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的光打在大地上,晨光笼罩在我的周边,小婴儿仰头看着蓝盈盈的天,打了个秀气的小哈欠。
我随师父高瞻,和安南王爷等人进入南诏王宫,王宫门口布满了护卫,宫墙庄严肃穆,更显得幽静。
朱漆宫门在身后缓缓闭合,将宫外的天光截去大半,殿内鎏金铜灯映得满地金砖晃眼,空气里弥漫着龙涎香与一丝若有似无的诡异甜香。
我抱着怀里的小神女,指尖不自觉地攥紧了微凉的衣角,眼角余光瞥见师父高瞻负在身后的手,指节正悄然收紧。
殿中高座上,王太后武灵姬一身翟衣,凤冠上的珠翠随着她抬手的动作轻轻晃动,目光落在小神女身上时,笑意虽浓,眼底却无半分暖意。
“哀家听闻,宫外竟也有位神女降世?”
她声音柔缓,却像裹着层冰。
“既如此,便让大祭司为这位神女祈福,辨明天意如何?”
王太后武灵姬倒是不废话,单刀直入。
话音刚落,殿侧帘幕掀开,身着繁复祭袍的大祭司缓步走出。
他头戴羽冠,面覆青铜面具,只露出一双深不见底的眼睛,行走间衣袂翻飞,却听不到半分脚步声。
我正暗自心惊,身旁的师父却忽然动了--他未回头,只以只有我能听见的气音低语:“此人身形步态,绝非真祭司。”
不等我反应,高瞻已上前一步,拱手时目光如炬,直直射向那大祭司:“王太后,大祭司乃国之重器,祭典之上当以真容示人,方能彰显诚意。不知祭司大人,为何始终掩面?”
“莫非,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缘故吗?”
武灵姬脸色微变,却仍强作镇定:“高先生此言差矣,祭司面具乃先祖所传,祭典之时从不可摘。”
“哦?”
高瞻轻笑一声,忽然侧身,指尖精准指向大祭司腰侧:“可据我所知,真祭司三年前祭天不慎灼伤腰侧,留有一道三寸疤痕。这位大人若敢解衣一验,高某愿自请罚跪三日。”
这话一出,殿内瞬间死寂。
那大祭司浑身一僵,往后退了半步,竟不慎撞在身后的玉瓶上,发出“哐当”一声脆响。面具下的呼吸陡然粗重,方才那股沉稳气度荡然无存。
只因他心里清楚,真正的大祭司就是三年前突然失踪的,有人留言要他伪装成大祭司,深居简出,这才瞒住一时。
武灵姬猛地拍案而起,凤目含怒:“高瞻!你竟敢在本太后宫中放肆!”
“放肆的不是我。”
高瞻抬眸,目光扫过武灵姬与那明显慌乱的大祭司,语气骤然冷厉,“是这位‘太后’,与你身边这位冒牌祭司。真祭司三年前已被人软禁,而你--”
他指向武灵姬,字字如刀,“你身上这翟衣纹样错了三处,羽冠珠翠的排列更是与旧制不符,连神庙的日常禁忌都不知,还敢妄称武灵姬?”
王太后脸色煞白,猛地挥手:“来人!把这胡言乱语之人拿下!”
可殿外侍卫迟迟未动,反而有脚步声由远及近,安南王爷适时上前,亮出腰间兵符:“太后不必喊了,宫门外已被禁军围住。今日,便是要请两位‘贵人’,说说真话。”
那假大祭司见大势已去,猛地扯下面具,露出一张陌生的脸,转身就要往殿后逃。
可真沉不住气啊!
高瞻摇头。
比之真正的大祭司差远了!
高瞻足尖一点,身形如箭般掠出,指尖点在他后心,那人便直挺挺地倒在地上。而王太后瘫坐在凤椅上,看着步步逼近的我们,终于露出了绝望的神色。
“我是武灵姬,我是武灵姬…”
王太后喃喃道。
我低头看向怀里的小神女,她眨着清澈的眼睛,轻轻拉了拉我的衣袖:“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握紧她的手,抬头望向师父挺直的背影,轻声道:“莫慌,你以后安全了。”
殿内的铜灯依旧明亮,只是此刻照在每个人脸上,都多了几分尘埃落定的清明。
安南王爷命令侍卫将假大祭司团团捆住,先丢到角落去。此时,得到消息的南诏王施逻阁姗姗来迟:“王叔为何命人围困母后宫中?”
安南王爷一指角落里的假祭司:“他是假的大祭司。”
“什么?”
安南王爷又一指颓然坐在高椅上的王太后:“她是假的雪山神女。”
“什么!”
施逻阁被这两个消息震得外焦里嫩:“本王自幼时就在大祭司处受戒,大祭司与母后的神力,我们都是见识过的,怎么可能会是假的?”
“可王上,您见过大祭司的真面目吗?”
施逻阁被安南王爷问愣了。诚然,没有任何人见过大祭司的真面目。
在场众人,唯一有可能见过真正大祭司脸的人,就是王太后。
众人都看向王太后。
王太后重复着:“我是武灵姬,我是天授神女,是大祭司从雪山神庙带下来的…我才是真的神女!”
高瞻像看一个可怜人一样看着她:“你从什么时候发现自己不是神女的?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密谋,戕害真的大祭司,并找人冒名顶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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