”,然后小心翼翼地、珍重地牵起他的手……
那个时候,她的眼睛里只有他。她的专注,她的妥协,她的耐心,都只给了他一个人。
可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陆行俞的话如同魔咒,在他耳边反复回响——“入场券”、“共享”、“躺在别人床上”……
一个可怕的、他从未敢深想的念头,如同毒蛇般缠上了他的心脏。
他猛地抬起头,丹凤眼中充满了破碎的、难以置信的痛苦,声音嘶哑得几乎不成调:
“乔眠……”他叫她的全名,带着一种濒临崩溃的求证,“你告诉我……”
他死死地盯着她的眼睛,仿佛想从里面找到一丝过去的痕迹。
“当初你追我,对我好,为我拒绝所有人……”
他喉结剧烈滚动,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喉咙里硬挤出来,带着血腥气。
“是不是…也只是因为,我比较难搞?”
“搞定我比较有挑战性,比较有成就感?”
他问出这句话时,整个身体都在微微发抖,像风中残烛。
“是不是……对你来说,我和他们本质上,没有任何不同?”
“都只是你收集的,不同类型的……战利品?”
最后几个字,轻得几乎听不见,却耗尽了他全部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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