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母猛地从沙发上站起身,保养得宜的脸上写满震惊:
“行俞,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订婚宴刚结束,圈子里所有的人都看着,这个时候取消婚约,我们陆家的脸面往哪放?”
“脸面?”
陆行俞轻轻重复这个词,唇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和一个愚蠢到在订婚宴上自毁长城的女人绑在一起,就是陆家的脸面?”
他向前迈出一步,灯光在他挺拔的身形上投下长长的阴影。
“她今天的表现,已经证明她根本不配做陆家的女主人。”
他的声音冷静得可怕。
“一个连最基本的情绪控制和场合分寸都把握不住的人,将来如何代表陆家应对各种局面?”
陆父眉头紧锁,语气沉重:“行俞,这件事不是儿戏。乔家那边……”
陆行俞的声音如同淬了冰的刀刃,清晰地划破凝滞的空气:
“一个连自家女儿都管教不好,任由她在如此重要的场合信口雌黄、败坏门风的家族,还需要我们过多顾忌吗?”
陆母怔住了,她看着儿子冷硬的侧脸,迟疑地开口:“行俞,你取消婚约的理由……”
“乔家内部失和,长女性情有失,德行有亏。”
陆行俞一字一句,掷地有声。
“这个理由,够不够?”
陆父的眉头皱得更紧,他沉声问道:“你可知道取消婚约会带来怎样的非议?陆乔两家的股价都会受到影响。”
“至于因此可能带来的短期非议,与长期绑定一个愚蠢的姻亲所带来的风险相比,微不足道。”
“明天我会亲自去乔家,把这件事了结。”
书房里陷入短暂的沉默。
陆父凝视着儿子,目光锐利如鹰:
“行俞,告诉父亲,你执意取消婚约,真的只是因为乔清初今日失仪,因为乔家家教不严吗?”
陆行俞的喉结几不可察地滚动了一下。
那一瞬间,乔眠倚在门边似笑非笑的模样再次浮现在他眼前。
她微微上挑的眼尾,饱满莹润的唇,还有那声娇软却冰冷的“姐夫”。
他的指尖无意识地蜷缩,又缓缓松开。
“这个婚约,必须取消。”
他避开了父亲的直视,声音低沉却不容置疑。
既然已经身处地狱,他为何还要守着那可笑的婚约,将自己永远放逐在她世界之外。
哪怕只有一丝微光,他也要挣脱这枷锁,去拼命抓住那抹他曾经亲手推开的身影。
陆父深深地看了儿子一眼,最终只是沉重地叹了口气,不再追问。
陆行俞转身走向书房门口,挺拔的背影显得决绝而孤寂。
每一步都像是踏在碎裂的冰面上,但他知道,这是他唯一的选择。
陆行俞回到自己的卧室。
沉重木门在他身后合上,隔绝了外界的一切。他没有开灯,径直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
窗外,城市的灯火如同散落的星辰,而他的眼底却只有一片沉沉的黑暗。
他松开领带,任由它垂落在地毯上,发出细微的声响。
接着是西装外套,被他随手扔在沙发上,动作间带着一种近乎失控的烦躁。
月光透过玻璃,勾勒出他挺拔却紧绷的身影。
他闭上眼,黑暗中,乔眠的模样却愈发清晰——不是那个在众人面前清冷疏离的她,也不是那个在休息室里讥诮冰冷的她。
而是更早之前的乔眠。
在宴会上,那双狐狸眼里燃烧着冰冷的火焰,仿佛一朵染了剧毒、肆意绽放的曼陀罗。
在乔家老宅里,她微微仰着头,狐狸眼里氤氲着朦胧的雾气,轻声唤他“行俞哥哥”。
那时她眼底的光,像初春融化的雪水,清冽又勾人,她身上清冷的玫瑰香气,在夜风中丝丝缕缕地缠绕着他。
在他办公室的休息室里,她被他禁锢在怀中,明明处于下风,却依旧仰着那张清艳绝伦的脸,红唇边带着恶作剧得逞般的笑意,用最娇软的嗓音说着最残忍的话。
每一个画面,每一个眼神,每一句低语,都像是慢放的镜头,在他脑海中反复回放。
他猛地睁开眼,浅灰色的瞳孔在黑暗中收缩,里面翻涌着再也无法压抑的、赤裸裸的痴迷。
什么规则,什么体面,什么门当户对。
那些他曾经奉若圭臬的东西,在此刻看来是多么可笑。
像一层脆弱的冰壳,在他真正渴望的火焰面前,不堪一击。
他想要她。
不是那种克制守礼的欣赏,不是那种权衡利弊后的选择。
是想要彻彻底底地占有,是想要将她揉进骨血里的疯狂,是哪怕明知前方是万丈深渊也义无反顾的沉沦。
他抬起手,指尖在冰冷的玻璃上缓缓划过,仿佛能触摸到那个并不存在的幻影。
“眠眠......”
他低声念出这个名字,嗓音嘶哑破碎,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痴迷,又混合着难以言喻的痛苦。
这两个字像是一把钥匙,打开了他心中那座囚禁着所有疯狂念头的牢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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