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的通天峰后山,林间铺满了金黄的落叶,踩在上面发出 “沙沙” 的轻响。每日清晨,后山练剑台都会准时响起 “咻咻” 的剑鸣 —— 那是万剑一在练习新掌握的 “刺剑” 与 “扫剑”,而苍松则拿着树枝,站在一旁认真观摩,偶尔还会充当 “对手”,配合万剑一进行简单的对练。
经过一个多月的打磨,万剑一早已不是只会 “剑起青云” 的初学者。在万震云的悉心指导下,他陆续掌握了 “劈剑”“刺剑”“扫剑” 等青云剑法基础招式,每一招都练得炉火纯青:“劈剑” 时腰腹发力干脆利落,剑刃能精准斩断古松的细枝;“刺剑” 时气聚剑尖,能轻松刺穿练剑台边的厚纸板;“扫剑” 时气散剑身,带动的气流能吹起地上的落叶,动作连贯流畅,丝毫没有孩童的生涩。
“苍松,我们来对练一次,你用树枝攻过来,我来接招。” 这日清晨,万剑一练完基础招式后,对着苍松说道。自从苍松成为他的 “小跟班”,这样的对练已成了两人每日的固定项目 —— 既帮苍松熟悉剑招,也能让万剑一在实战中打磨技巧。
苍松兴奋地点点头,握紧手中的树枝,按照万剑一教他的 “劈剑” 动作,猛地向万剑一肩头劈来。他的动作虽不如万剑一标准,却也有了几分力道,树枝带着风声,直逼而来。
万剑一不慌不忙,双脚轻轻一错,身体向右侧微闪,轻松避开苍松的攻击。与此同时,他手中的木剑顺势向上抬起,剑尖精准地指向苍松持树枝的手腕 —— 这是 “剑起青云” 的起手式,却被他灵活改造成了防守招式,既避开了攻击,又形成了反击之势。
“小心!” 万剑一轻声提醒。苍松见状,连忙收回树枝,转而用 “扫剑” 的动作,向万剑一腰部扫来。这一次,万剑一没有躲闪,而是将木剑横在身前,手腕轻轻转动,剑身在腰间划出一道圆弧,恰好挡住苍松的树枝 —— 这是 “扫剑” 的防守用法,利用剑身的宽度格挡攻击,同时还能借助对方的力道顺势反击。
“该我了!” 万剑一话音刚落,腰腹猛地发力,木剑从格挡姿势瞬间切换为 “刺剑”,剑尖带着一股轻微的气流,直指向苍松胸前的布偶(两人约定的 “攻击目标”)。苍松还没反应过来,树枝就被万剑一的木剑压住,动弹不得,只能无奈地喊道:“我输了!剑一,你太快了,我根本跟不上你的节奏!”
万剑一收回木剑,笑着说:“不是我快,是你在攻击时没有观察我的动作,而且出招收招太犹豫,给了我调整的时间。你下次可以试着在劈剑后立刻衔接扫剑,让招式更连贯。”
苍松认真地记下万剑一的建议,心中对他愈发敬佩 —— 万剑一不仅能熟练使用每一招,还能根据对手的动作灵活调整,甚至能在防守中快速切换招式反击,这种对剑招的掌控力,连许多外门弟子都未必具备。
其实,万剑一的厉害之处,远不止于招式的熟练。在日复一日的修炼与对练中,他渐渐摸索出了真气运转与剑招配合的规律,形成了一套属于自己的 “用气体系”。
“快招用‘急气’,慢招用‘缓气’,重招用‘聚气’”—— 这是万剑一总结出的核心法则。他发现,不同的剑招需要搭配不同的真气运转方式:像 “刺剑”“剑起青云” 这类追求速度与精准的快招,需要将真气快速凝聚在剑尖,以 “急气” 推动剑招,让剑尖更快抵达目标;而像 “扫剑” 这类需要覆盖范围的慢招,则要让真气缓慢分散在剑身,以 “缓气” 带动剑身轨迹,确保动作平稳;至于 “劈剑” 这类追求力量的重招,必须将真气集中在剑刃中部,以 “聚气” 增强劈砍的力道,才能斩断坚硬的物体。
为了验证这个法则,万剑一还特意做了实验:用 “急气” 练 “刺剑” 时,剑尖刺穿纸板的速度比平时快了近一倍;用 “缓气” 练 “扫剑” 时,带动的气流能吹起更远的落叶;用 “聚气” 练 “劈剑” 时,甚至能斩断之前无法撼动的、直径约两寸的古松枝干。
“剑一,你刚才劈树枝的时候,剑身上好像有光!” 一次对练后,苍松指着地上的断枝,惊讶地说道。
万剑一低头看了看手中的木剑,剑身依旧是深褐色,却隐隐能看到一层极淡的光晕 —— 那是真气附着在剑身上的痕迹。“那是因为我在劈剑时,把气聚在了剑刃上,” 他解释道,“气聚得越足,剑的力量就越大,有时候还会让剑身发光。”
苍松听后,也试着模仿万剑一的样子,将真气往树枝上凝聚,可试了好几次,树枝都没有任何变化,反而因为真气运转不当,导致手腕酸痛。“为什么我不行啊?” 苍松有些沮丧地说。
“别急,” 万剑一拍了拍他的肩膀,“真气和剑招的配合需要慢慢练,你先把基础招式练熟,再试着一点点调整真气的运转速度和位置,时间长了就能找到感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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