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二,这个在日历上平平无奇的日子,对金三鑫而言,却像是一根绷紧到极致的弓弦,等待着释放出决定命运的一箭。
他如同往常一样,在清晨六点半准时醒来。宿舍窗外,天色刚蒙蒙亮,秋日的晨雾尚未完全散去。他没有立刻起床,而是先在内视中引导着体内那丝已然壮大了不少的气流,缓缓运行了一个小周天。暖流所过之处,驱散了最后一丝睡意,也让他的精神变得如同被泉水洗涤过的玉石,清澈而冰冷。复仇在即,他需要绝对的冷静和精准的控制力。
上午是两节《微观经济学》的专业课。讲台上,教授正在深入浅出地讲解着市场供需曲线与价格弹性。金三鑫坐在教室中后排,眼神专注地跟着教授的板书,手中的笔偶尔在笔记本上记录下几个关键词。他表现得与周围那些或认真、或走神、或偷偷看小说的同学别无二致。然而,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的大脑仿佛被分割成了两个独立的区域:一个在高效地吸收着经济学原理,另一个则如同一个绝对理性的指挥中心,正在反复推演着数百公里外即将上演的一幕。
他甚至能分心去观察讲台上教授言语中透露出的、关于当前经济政策的些许倾向性,并将其与自己记忆中的未来走向相互印证。这种一心多用、掌控全局的感觉,让他沉迷。
下午,他准时出现在电子技术协会的项目室。与林薇合作的多功能电源适配器项目已经进入了关键的原型机电路设计阶段。几个核心成员围在铺满了电路图和元器件的长桌旁。
“三鑫,你来看这里,”一个学长指着模拟电路部分,“按照你的设计,这里的反馈环路相位裕度我总觉得有点临界,在极端负载跳变时会不会引发振荡?”
金三鑫俯下身,目光锐利地扫过电路图,手指点在几个关键节点上:“这里的补偿电容取值可以再优化一下,增加10%到15%。另外,输出级的这个功率MOSFET,其栅极驱动电阻的阻值对开关速度影响很大,我们可以尝试用一个更精确的模型进行仿真,找到最优解。”
他一边说,一边拿起笔,在草稿纸上飞快地写下一串复杂的公式和参数。他的思路清晰,逻辑严密,提出的解决方案直指问题核心,让在场的几位高年级学长都暗自点头。在这个纯粹的技术领域,他展现出的实力让人信服,甚至忽略了他大一新生的身份。
林薇也在场,她更多的是倾听和记录,偶尔会从成本和生产的角度提出一些疑问。金三鑫总能迅速理解她的顾虑,并给出在技术和成本之间取得平衡的折中方案。两人的合作,在务实高效中,隐隐建立起了一种基于能力和互信的默契。
这一切,都被靠在门口、看似随意翻看杂志的赵凯看在眼里。他看着金三鑫在技术讨论中游刃有余,看着林薇与他默契交流,眼神深处掠过一丝阴霾。他感觉,这个来自小城的新生,正在以一种他无法理解的速度,侵蚀着原本可能属于他的关注和资源。
傍晚,金三鑫在食堂草草解决了晚饭。饭菜的味道他几乎没尝出来,他的味蕾似乎也暂时关闭了,只为更高级的运算服务。他没有回宿舍,而是直接再次来到了电子技术协会的项目室。
关上厚重的门扉,将外界的一切喧嚣隔绝。他没有开主灯,只打开了工作台上一盏可调节角度的台灯,昏黄的光线将他的身影拉长,投在布满元器件和仪器的墙壁上,显得有几分孤寂,更有几分肃杀。
他坐在电脑前,屏幕的冷光是他此刻唯一的光源。他先是处理了几封普通的邮件,回复了李婉清关于“三鑫科技”日常运营的一些请示,语气平和,指示明确,仿佛只是一个远在异乡的老板在正常办公。
然后,他打开了一个特殊的加密软件,登陆了那个只与李婉清单线联系的邮箱。收件箱是空的,这在他的预料之中。距离孙浩预估的交易时间——凌晨一点,还有漫长的四个多小时。
他关掉邮箱界面,没有干等。而是从背包里拿出了那本记载着“紫禁城殿角镇兽”线索的古籍复印本,以及他自己整理的关于“星辰金气”和各类玄学杂说的笔记。他需要做一些事情来填充这段等待的时间,让自己的注意力不完全聚焦在那件即将发生的事情上,以避免因过度关注而产生不必要的焦虑。
他逐字逐句地重新研读那些晦涩的古文,结合白天神秘老者“流散边角料”的提示,试图从中找到新的灵感。他的手指无意识地在桌面上划动着,模拟着某种能量的运行轨迹,或是勾勒着可能存在的古老符文。体内的气流也随着他的意念,在经脉中缓缓流淌,带来一种奇异的宁静感。
时间,就在这种极致的冷静与潜藏的紧绷中,一分一秒地流逝。
窗外的夜色越来越浓,校园里的灯光逐渐熄灭,只剩下路灯孤独地亮着。项目室里,只有书页翻动的轻微沙沙声,以及他平稳得近乎没有的呼吸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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