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起青云” 动作定型后的第三日清晨,万震云看着儿子在庭院里熟练挥舞木剑,剑尖 “咻咻” 的风响愈发清晰,心中忽然生出一个念头 —— 带他去通天峰后山练剑。那里不仅灵气比竹屋庭院浓郁数倍,还有天然的练剑场地,更重要的是,后山少有人往来,能让万剑一更自在地尝试 “心法与剑招的结合”。
吃过早饭,万震云便带着万剑一往后山走去。通天峰后山被青云门划为 “弟子练剑区”,沿途能看到零星的青石练剑台,台边立着用于试剑的木桩或岩石。越往后山深处走,灵气越浓郁,空气中仿佛漂浮着细密的 “灵气粒子”,吸入肺中都能让人感到神清气爽。
“这里的气好浓啊!” 万剑一刚踏入后山范围,就忍不住停下脚步,闭上眼睛感受周围的灵气,体内的金色气流也跟着微微躁动,像是在呼应外界的灵气。
“这里的灵气比咱们住的地方浓三倍,” 万震云笑着解释,“等会儿练剑时,你可以试着让体内的灵气跟着外界的灵气流动,说不定能有新的感受。”
两人继续往前走,约莫半个时辰后,来到一处隐蔽的练剑台。练剑台由平整的青石铺成,边缘长着几株低矮的灌木,最引人注目的是台边那株百年古松 —— 树干直径约三寸,枝干遒劲,墨绿色的针叶在阳光下泛着光泽,一看便知是常年受灵气滋养的老树。
“以后咱们就来这里练剑,” 万震云指了指古松,“这棵树够结实,你可以把它当试剑的目标,不用怕损坏。”
万剑一兴奋地点点头,立刻握着木剑站到练剑台中央。他按照往常的习惯,先做了套热身动作,又引导体内的金色气流完成一次 “丹田→腰腹→膻中→双臂” 的循环,让灵气保持活跃。随后,他深吸一口气,目光锁定古松的一根侧枝(直径约一寸),举起木剑,准备练习 “剑起青云”。
万震云站在练剑台边缘,双手抱在胸前,仔细观察着儿子的动作。他本以为这只是一次普通的练习,却没料到,接下来会发生让他震惊不已的一幕。
只见万剑一腰腹微微下沉,手臂带着木剑缓缓抬起 —— 与往常不同的是,这次他在抬剑的同时,下意识地将体内的金色气流向右臂经脉引导。或许是后山灵气过于浓郁,或许是他对 “气与剑” 的结合已有了潜意识的理解,当气流汇聚到右臂时,竟顺着手臂自然流向木剑,让原本深褐色的木剑剑身,泛起了一层极淡的金光,若不仔细看,几乎难以察觉。
万震云的目光瞬间锐利起来,他屏住呼吸,紧紧盯着那柄木剑,心中隐隐有了一丝期待。
接下来,万剑一完成转腕动作 —— 手腕轻轻向内转动,剑身在头顶划出圆润的弧线,而那层淡金光晕,始终附着在剑身上,没有消散。当转腕结束,剑尖对准古松侧枝的瞬间,他腰腹猛地发力,手臂向前伸展,手腕顺势推送 ——“剑起青云” 的最后一步 “刺出”,在此刻有了截然不同的变化!
“咻 ——”
一道比往常更响亮的剑鸣响起,与此同时,木剑剑尖凝聚出一缕白色的微弱剑气,像极细的丝线,径直刺向古松侧枝。只听 “咔嚓” 一声轻响,那根直径约一寸的侧枝,竟从中间被整齐斩断,断口平滑得如同用利刃切割过一般,断裂的枝干带着几片针叶,轻轻落在地上。
万剑一自己也愣住了,他握着木剑,呆呆地看着地上的断枝,又看了看手中的木剑 —— 剑身上的淡金光晕已消失,恢复了原本的模样,可刚才那股 “不一样的力量”,却真实地存在过。他甚至能感觉到,体内的金色气流比之前稀薄了几分,显然是刚才那道剑气,消耗了一部分灵气。
“这…… 这是……” 万震云快步走到古松旁,弯腰捡起断枝,手指抚摸着平滑的断口,眼中满是震惊。他从事修仙修炼数十年,见过不少天赋出众的弟子,可从未见过一个五岁孩童,能在未系统学习 “以气助剑” 的情况下,仅凭下意识的练习,就凝聚出剑气,还斩断了百年古松的枝干!
“剑一,你刚才…… 是不是把体内的气注入剑里了?” 万震云走到儿子身边,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万剑一挠了挠头,有些不确定地说:“我不知道,刚才练剑的时候,我就想着让气跟着手臂走,然后剑就亮了一下,再刺出去,树枝就断了。”
为了确认自己的判断,万震云让万剑一再试一次:“你再打一遍‘剑起青云’,这次试着像刚才那样,让体内的气跟着手臂流到剑上,看看能不能再做到。”
万剑一点点头,深吸一口气,再次举起木剑。这一次,他刻意引导体内的金色气流向右臂流动,再流向木剑 —— 剑身果然再次泛起淡金光晕。当他完成刺出动作时,剑尖再次凝聚出微弱剑气,虽然比刚才弱了一些,却依旧在古松的另一根细枝上,留下了一道浅浅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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