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贵人隐疾,萌娃指路
“城南神秘郎中”的名声,如同初春的藤蔓,在底层仆役与平民百姓的圈子里悄无声息地蔓延。通过钱嬷嬷儿子这条隐秘的线,云轻轻小心翼翼地维持着这个身份,所获诊金虽不算丰厚,却也让小院的生活得到了切实的改善,更重要的是,她行医的手感与信心,在与各种病症的交锋中,日益精进沉稳。
这一日,钱嬷嬷再次前来,神色却与往日不同,带着几分谨慎与压抑的激动。她并未像往常一样直接拿出药材清单或转交诊金,而是先谨慎地环顾四周,确认无虞后,才压低声音对云轻轻道:“夫人,今日有个……不太一样的病人。”
云轻轻正在教苏晓晓认草药,闻言抬起头,眼中带着询问。
“是隔壁街坊一位寡居的老夫人引荐来的,”钱嬷嬷声音更低了,“说是她旧主家的一位嬷嬷,主子得了怪病,浑身起红疹,奇痒难忍,夜里尤其厉害,看了好些大夫,连太医都悄悄请过,都说是寻常风疹,开了不少清热祛湿的方子,却总不见好,反而越发严重了。那家主子被折磨得心力交瘁,听闻了‘城南郎中’的名声,这才抱着万一的希望,托人悄悄寻来。”
浑身红疹,夜痒加重,寻常方药无效……云轻轻心中快速闪过几个病症可能。这听起来,确实不像简单的风疹。
“可知那家主子是……”云轻轻谨慎地问道。
钱嬷嬷摇了摇头,讳莫如深:“老婆子也不清楚,引荐的那位老姐妹口风紧得很,只说是极尊贵的人家,不便透露,但诊金必定丰厚。夫人,您看……?”
极尊贵的人家……云轻轻的心提了起来。风险与机遇并存。治好了,或许能结下一份意想不到的善缘;治不好,或者身份暴露,后果不堪设想。
就在这时,一直安静玩着草药的苏晓晓忽然抬起头,小鼻子用力嗅了嗅空气中并不存在的味道,小眉头皱了起来,用她那特有的小奶音,含混不清地嘟囔了一句:“……花花……坏坏……痒痒……”
云轻轻和钱嬷嬷都是一愣。
苏晓晓仿佛只是随口一说,又低下头,拿起一片薄荷叶放在鼻尖闻,似乎很享受那清凉的气息。
花花?坏坏?痒痒?
云轻轻脑中灵光一闪!莫非……晓晓指的是某种花粉、花香引发的接触性皮炎或隐性的过敏源?许多贵族女子喜爱熏香、佩戴鲜花,若体质特殊,确实可能引发顽固的皮疹,且症状多在夜间安静时加剧!这与寻常风疹的治疗思路截然不同,甚至背道而驰!
这个念头让云轻轻豁然开朗!她再次看向钱嬷嬷,心中已有了决断。
“嬷嬷,这病,我可以一试。”云轻轻语气沉稳,“但需依我几个条件。第一,我需亲自询问病人发病前后的细节,尤其是饮食、接触过何种特别的花草、香料、织物。第二,我所开之药,需严格遵从我的嘱咐煎服、使用,不得擅自更改。第三,我的身份,必须保密。”
钱嬷嬷见云轻轻应下,连忙点头:“夫人放心,这些要求那边定然答应!事成之后,谢仪必定……”
云轻轻抬手止住她的话头:“谢仪之事,容后再说。先治病要紧。你且去回复,明日这个时辰,请病人派一位知情的贴身之人过来,我要细问病情。”
钱嬷嬷应声而去。
苏晓晓在一旁,看似懵懂地摆弄着薄荷叶,心中却是一片清明。她记得前世这个时候,英国公夫人确实得了一场怪病,浑身红疹,夜不能寐,太医束手无策,后来还是一位游历归来的太医,偶然发现国公夫人卧房新换的一种海外奇花“夜来香”是罪魁祸首。此事在当时并未大肆宣扬,但她却印象深刻。
她不能直接说出“夜来香”和“英国公夫人”,只能用这种“花花坏坏”的童言来提示母亲,引导母亲走向正确的诊断方向。
次日,一位穿着体面、气质沉稳的中年嬷嬷在钱嬷嬷的引领下,悄然而至。她自称“容嬷嬷”,言谈举止滴水不漏,但对云轻轻提出的问题,回答得极为详尽,包括主子近日饮食、所用熏香、胭脂水粉,乃至房中摆设花草,都一一说明。
当提到房中花草时,容嬷嬷顺口提了一句:“因主子喜静,月前友人赠了一盆海外奇花,名曰‘夜来香’,说是夜间香气尤其清雅,便置于卧房窗下。”
夜来香!云轻轻心中一震!果然!她博览医书,曾在一本杂记中见过对此花的描述,其香气浓郁,久闻可致人头昏、咳嗽,对某些特殊体质者,确能引发皮肤过敏!这与晓晓那日“花花坏坏”的提示,完全吻合!
病因既明,治疗便有了方向。云轻轻并未开立大量内服汤药,而是以清热凉血、祛风止痒为基础,佐以安神之品,更重要的是,她着重强调:“请务必立即将那盆‘夜来香’移出卧房,乃至院落,病人日常所用衣物、床褥,皆需以沸水烫洗,曝晒,近期避免使用任何香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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