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现代)
冰凉的水,混杂着泳池消毒剂的刺鼻气味,疯狂地涌入苏晚栀的口鼻。她的视线被晃动的波光和水下模糊的人影割裂,巨大的推力将她撞向坚硬的池壁。
“唔!”剧痛从后脑勺炸开,瞬间剥夺了她所有的感官。最后的意识,是舌尖残留的、刚参加完“中华古法腌菜复兴大赛”金奖领取时抿过的那一口梅子酒——清冽,微酸,带着成熟的果香和一丝令人愉悦的发酵感。
她甚至没来得及看清是谁推了她。
然后,是铺天盖地的黑暗,以及……无尽的冷。
正文 (古代)
窒息般的饥饿感。
像一把生了锈的铁钩,狠狠地勾住了胃,又冷又痛,还带着一股灼烧般的酸腐味道。这不是泳池里的水,是来自身体内部发出的、濒临极限的哀嚎。
苏晚栀猛地睁开眼。
冰冷、坚硬的触感从身下传来,带着令人作呕的霉味和尘土气。视线聚焦的过程异常艰难,光线昏暗,她看到的不是熟悉的现代化简约公寓天花板,而是……几根歪歪扭扭的朽木房梁,和一张巨大的、布满灰尘的蛛网。
寒风从四面八方灌进来,像无数把冰冷的小刀,切割着她裸露在外的皮肤。她下意识地蜷缩起来,这才发现自己身上盖着的,根本不是柔软温暖的蚕丝被,而是一块粗糙、冰冷、硬邦邦得像块破木板的……“棉被”?颜色灰败,沉甸甸地压在身上,散发着陈腐的气息。
“嘶……”苏晚栀吸了口冷气,试图活动一下冻僵的身体,一阵刺骨的酸痛瞬间席卷全身,让她忍不住闷哼出声。
这是哪里?
混乱的记忆碎片如同冰雹般砸进脑海——被推下水池的惊惶、冰冷的湖水、后脑的剧痛……然后是漫长无意识的漂浮。那些记忆鲜明得可怕。
她不是应该在医院吗?或者……更糟的地方?怎么会出现在这样一个……像是被废弃了百年的棚屋里?
不对!
这不是她的身体!
苏晚栀猛地抬起自己的手。一双枯瘦、布满冻疮和细小结痂伤口的手,十指脏污,指甲缝里塞满了黑泥,小臂上甚至能看到清晰的骨节轮廓。身上穿着一件单薄的、打满补丁的粗布麻衣,寒冷几乎要渗进她的骨髓。
她艰难地转动脖子,环顾四周。
一间家徒四壁的土坯房。墙角堆着几捆干枯的、看不出来原貌的柴禾。一个布满裂纹、边缘豁口的粗陶水缸。一张三条腿都垫着石头的瘸腿桌子。唯一的“窗户”是用破草帘子胡乱遮挡的,冷风正呼呼地从缝隙里往里钻。
空气里弥漫着一种复杂的味道:潮湿的土腥味、枯草朽木的霉味、还有……一种若有若无的、绝望的饿殍气息。这让她胃里的酸水不受控制地翻涌上来。
“咳咳……咳咳咳……”剧烈的咳嗽声从旁边的土炕上传来。
苏晚栀惊愕地转头望去。昏暗的光线下,她这才看清,那张冰冷的土炕上,除了她,还躺着一个人影!一个极其枯槁、气息微弱得几乎感觉不到的老妇人。老妇人的脸色蜡黄中透着一股死灰,紧闭着双眼,胸口微弱地起伏着。
就在她看向老妇人的瞬间,脑海深处一阵剧痛!
“啊!”苏晚栀痛苦地抱住头,无数陌生又带着悲怆的记忆洪流般强行涌入她的意识。
苏晚栀……
一个同名同姓的十五岁少女。
大景朝,永和十二年。
一个……席卷整个北地的灾年。
旱魃肆虐了大半年,紧接着是遮天蔽日的蝗灾,赤地千里,颗粒无收。父母早春染上瘟病,在一个月内先后撒手人寰。债台高筑(地主、药铺),唯一的栖身之所——这间位于青石镇东头槐树胡同尾的破土坯院子,也被刻薄的远房婶婶钱婆子盯上,几次三番带人来逼债、强占。
原主和一个病弱的外婆相依为命。
外婆是苏家仅存的长辈,原主母亲早逝,父亲本是村里唯一的秀才,却也早亡。她们几乎是这片街坊里最孤苦的存在。
记忆停留在昨日——钱婆子再次带着两个五大三粗的本家侄子闯进来,将家里仅存的一小袋陈年糙米抢走,还踹翻了家里唯一能用的瓦罐。原主在拉扯推搡中,头磕到了炕沿,晕死过去。身体本就虚弱,加上饥寒交迫……
原来如此……她穿越了。
不是宫斗,不是宅斗,不是修仙。
而是……开局濒死!地狱难度!
最要命的是,记忆里那无孔不入的饥饿感,此刻如此真实地传递到了她身上。胃部空空如也,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疼痛。喉咙干得冒烟,像被砂纸磨过。
绝望,比这屋子里的寒气更甚。原主的恐惧、无助、饥饿和对唯一的家人——炕上奄奄一息外婆的担忧,如同藤蔓般缠绕上苏晚栀的心脏。
不行!不能这样下去!会死的!她和炕上的老人都会死!
求生的本能压倒了初来乍到的茫然和恐惧。苏晚栀狠狠掐了自己大腿一把,尖锐的疼痛让她勉强集中精神。她必须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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