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接过瓷瓶嗅了嗅,突然打了个响亮的喷嚏,震得龙椅都晃了晃。这个喷嚏像道赦令,瞬间激活了凝固的朝堂。太医令趁机给太子贴上“忠”字膏药,那膏药一贴上去,太子疼得龇牙咧嘴,引得众人又是一阵偷笑;户部尚书偷偷捡起地上的金瓜子,揣进袖中时还不忘朝老二使了个眼色;连最古板的礼部侍郎都开始研究门闩上的金粉配方,嘴里还念叨着“这金粉纯度不错,可用于祭祀”……
而太子此刻正盯着柱子裂缝里的蓝皮册子。册页被穿堂风吹得哗哗翻动,停在某页泛黄的纸上——那里画着幅简陋的堤坝图,标注人赫然是“南宫鹊”!这名字让他太阳穴突突直跳,因为老四澹台鹊的腰间,正挂着把刻有“南宫”二字的银钥匙,与云懵懵的钥匙样式极为相似。
“澹台烬。”皇帝突然点名,惊得太子的思绪戛然而止,像被掐断的琴弦。老帝王晃了晃手中的瓷瓶,瓶中药丸叮咚作响,“这丫头……”他指了指云懵懵,“朕瞧着面善得很。”
太子喉结滚动,正不知如何作答,忽见云懵懵从袖中抖出块素帕。帕子展开的瞬间,满殿哗然——那帕角绣着的半朵芍药,与皇帝珍藏在养心殿、据说从不离身的那方旧帕,分明是同一块料子,连绣线的色泽都分毫不差!
“回皇上。”老三突然跪下,声音清亮如磬,“家母常说,七年前江南水患那夜……”他故意顿了顿,等满殿竖起的耳朵都凑得更近些,才慢悠悠地说,“有个戴斗笠的老爷子帮她扶过药箱,还说她的医术能救万民。”
皇帝的手突然抖了抖,握着瓷瓶的手指关节都泛了白。那年他微服私访江南,确实扮作老郎中救过个姑娘,那姑娘当时抱着个药箱,哭得梨花带雨……记忆中的杏花春雨与眼前这张明媚的脸渐渐重合,老帝王浑浊的眼中泛起水光,像落了星星的湖面。
“那药箱……”皇帝嗓子发紧,像是被什么堵住了,“可是樟木所制?边角还缺了块?”
老三眼睛一亮,拍着小手道:“正是!箱角还磕掉块漆,露出里面的……”
“朱雀纹。”皇帝与云懵懵异口同声。满殿死寂中,老帝王突然大笑出声,笑得冠冕都歪到了一边,明黄的流苏垂在脸上:“好!好个朱雀纹!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啊!”他猛地起身,明黄龙袍带起一阵风,“传旨!”
圣旨的内容,后来史官们吵了三天三夜也没记明白。有人说皇帝认了云懵懵当义女,赐了郡主府;有人说太子被册封为“忠勇王”,赐了百八十根门闩;还有人说老五的门闩铺子被钦定为皇家贡品……只知那天散朝时,太子额头的“忠”字包成了满城热议的焦点,连街头卖糖画的都开始画“忠字额”糖人;老五的门闩生意火爆到要提前三个月预订,还得托关系才能买到;而云懵懵腰间,多了块刻着“如朕亲临”的金牌——虽然第二天就被老四拿去换了三斤甘草,说是要改良“笑癫粉”的配方,让药效更持久些。
至于柱子裂缝里那本蓝皮册子?当晚就被神秘人取走了。守卫们只记得有五个小身影在月色下叠罗汉,最顶上那个嘴里还叼着根糖葫芦,含糊不清地喊着“左边点……再左边点……”,月光洒在他们身上,像给这场闹剧镀上了层温柔的银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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