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湘云脸颊渐渐泛红,“也不是觉得他好,只是觉得……男子汉大丈夫,就该是他那般模样。”
“什么?”宝玉瞪大眼睛,挣扎着要坐起来,想摇醒史湘云。
可刚碰到软垫,又疼得趴了回去。
他眼中含泪,疼痛与酸楚涌上心头,“你们都中邪了不成?他有什么好的?怎么见了他就跟丢了魂似的,都不理我了?”
袭人刚洗完衣物,听见吵闹声急忙进屋。
宝玉却连她一同斥责:“都走都走!你们既然爱跟那粗鄙之人厮混,就别来脏了我的地方!”
锦绣街,古槐巷深处。
岳山的小院里,正上演一场三堂会审。
岳山端坐主位,左侧林黛玉,右侧雪雁,三人齐齐盯着坐在门边小凳上的鹦哥儿。
鹦哥儿低着头,双手紧攥,局促不安。
“我真的只是奉老太太之命,来照顾姑娘起居的,绝无他意。”
她对岳山怕极了。连荣国府的混世魔王贾宝玉都敢打,至今无人敢来问责,若他想打她,谁能拦得住?
“哦?我不信。”雪雁上下打量鹦哥儿,仿佛她才是这里的主人。
“那你解释,方才他们闯门时,你为何不帮我阻拦,反而在一旁看戏?”
“这……我……”鹦哥儿一时语塞,不知如何作答。
自然,她还未正式伺候林黛玉,贾宝玉仍是她的主子,她怎敢违逆主子。
岳山明白其中缘由,揉了揉雪雁的头,笑道:“好了,别为难她了。”
又对鹦哥儿温声道:“别介意,雪雁只是刚才受了委屈,心里不痛快,并无恶意。日后相处久了,你就知道她心思单纯。”
雪雁眉头一皱,歪头看向岳山:“岳将军,你是在说我笨吗?”
岳山微笑道:并非如此,各有所长罢了,你亦有许多过人之处。
譬如?
嗯...活泼...胃口好?
雪雁撅起小嘴,面露不悦。
林黛玉掩口轻笑,目光转向身着紫衣长裙的鹦哥儿,见她温婉可人,心中愈发喜爱。
当初在荣国府初见时,便觉投缘。
思及岳山先前并不反对收留她,黛玉沉吟道:鹦哥儿这名字听着拗口,不如唤作紫鹃可好?
鹦哥儿猛然抬头,难以置信地望着黛玉。
丫鬟得赐新名,便是被主家认可了。
紫鹃万没想到自己竟能留下。
毕竟岳将军与荣国府势同水火,若迁怒于她,赶出府去才更合常理。
黛玉笑问岳山:岳大哥以为如何?
岳山点头:甚好,总比那些翡翠、玻璃、鹦鹉、珍珠强得多。
紫鹃连忙行礼:谢姑娘赐名,谢...岳将军。
岳山起身道:我去隔壁添张小床。如今人多屋小,委屈你们暂住,日后必换大宅院。
紫鹃再三道谢,自觉去厨房张罗饭食。
黛玉目送紫鹃离去,又瞥了眼懒散的雪雁,微微颔首。
雪雁敏锐察觉,急道:姑娘该不会要让紫鹃姐姐睡床榻,赶我去小床吧?
黛玉故作迟疑:那倒不会,毕竟还不相熟。
好啊,新人笑旧人哭,姑娘好生薄情!
黛玉忙捂住她的嘴,低声道:休要胡言!快去收拾屋子。
……
大同府,
贾代善拼死血战,康王虽保住性命,却折损数万边军精锐与秦王府众将。
十余日过去,惊魂未定的康王方才缓过神来。
厅堂上,两位幕僚连日操劳,勉强稳住边关局势,然败局已定。
北蛮连日叩关,若无援军,城破在即。
殿下。
杜恪、唐骁拱手相迎,面色憔悴。
康王瘫坐椅中,叹道:朝廷如何回复?
杜恪禀道:依殿下之意,奏称秦王府三将贪功冒进,荣国公指挥失当,致全军覆没。殿下竭力营救,仅存十之二三。
康王苦笑:纵使推诿,兵权终究不保。此番弄巧成拙,再难与二弟抗衡。
杜恪微微摆手,“殿下,此言不妥。天地之间,弱小反胜强大的事例不胜枚举。蛛丝纤细,却能结网捕食,一朝困住飞鸟;雏鸡虽小,亦敢直面苍鹰,或可啄目退敌。”
“殿下当效法织网之道,暗中蓄势。”
康王如见生机,急切追问:“孤该如何行事?”
杜恪缓声道:“山不辞土石,故能成其高;海不拒涓流,故能成其广。殿下既无秦王府的良臣猛将,便该聚沙成塔,集腋成裘。”
康王叹息:“孤已竭力结交各方,仍不足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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