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蛾扑火，不知死活。
齐浩心中不屑。
“这些众生残念化作的红尘浊气，说到底，不过是本体陨落，仅剩一丝残念的无主记忆，而已；即便我不管牠们，任由牠们融入我的记忆之中，牠们也只能成为我的一部分，被我同化，绝无取代我的可能。”
“数量少了，自是不行，数量多了呢？”
那就不好说了。
齐浩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忙问。
“此界名为红尘浊气，实为无主记忆的众生残念，很多吗？”
“无处不在，难以计数，另有疯神外魔，肆虐窥视，厉鬼凶魂，祸害一方。”
“黄娥姑娘，你坑我。”
齐浩语气幽怨。
“此方世界如此凶险，连个栖身的安全之地都没有，你让我怎么积攒灵蕴，怎么还债？”
“道友，黄娥从未坑你，你这话，黄娥不爱听。”
话落，黄娥神女似是想起了什么，嘴角露出一抹玩味之色。
“既然你嫌无主之界过于危险，黄娥也不勉强。”
“黄娥可自行做主，为你联系一处祥和繁荣之界域，保你性命无忧，并免费送你过去，你可愿意？”
有这种好事，先前为何不说？
齐浩不喜，反疑。
非亲非友。
指导有潜力的客户贷款开荒，并提供后续一系列的服务，其中有利可图，热情一点，可以理解。
但免费介绍“发财地”，且途中费用全免。
此举，利在何处？
“道友，真我道身寿元悠久，有些事，即使你不问，为了避免事后，你记恨于我，黄娥也会明说利弊。”
黄娥神女看出齐浩心中有疑，主动解释。
“祥和繁荣之界域，必有秩序，必有主事之仙神，欲入祥和繁荣之界域，需真心归顺，依附……”
听到这里，齐浩脸都黑了。
说的好听。
什么归顺，依附，分明是卖身还债。
而且是那种当事人抗下所有，最后一分灵蕴都捞不着的亏身买卖。
“停！黄娥姑娘，以我目前的实力，去有主之界盗取灵蕴，若是被抓，多半会牵连于你，此法，不可取。”
以盗取，代替归附，明说异心，是婉拒，也是威胁。
黄娥神女心中暗叹。
送贼入室，是结仇之举。
此举虽能免去亏本的风险，快速捞取一笔灵蕴，但弊端太多，智者不为。
“是黄娥思虑不周，忘了道友实力不足，难以当着一界至尊的面，在其麾下仙神的眼皮子底下，盗取灵蕴。”
她踩着齐浩送出的台阶，顺着话题，继续。
“不过，混沌之中，除开有主之界，便是无主之界，不选有主之界，你便只能选无主之界。”
“是这样，没错。”
侥幸之心破灭，齐浩苦笑。
孑然一身，生于平微，没有嫡亲仙神老祖的大腿，可抱。
怕是只有借贷开荒，透支未来，这种利弊各半之事，才会主动寻他，找他。
“黄娥姑娘，我经你之手，欠了天庭十万灵蕴，想来无论是天庭，亦或你，都不会期望我这个欠债人轻易死去。”
“你既然敢送我来此界，必有让我活下去的手段，无需藏着掖着！”
可算反应过来了。
买家求买，远胜卖家强卖，先前的话，没有白费。
有新单可做，黄娥神女立时想起了主业务，态度一转，比之先前，更为热情，积极。
“无尽混沌之中，清气衍灵，上为天，成清净寂灭之域，浊气凝物，下为地，成喧闹污秽之界。”
“而众生，居天地之间，聚物为身，纳灵为魂，平衡清浊，是以，生灵肉身可阻无主之记忆。”
“天庭有【塑身法】一部，可助你重塑肉身，免去夺舍之隐患，投胎之因果，你可要？”
废话！
没有【塑身法】，就只能消耗本就不多的灵感之力，强行净化无主记忆，无异于慢性自杀。
有的选吗？
齐浩有气无力的回道：“我要！”
“另有【灵光护身法】一部，可护己身，可御敌，你可要？”
“要！”
【塑身法】灵蕴。
【灵光护身法】8000灵蕴。
玄奥之语响彻。
天庭没有上次大方，没有附送联络空尘，以及灵蕴。
黄娥神女以口诵的方式，传授法诀。
短短片刻。
齐浩再添一万八的外债。
“安身立命之法，已经传授于你，天庭一天，凡界一年，我每天（每年）会寻你两次，届时，你可找我还债……”
黄娥神女开心离去之时，不忘叮嘱。
“切记，有识之灵，皆有所执。”
“万勿贪图一时之快，强行吞噬有主之灵蕴，自毁根基，致使真我蒙尘，道身有缺，平添化身疯神外魔之概率。”
“多谢提醒！”
一码归一码，生意归生意，对于黄娥神女的好意，齐浩诚心道谢。
待石像散尽灵光。
他心念一动，承载记忆的灵光之书，出现在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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