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日午后,通天峰后山的阳光比前两日更烈些,万剑一特意提前带了一壶灵泉水,刚到练剑台,就看到苍松正对着古松反复练习 “劈剑”。可远远望去,苍松的动作依旧有些别扭 —— 虽然能刻意记住 “弹簧发力” 的比喻,腰腹也能下沉弹起,但木剑劈下时,还是会偶尔出现手腕僵硬、剑刃偏移的情况,始终达不到 “沉肩坠肘” 的标准姿态。
“剑一,你来了!” 苍松看到万剑一,停下动作,脸上带着几分焦急,“我好像还是不行,一到实际劈剑,手腕就会不自觉地使劲,剑还是劈不准。” 他说着,举起手腕给万剑一看,手腕处因为反复用力,已经微微泛红。
万剑一走上前,摸了摸苍松的手腕,轻声说:“别着急,你已经理解了发力原理,只是还没找到‘身体发力’和‘剑’的衔接感。光靠说可能不够直观,我来帮你找感觉。”
他让苍松重新握住木剑,站到练剑台中央,自己则走到苍松身后,轻轻握住他持剑的手腕 —— 万剑一的手掌比苍松小些,只能勉强环住他的手腕,却依旧稳稳地控制着力度,没有让苍松感到压迫。“你放松,不用使劲,跟着我的动作走,仔细感受身体的发力点。” 万剑一的声音贴在苍松耳边,温和而坚定。
苍松深吸一口气,按照万剑一的要求放松手臂,将注意力集中在手腕与腰腹的感受上。
万剑一先带着苍松调整站姿:“双脚再分开一点,与肩同宽,脚跟踩实,就像扎根在地上一样,这样发力才稳。” 他用脚尖轻轻碰了碰苍松的脚后跟,确认他踩实地面后,才继续引导,“现在,我们先做抬剑的动作,记住,抬剑时腰腹先微微下沉,像按压弹簧一样攒劲,手臂跟着腰腹的力量向上抬,不要自己使劲。”
说着,万剑一轻轻带动苍松的手腕,缓慢向上抬起木剑。在抬剑的同时,他用另一只手轻轻按在苍松的腰腹上:“你感受一下,我按你腰的时候,你就跟着向下沉一点,攒点力气,然后慢慢向上顶,带动手臂抬剑。”
苍松顺从地跟着万剑一的力度调整腰腹 —— 当万剑一的手轻轻下压时,他下意识地将腰腹向下沉;当万剑一的手微微向上顶时,他又跟着向上发力,手臂果然顺着这股力量,轻松地将木剑抬到了头顶。“我感觉到了!” 苍松惊喜地说,“这样抬剑一点都不费劲,手臂好像真的不用自己使劲!”
“就是这个感觉,” 万剑一的声音带着笑意,“现在我们开始劈剑,还是按照‘弹簧弹起’的节奏来。我会带着你的手腕向下劈,你只需要专注于腰腹发力,跟着我的动作感受‘力从腰出,传到手腕,再到剑尖’的过程。”
他先让苍松的腰腹保持微微下沉的 “攒劲” 状态,随后轻声说:“准备 —— 弹起!” 话音刚落,万剑一轻轻带动苍松的手腕向下挥动,同时按在苍松腰腹上的手微微向上顶 —— 苍松下意识地跟着腰腹发力向上弹起,手臂顺着这股力量,带着木剑向下划出一道平稳的弧线。
“咻” 的一声,木剑精准地劈在古松的一根细枝上,虽然没有斩断树枝,却让细枝剧烈晃动了一下,剑刃划过空气时,还带动了一股轻微的气流,吹动了苍松额前的碎发。
“你看!这次劈得又稳又准,还带动了气流!” 万剑一松开苍松的手腕,兴奋地说道,“刚才你腰腹发力的时候,力量顺着手臂传到手腕,再到剑尖,这就是‘沉肩坠肘’的精髓 —— 肩膀放松不耸肩,肘部自然下垂不僵硬,力气完全靠腰腹带动,而不是靠手臂硬撑。”
苍松看着自己的手腕,又看了看晃动的树枝,脸上满是难以置信的神情。他试着自己重新举起木剑,按照刚才万剑一带他练习的感觉,先腰腹下沉攒劲,再向上弹起发力,手臂放松地跟着力量向下劈 —— 这一次,木剑的轨迹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平稳,剑刃精准地劈向目标,虽然带动的气流不如刚才明显,却也彻底摆脱了之前的僵硬与偏移。
“我做到了!我真的打出标准的‘劈剑’了!” 苍松激动地挥舞着木剑,又连续劈了好几次,每一次都能精准地找到腰腹发力的感觉,手腕也不再酸痛,剑招越来越利落。
万剑一站在一旁,看着苍松的变化,心中满是欣慰。他发现,经过刚才的 “手把手” 指导,苍松不仅掌握了 “沉肩坠肘” 的技巧,眼神里也多了几分自信,不再像之前那样带着困惑与焦虑。
“现在你自己再练一会儿,巩固一下感觉,” 万剑一说道,“如果遇到问题,随时叫我。”
“好!” 苍松干劲十足地答应,握着木剑走到练剑台中央,开始反复练习 “劈剑”。阳光洒在他身上,木剑挥动的 “咻咻” 声与林间的蝉鸣交织在一起,格外有活力。偶尔他遇到小偏差,只要抬头看向万剑一,万剑一就会用手势提醒他 “放松肩膀”“腰腹再发力一点”,苍松总能立刻调整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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