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神依旧亮得灼人,像被困住的母豹,但步伐已然带了踉跄。
代号老虎的那个,精悍,动作狠辣,又一次贴身上来,拳头带着风直掏她心窝。
小凤拧腰闪避,动作比全盛时慢了不止一拍,拳锋擦着她肋下过去,火辣辣地疼。
几乎同时,笨熊的壮硕身影如墙般压来,蒲扇般的大手张开,封死了她后退的路线。
她牙关一咬,矮身,试图从侧翼钻出去,脚下却因湿滑的苔藓一滞。
就这一停滞,够了。
老虎阴冷一笑,变拳为爪,精准地扣向她纤细的脖颈。
小凤屈臂格挡,手臂被震得发麻,人也被这股力道带得向后倒去,重重撞在冰冷的砖墙上,闷哼一声,眼前阵阵发黑。
“跑啊?再给老子蹦跶啊?”老虎啐了一口,逼上前。
笨熊也咧开嘴,浑浊的眼睛里闪着淫邪的光,伸出粗壮的手臂,抓向小凤的肩头:“早听话不就好了!”
小凤背靠着墙,冰冷的绝望顺着砖缝往骨头里钻。
她闭上眼,预备着最后关头,哪怕咬,也要咬下对方一块肉来。
“喂。差不多行了!”
一个声音突兀地插了进来,不高,却像根针,轻易刺破了巷子里紧绷的空气。
老虎和笨熊的动作同时一顿,齐刷刷扭头望去。
“你还不走?滚远点!没瞧见爷们儿正办事呢?”老虎眉头拧起,不耐烦地呵斥。
笨熊瓮声瓮气地帮腔:“不想死就赶紧滚!”
杨帆没动,也没理会他们的叫嚣,只是目光越过他们,落在倚着墙、微微发抖的小凤身上,停留了一瞬。
“小凤,别怕,有我在没意外!”
老虎被这种无视激怒了。
“妈的,给脸不要脸,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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