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景辞搭在身侧的手指几不可察地蜷缩了一下。
他听出了乔眠话语里那冰冷的疏离和毫不掩饰的讽刺。
“阿眠,你误会了。”
他声音依旧清润,但仔细听能辨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
“我和程雅之间,并未正式定下婚约。那些不过是长辈们口头上的一些说辞,当不得真。”
“口头上说说?”
一旁的程念梦忍不住小声嘟囔,语气带着明显的不服气。
“那你还不是任由我姐到处跟人说,逼着我叫你姐夫……”
她声音不大,但在场几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沈景辞的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但并未理会程念梦,目光依旧紧紧锁在乔眠身上,试图从她脸上找到一丝松动。
乔眠闻言,却轻轻笑了起来。
她侧过头,赞许地看了程念梦一眼:“念梦,变聪明了嘛。”
他深吸一口气,向前一步,月白色的西装几乎要碰到乔眠裸露的手臂,声音压低,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认真和急切:
“阿眠,我知道你在意什么。那些流言蜚语,我会处理干净。我和她之间,绝无可能。我……”
“不必了。”
乔眠轻轻打断他,声音依旧娇软,却带着一种拒人千里的冷漠。
她抬起眼眸,平静地看向沈景辞,里面没有任何情绪,只有一片清冷的疏离。
“沈少和谁定不定婚约,与我又有什么关系呢?”她语气轻描淡写,仿佛在谈论一件与自己毫不相干的事情。
沈景辞的心猛地一沉。
一种巨大的恐慌感攫住了他。
“我们之间……”他试图抓住最后一丝希望,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
“我们之间?”乔眠微微歪头,像在重复一个可笑的问题。
“我们之间,有什么关系吗?”
她轻轻晃了晃指尖,仿佛在拂去什么不存在的尘埃。
“沈少是不是忘了?”
她吐出的字眼精准地刺向他最在意的点。
“投资……眼光再准,也总有失败的时候,不是吗?”
沈景辞的呼吸骤然停滞。
他瞬间明白了。
她是在用他最在意的方式,回敬他上次在车里,那句试图建立价值框架的——“值得的投资,我从不吝啬”。
她将他对她的欣赏和靠近,轻蔑地定义为一次失败的“投资”。
将他这个人,彻底从她的世界里剔除出去,划清界限。
一股混合着巨大挫败感和尖锐痛楚的寒意,瞬间席卷了沈景辞的全身。
他看着她近在咫尺的、写满了疏离与讥诮的娇颜,看着她那双再也不会对他流露出狡黠或依赖的狐狸眼。
他搭在身侧的手,指节因为极力克制而微微颤抖。
就因为那句该死的、试图掌控局面的话,自己可能真的会失去她。
沈景辞极黑的眼眸深处,那层温和的假面终于出现了一丝裂痕,里面翻涌着骇人的暗流,有懊悔,有不甘,更有一种被她如此轻易抛弃的、近乎暴戾的愤怒。
但他终究是沈景辞。
他强行压下心头翻涌的惊涛骇浪,脸上那抹温和的浅笑甚至没有消失,只是变得更加冰冷,更加深不可测。
“投资失败?”
他轻轻重复着这四个字,声音低沉,带着一种奇异的平静,目光却如同最粘稠的蛛网,牢牢锁住乔眠。
“或许吧。”
他微微前倾,靠近她,月白色西装的温润光泽与她裸露肩头的冷白肌肤形成鲜明对比,声音压低,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笃定和一丝危险的意味:
“但我这个人,有个不太好的习惯。”
他极黑的眼眸深邃如旋涡,仿佛要将她的灵魂都吸摄进去。
“看中的东西,哪怕暂时失手,也绝不会……轻易放弃。”
说完,他不再看她瞬间冷下去的眼神,直起身,恢复了那副翩翩贵公子的从容姿态,仿佛刚才那番带着威胁意味的低语从未发生。
他对着乔眠和程念梦微微颔首,语气依旧温和:“失陪。”
然后,他便转身,朝着不远处正死死盯着这边、眼神嫉恨得几乎要喷出火来的程雅走去。
月白色的背影挺拔修长,温润如玉,却透着一股令人心悸的偏执与冰冷。
程念梦看着沈景辞离开的背影,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小声对乔眠说:“眠眠,我怎么觉得……沈景辞刚才那样子,有点吓人啊?”
沈景辞刚离开不久,宴会厅入口处再次传来一阵不小的骚动。
谢时泽到了。
他今日穿着一身剪裁完美的纯黑色西装,没有系领带,丝质白衬衫最上面的两颗纽扣随意地解开,露出线条凌厉的锁骨和一小片紧实的胸膛。
西装面料挺括,完美地撑起了他宽肩窄腰的优越身形,隐约能感受到布料下蕴含着力量的肌肉轮廓。
他身形高大挺拔,步伐慵懒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压迫感,如同巡视领地的猎豹。
那双多情的桃花眼漫不经心地扫过全场,唇角噙着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风流不羁,却又带着上位者特有的疏离与掌控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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