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原的风在静音台外盘旋,像一首未完成的歌谣。
丁元英站在观测站顶层,望着远处雪线缓缓退去的山脊,手中握着一封刚解密的档案——编号07-A,来自七年前的私募基金清算报告。
那是一段他刻意尘封的往事。
文件扉页印着“正天资本内部绝密”,右下角盖着一枚褪色的钢印:“风险与良知,终将对峙。”
他轻轻摩挲着纸页边缘,仿佛还能嗅到当年BJ金融街深夜咖啡机的苦涩气味。
那是另一个世界的故事。
七年前,BJCBD。
夜色如布,国贸大厦28层依旧灯火通明。
丁元英坐在落地窗前,面前是三块并列的显示屏:左侧是全球股指实时跳动,中间是高频交易算法运行日志,右侧,则是一段不断回放的音频波形图,正是后来被命名为“文明之壤·第一号节点”的藏地诵经声。
那时,他还是业内公认的“幽灵操盘手”。没有人知道他的真实身份,只知道每当市场出现异常波动,总有一支离岸基金能在毫秒间完成反向布局,精准得近乎预知未来。
正天资本因此三年内资产翻了四十倍。
但丁元英早已厌倦。
不是因为风险,而是因为“空”。
每一次交易背后,都是无数普通人账户的蒸发。他见过太多人在暴跌后发来质问邮件,也曾在凌晨接到过一个女人的电话,她说:“你赚的钱里,有我孩子的学费。”
那一刻,他关掉了所有终端。
三个月后,他匿名捐赠全部收益,并启动“静夜思”项目筹备计划。而正天资本,则由董事会决议解散,所有数据归档封存。
可现在,这封清算报告却显示:有一笔总额为9.6亿人民币的资金,在基金清盘后仍持续产生异动。资金流向模糊,经由三家离岸壳公司周转,最终汇入云南怒江地区一家名为“云音教育基金会”的非营利组织账户。
而该基金会的注册法人,竟是格桑卓玛。
丁元英眉头微蹙。
他知道格桑没有动机挪用资金,更不可能伪造身份设立账户。唯一的解释是——有人借用了她的名义,而目的,或许是想让这笔钱真正用于它该去的地方。
他拨通肖亚文的加密线路。
“查一下‘云音教育基金会’的所有进出记录,重点追踪过去六个月内的设备采购合同。”
“已经查了。”肖亚文的声音透过耳机传来,冷静如常,“他们买了两套便携式量子录音系统、五台太阳能储能装置,还有……静音台用的轻型合金支架。
供应商是德国和日本的原厂直供,总价约八千四百万。”
“剩下的呢?”
“一亿两千多万,仍在账上,冻结状态。银行要求提供项目审计报告才能解冻。”
丁元英沉默片刻。
这笔钱本不该存在。按理说,基金清盘后所有资产应依法分配或上缴。但它没有消失,反而穿越重重监管,悄然落地于这片最需要它的土地。
是谁在操作?
是他自己当年埋下的后手吗?还是……那个始终未曾露面的发件人?
他忽然想起一件事。
七年前,他在最后一次操盘中,曾利用一次极端行情制造了人为的流动性真空,迫使某大型金融机构爆仓。
事后调查发现,那家机构涉嫌操纵少数民族地区信贷市场,通过高利贷形式掠夺非遗传承人的祖屋与手稿。
当时没人理解他的动机。
如今看来,那或许不是报复,而是一次预警。
两天后,丁元英乘直升机抵达丽江转站,再换越野车驶入怒江峡谷。
沿途山路泥泞,暴雨冲垮了几处桥梁。他在一处临时检查站被拦下,执勤民警翻看证件时皱眉:“您这路线不对啊,前面塌方,已经封路三天了。”
“我知道。”丁元英平静道,“我是去云音基金会做项目审计的。”
民警愣了一下:“哦!你是丁总?格桑校长天天念叨你呢!不过……你现在进不去,卫星电话也断了。”
丁元英望向远方浓雾笼罩的山谷,轻声道:“我想试试步行。”
当晚,他在傈僳族村落借宿。村长是个六十多岁的老人,听懂了他的来意后,默默从床底取出一只竹筒,轻轻敲击三下。
不一会儿,几个年轻人背着竹篓走进院子,里面装着被雨水泡湿的纸质材料——全是基金会的支出明细、学生录音课表、设备维护日志。
“格桑老师走之前留下的。”村长说,“她说,如果有人来找这笔钱的来历,就把这些交给他。”
丁元英一页页翻看,指尖微微发颤。
原来,格桑早就察觉账户异常。
她没有动用一分钱,反而用自己的工资垫付初期运营费用,甚至变卖了母亲留下的银饰,只为赶在冬季前为孩子们装上第一套取暖设备。
而在笔记本最后一页,她写道:
“我不知道钱从哪里来,也不想知道是谁在帮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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