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砚在房中辗转反侧,终于在黎明前迷迷糊糊睡去。清晨的阳光照进房间,她猛地惊醒,心中那种不安的感觉愈发强烈。她起身唤来丫鬟,吩咐密切留意府中动静。刚说完,老管家匆匆赶来,神色凝重地在她耳边低语几句。贺砚脸色微变,心中暗忖:看来柳姨娘和林庶女已经开始行动了。
此时,宰相府另一处,柳姨娘的院子里,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雕花的窗棂透进几缕阳光,却驱散不了屋内的阴沉。林庶女“砰”地一声将手中的茶杯砸在桌上,茶水溅得到处都是,她咬牙切齿地说:“母亲,贺砚那个贱人,竟真的让赵管家被赶出府,此仇不报,我难消心头之恨!”柳姨娘坐在雕花椅子上,脸色铁青,眼中满是怨毒,她紧紧攥着手中的帕子,仿佛那就是贺砚的脖颈,“哼,这个贺砚,近来越发难对付了,以前真是小瞧她了。”
柳姨娘起身,在房中来回踱步,木质的地板被踩得“嘎吱”作响。她思索片刻后,停下脚步,皱眉说道:“不能再这般鲁莽行事,得想个万全之策,一击即中,让她永无翻身之日。”林庶女眼睛一转,凑到柳姨娘身边,压低声音说:“母亲,我们不如联合府外的势力,给贺砚制造更大的麻烦。凭她一人,就算有几分手段,面对多方压力,也定然应付不来。”
柳姨娘眼睛一亮,觉得此计可行,但又有些担忧:“只是联合哪家势力呢?稍有不慎,不仅扳不倒贺砚,还可能引火烧身。”林庶女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容,说道:“母亲,与宰相府有矛盾的家族不少,王家一直对父亲在朝堂上的风光耿耿于怀,我们何不去联系王家,他们说不定会愿意与我们合作。”柳姨娘听闻,微微点头,觉得这个主意不错。
两人坐在桌前,再次商讨细节。柳姨娘端起茶杯,轻抿一口,茶水的温度却暖不了她冰冷的心,她缓缓说道:“若要与王家合作,需得派个能言善辩之人去,先探探他们的口风。”林庶女思索一番,说道:“母亲,让刘妈去吧,她向来机灵,嘴巴也严实。”柳姨娘点头同意,“好,就派她去。告诉刘妈,务必小心行事,不可露出半点马脚。”
柳姨娘招来刘妈,在她耳边低语许久。刘妈连连点头,眼神中透着精明,“姨娘放心,老奴定不辱使命。”说罢,刘妈便转身离去。看着刘妈远去的背影,林庶女脸上浮现出一丝得意的笑容,“母亲,这次贺砚一定插翅难逃。”柳姨娘冷哼一声,“哼,但愿如此。不过也不能掉以轻心,在事情办妥之前,切不可张扬。”
这边,贺砚在自己院子里,心中的不安愈发浓重。她在花园中来回踱步,脚下的石子路发出细碎的声响。她想着老管家带来的消息,柳姨娘和林庶女近日频繁密谈,还不时有陌生面孔进出她们的院子。贺砚深知,这两人定在谋划着什么针对她的阴谋。
贺砚叫来自己的心腹丫鬟,低声吩咐:“你去盯着柳姨娘院子里的动静,尤其是与她们接触的外人,查清他们的身份,一举一动都要及时向我汇报。”丫鬟领命而去。贺砚又唤来老管家,说道:“您在府中多年,人脉广,帮我留意下,最近有没有哪家与宰相府有旧怨的,在暗中有什么异常举动。”老管家点头,“大小姐放心,老奴这就去办。”
贺砚回到房中,坐在书桌前,铺开宣纸,拿起毛笔,却迟迟未落笔。她在脑海中梳理着目前的局势,柳姨娘和林庶女的手段层出不穷,如今又联合府外势力,这无疑是个巨大的威胁。但贺砚也不是轻易会被打倒的,她深知自己必须冷静应对,先摸清对方的计划,才能找到破解之法。
午后的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宣纸上,贺砚看着那片金黄,眼神逐渐坚定。她在心中暗暗发誓,无论柳姨娘和林庶女搞出什么花样,她都要将她们的阴谋扼杀在摇篮里。
几日后,刘妈从王家归来。柳姨娘和林庶女在房中焦急地等待着消息。见刘妈进来,柳姨娘急忙起身,问道:“怎么样?王家那边怎么说?”刘妈脸上带着一丝喜色,说道:“姨娘,王家对与我们合作一事,似乎很感兴趣。他们家的大公子表示,愿意与我们见一面,详谈合作事宜。”林庶女一听,兴奋地说:“母亲,看来此事有戏。”柳姨娘却没有那么乐观,她皱着眉头说:“先别高兴得太早,王家向来狡猾,不知他们打的什么主意。不过既然他们愿意谈,那我们就去会会他们。”
柳姨娘和林庶女精心打扮一番,带着刘妈,乘坐马车,悄悄出了宰相府。马车在京城的街道上缓缓行驶,车窗外人来人往,热闹非凡,但柳姨娘和林庶女却无心欣赏。马车停在一座幽静的别院前,三人下了车,刘妈上前敲门。门开了,一个小厮模样的人探出头来,看到是她们,说道:“你们可算来了,我家公子已等候多时。”
柳姨娘等人跟着小厮进了别院。穿过曲折的回廊,来到一处雅致的厅堂。厅堂中,一位身着华服的公子正坐在椅子上,看到柳姨娘等人进来,他起身,面带微笑地说:“柳姨娘、林姑娘,久仰大名,今日一见,果然风采不凡。”柳姨娘和林庶女福了福身,说道:“王公子客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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