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警官欣喜道:“您知不知道他现在在哪儿?或者帮我去找一下他。”
“他很有可能去吃烧烤去了,这是他的习惯。说不定您去烧烤摊还能找到他。”
黄警官闻言,精神一振,这线索来得太是时候了!他立刻下令:“一队人去‘开心旅社’布控,另一队便衣跟我去烧烤摊!注意,目标可能不止一人,行动时尽量避免惊扰群众。”
罗邦在通讯器里听到消息,也立刻动身赶往高新区。他和黄警官等人迅速换上了最普通的T恤大裤衩,混在夜宵的人流里,简直毫无违和感。
在距离星光网络会所不远处的“老王烧烤”,人声鼎沸,烟火气十足。果然,在一个靠路边的桌子旁,戴着那顶熟悉鸭舌帽的“腰子”姚冲正唾沫横飞地跟三个同样穿着随意的年轻小伙吹牛,桌上摆满了烤串和啤酒,尤其是一大盘烤猪腰子格外显眼。
“哥几个放心吃!今天哥们儿刚完成一单‘大生意’,赚了这个数!”姚冲得意地伸出两根手指,压低声音,故作神秘。他那三个网友听得两眼放光,连连敬酒。
就在这时,姚冲眼尖,看到烧烤摊老板正忙完一阵在休息,他热情地大声招呼:“王老板!别忙活了,过来一起整点儿?今天我请客!刚空运到的‘雪花牛’(指他吹嘘的生意),必须配上您这儿的招牌腰子!”
王老板笑着摆手:“你们吃你们吃,我这儿还得照看生意呢…”
就在这气氛热烈、称兄道弟的当口,黄警官、罗邦和几名便衣已经不动声色地围了过来。黄警官一屁股坐在姚冲旁边的空凳子上,拿起一根还没动过的烤肠,很自然地咬了一口,含糊不清地说:“哟,兄弟,伙食不错啊?听说你这‘雪花牛’生意做得挺大?”
姚冲愣了一下,还没反应过来,以为又是哪个蹭吃的网友,略带得意又有点警惕地说:“哥们儿哪条道上的?也听说了?”
罗邦则站在他另一侧,一只手看似随意地搭在他椅背上,另一只手拿起一串金黄的烤腰子,闻了闻,慢悠悠地说:“这腰子火候不错。不过,哥们儿,你网上那单‘外贸’生意,尾款结得有点问题啊,平台客服让我们来找你核对一下IP地址。”
“IP地址”和“外贸生意”这几个字像针一样扎在姚冲神经上,他脸色“唰”地就白了,手里的啤酒杯差点没拿稳。他身边那三个网友也察觉到气氛不对,面面相觑,手里的串都不香了。
“你…你们是什么人?”姚冲声音有点发颤。
黄警官亮出证件,在他面前快速晃了一下,依旧保持着“哥俩好”的语气,但眼神已经锐利起来:“警察。兄弟,是你自己跟我们走一趟,聊聊你那‘外贸’和‘雪花牛’,还是我们帮你‘醒醒酒’?”
姚冲身边一个喝得有点上头的网友还不明所以,打着酒嗝嚷嚷:“冲…冲哥,啥情况?警察叔叔也…也来一起吃腰子?”
姚冲看着一左一右把他夹在中间的黄警官和罗邦,又看了看周围几个看似在吃东西,实则目光都锁定在他身上的“食客”,知道彻底完了。他哭丧着脸,手里的烤腰子掉在盘子里,带着哭腔说:“警官…我…我坦白…我能把这腰子打包吗?还没吃几口呢…”
他这话一出,连旁边严肃的便衣都差点没绷住笑出来。
罗邦忍着笑,拍了拍他肩膀:“走吧,‘腰子’哥,局里的夜宵我们管够,不过估计没这儿的味道正宗。”
就这样,在一片略显滑稽的气氛中,姚冲垂头丧气地被便衣警察们“簇拥”着带离了烧烤摊,他那三个网友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的一幕,手里的烤串彻底凉了。烧烤摊王老板看着这一幕,无奈地摇了摇头,继续烤他的腰子去了。
警局审讯室里,灯光白得有些晃眼。姚冲(腰子)坐在椅子上,面前还放着罗邦“兑现承诺”给他买的一份炒粉,但他显然没什么胃口,双手紧张地搓着。
黄警官和另外一位警官坐在他对面。黄警官敲了敲桌子,语气还算平和:“姚冲,外号‘腰子’,是吧?说说吧,你那‘外贸生意’具体是干什么的?”
姚冲哭丧着脸,带着浓浓的委屈:“警官,我…我就是个二道贩子…帮人处理点网络上的事,收点手续费…我真不知道那是犯法啊!”
另外一位警官拿起一份打印出来的资金流水,慢悠悠地问:“不知道犯法?那这笔二十五万,从境外转到我们提供的账户,是你操作的吧?这手续费可不低啊。”
“我…我就是负责普通的跨境转账,有点灰色收入…”姚冲眼神闪烁,试图蒙混过关。
黄警官被他这拙劣的辩解气笑了:“普通的跨境转账?需要你用加密通讯,在网吧伪造身份,操作完立刻销毁渠道?姚冲,你当我们是你在烧烤摊上忽悠的那几个网友呢?”
另一名警官严厉也严厉的喝斥道:“姚冲,你涉嫌一起故意杀人案,同时参与境外非法交易活动,就这两点够你在牢里坐好久了,从实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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