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方墨紧张了起来,金雨曦很自然地拍了拍方墨的手臂,柔声解释道:“我们要去的是负四层,没有对应的按钮……之所以地方隐秘了一点,是因为有一些事情,何总不想让太多人知道,你别想太多”
说话间,电梯就已经停了下来。等待电梯门打开,映入眼帘的是一条宽敞的走廊,淡淡的消毒水气味、贴着温馨墙纸的墙壁,以及不时匆匆走过的医护人员,让方墨不禁有种自己回到了医院的错觉。
这是……方墨突然想到之前金雨曦说的,一会儿要见那位何小姐,他突然就明白了。这是为了那个何小姐,把医院给搬过来了。
方墨心里越发惊叹,居然在自家别墅地下建了一座医院?而且从刚刚来往的医护人员数量,以及墙壁挂着的楼层平面图看,面积还不老小的啊……
这得花老鼻子钱了吧,不愧是顶级富豪,说是富可敌国,一点也不夸张。
方墨看的咋舌,想到自己每个月那点工资,突然有些不是滋味。
这些有钱人,钱都是怎么挣的啊?
真是货比货得扔,人比人得死啊……
刚才在外面看着这栋别墅的时候,他还想着“大丈夫当如是”,现在这样的念头却一点都冒不出来了。
有些东西,还真不是努力就能得到的。
方墨就这么胡思乱想着,跟着金雨曦来到一个房间门外,正赶上房门从内到外打开,一个个身穿白大褂的中年人一言不发、逃跑似地快步走了出来,气氛说不上的凝重。
随即,一阵摔桌、砸椅、丢文件的声音从房间里传了出来。
“天天吹什么医疗革命,结果连个脑损伤都搞不定,妈的废物!废物!跟这群虫豸,搞个屁的生物科学!”房间里传来一阵怒气喧天的骂人声。
那暴躁的怒吼像是一道天雷,劈得方墨一个激灵,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两步。
暴君,这真就是暴君!没有比这个词更恰当的形容了。
见到方墨的反应,金雨曦苦笑一声,但还是出言安抚道:“治疗团队想了很多办法,但何小姐一直没有醒过来的迹象,何总情绪不好。但你是贵客,他不会这样对你的,放心。”
方墨突然有种预感,自己跑这一趟绝不是什么正确选择——听刚才那声暴躁的怒骂,他的直觉告诉他,这个何迟何总百分之百就是自己最不喜欢接触的那类人。
恍惚间,方墨想起今天白天见面时,金雨曦对他说的话,“你其实可以拒绝的”。
现在想想,莫非那时候,金雨曦其实就是在隐晦地提醒自己不要过来,只不过因为是老板交代的任务,所以不方便明说?
哎……方墨心里呻吟了起来:方墨啊方墨,你真是笨的可以了……
就在方墨哀叹之际,金雨曦已经叩响了房门。
“进来。”一个闷声闷气的声音从屋里响起。
闻言,金雨曦推开房门,带着方墨走了进去。
这是一间空间颇为开阔的办公室,桌椅、书架、投影仪、白板等一应俱全,但非常凌乱,地上也满地散乱的文件。一个高大的男人正呆坐在办公桌上,他身穿白衬衣、黑西裤,脚蹬皮鞋,领口最上面两颗扣子解开,袖子也撸了起来,整个人显得既疲惫又颓丧。而他的手中,正捧着一个相框,他的面容深深地落入阴影中,完全看不到表情。
方墨看着那高大的身影,心底不由自主地升起些许畏惧,但越看,他越觉得那人身上的悲伤多得仿佛要从身体里溢出来了似地,心里又多了些同情。
“何总,方墨方先生到了。”金雨曦平静地说道。
过了好一会儿,那男子才缓缓抬起头来,露出一张五官立体、线条刚硬、极有男子气概的脸,那张脸有点像十几年前活跃的西班牙球星劳尔·冈萨雷斯,大体上算得上是英俊的。这张脸方墨在网上搜何迟这个人的时候,在百科词条中看到过,只是现在的他胡子拉碴、一脸憔悴,乍一看几乎都有些认不出来。
看到金雨曦和方墨,男人愣了愣,放下手里的相框,朝着他们走了过来。
他走到方墨面前站定,然后居高临下地打量着刚到他胸口的方墨。方墨顿时感觉有道阴影落了下来,他这才发现这人高得就像是一座小山,不经意间散发出来的气场更是让方墨直想后退,但他还是强忍住,硬着头皮与眼前人对视着。
方墨啊方墨,这不过是一个人的哥哥和另一个人的哥哥而已,别露怯,不要让人看扁了。他对自己说。
想到这儿,方墨脸上挤出一抹僵硬的微笑:“何先生您好,我是方墨。”
那男人却不答话,而是上下打量着方墨,甚至绕着他转了一圈,这让方墨极不自在。
而男人那双本来布满血丝、写满疲惫的眼睛里,居然渐渐亮起了光来。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重新方墨面前站定,微笑着对方墨伸出了手:“你好,方墨,我是何迟。很感谢你救了昭颜,也很感谢你能过来。”
看着突然露出温和笑容的何迟,又看看那只伸到自己面前的手,方墨一时间陷入了迷惑。
难道,这人真的只是在工作中对自己的员工要求很严格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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