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界关于“救世主沈青崖”的传说炒得比镇上的桂花蜜还甜,落星镇外围的“朝圣”人群排得比赶集还长,连带着沈青崖种过的“长青穗”米,都被炒成了“一斗换千金”的仙家贡米,价格翻了几十倍,简直离谱到姥姥家。可处于风暴中心的小院,却依旧岁月静好,跟被按下了静音键似的,半点没受外界影响。
日子过得那叫一个平淡,平淡到沈青崖每天的生活都能精准卡点:晨曦微露时,拎着那只被阿墨盘得油光水滑、包浆比老物件还厚的木桶,给几株娇贵的灵植“人工喂晨露”——毕竟自动灌溉哪有亲手伺候得贴心;上午蹲在试验田边当“科研狗”,对着几株长得像板砖的“混沌顽石草”,或者笑起来嘎嘎怪的“笑哈哈豆”写写画画,那专注劲儿,比修士参悟绝世功法还投入;午后就着老梅树的阴凉,泡一壶自制静心茶,给阿墨投喂定制款米糕,一人一龟对着发呆,偶尔交流几句:“阿墨,今天磨牙棒要不要加量”“咕噜(要!)”。
七彩鹦鹉彩衣也慢慢适应了这种慢节奏,不再整日叽叽喳喳吵得人头疼,最多在沈青崖给它喂灵谷时,模仿几句镇民的夸张议论:“沈前辈法力无边,一口唾沫能浇活千年枯木!”结果话音刚落,就被沈青崖弹过来一朵“禁言蒲公英”,糊得它满嘴绒毛,只能悻悻地飞回屋檐,梳理羽毛时还不忘小声吐槽:“小气鬼!说你两句还不让了!”
小院里唯一的“小波澜”,就是外界源源不断送来的“心意”。青云门主凌啸天跟打卡似的,每隔十天半月就派人送一堆东西,不再是啥法宝丹药,全是灵植界的“硬通货”:罕见的灵种、带着灵气的奇土、甚至是缺页缺角的上古培育玉简。送东西的弟子跟做贼似的,在篱笆外放下东西,传音喊一句“沈前辈,灵种送到”,就脚底抹油溜了,生怕多待一秒打扰“前辈清修”。
其他宗门也跟风效仿,送来的东西五花八门,离谱程度一个赛一个:有比浴桶还大的白玉花盆,刻满了聚灵阵法,说是能自动调温,结果沈青崖觉得占地方,扔在角落积灰;有块“月井石”,据说能引月华淬炼灵植,被阿墨当成了晒背的垫子;还有一对“七彩灵蝶”,装在灵玉盒子里,说是能促进授粉,结果娇贵得很,一天得喂三次灵蜜,沈青崖懒得伺候,直接放飞了,气得彩衣追着蝴蝶骂了半条街:“那是给灵植授粉的!不是给你当玩具的!”
阿墨最中意那个巨大的白玉花盆,天天扒着边缘往里瞅,觉得当浴缸正合适,泡个热水澡别提多舒坦。结果沈青崖以“影响院子布局”为由坚决反对,气得阿墨闷头啃坏了三块磨牙棒,连米糕都没心思吃了。
这一日,沈青崖正忙着搞“跨界杂交”——想把“星光草”的发光特性和“长青穗”的高产特性结合,培育出一种能夜间发光的稻谷,让凡人晚上也能种田。这活儿精细得很,连呼吸都得放轻,生怕打扰了花粉传播。
偏偏这时,篱笆外传来一阵吵吵嚷嚷的争论声,跟菜市场砍价似的:“李道友!你这万年温玉算个啥?沈前辈是灵植大家,肯定稀罕我这‘九天息壤’!女娲娘娘造人用的,撒一点就能让灵植疯长!”“放屁!我这‘七窍玲珑蕙’才金贵!千年一开花,花香能启迪灵智,叶片还能吸星辰之力,比你那破土强一百倍!”“你们都让开!我这《百草天工图录》是不传之秘,记载了失传的嫁接手法,沈前辈见了肯定两眼放光!”
原来是几个宗门代表带着“宝贝”狭路相逢,都觉得自己的礼物最能打动沈青崖,争得面红耳赤,差点就要挽袖子动手,外泄的灵力波动跟小石子似的,搅得院子里的灵气都乱了。
沈青崖正小心翼翼地用玉刀引导花粉,被这股波动一扰,手一抖——只听“噗噗噗”几声,刚完成授粉的几株稻苗瞬间蔫了下去,叶子卷得跟腌菜似的,实验直接宣告失败。
沈青崖放下玉刀,眉头微蹙,脸上写着“有点烦,但不多”。
趴在旁边打盹的阿墨也被吵醒了,美梦被打断,它不满地冲着篱笆外“呜”了一声,声音不大,却带着一股沉甸甸的威压,跟闷雷似的滚了出去。
篱笆外瞬间鸦雀无声。那几位刚才还争得面红耳赤的宗主,脸“唰”地一下白了,跟涂了面粉似的,腿肚子直打哆嗦,这才意识到自己闯了大祸,连忙收起礼物,对着小院方向连连作揖:“沈前辈恕罪!晚辈一时失言,打扰您清修了!”说完,跟受惊的兔子似的,撒腿就跑,连滚带爬地消失在小路尽头,那速度,比御剑飞行还快。
彩衣扑棱着翅膀飞到篱笆上,看着他们狼狈逃窜的背影,笑得嘎嘎直乐:“哈哈哈!怂货!刚才不是挺横的吗?被阿墨一声吼就吓破胆了!”
沈青崖看着那几株蔫掉的稻苗,摇了摇头,倒也没真生气,就是觉得这些人太能折腾,实在麻烦。他转身回屋,翻出一块普通木板和炭笔,琢磨着得整个“告示牌”,不然以后还得被打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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