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夜的苏州城郊,格外冷清。
泥泞的小路两旁,是茂密的树林,树叶在风里沙沙作响,像是有人在低语。
林婉清抱着凝露玉壶,深一脚浅一脚地走着,雨水打湿了她的衣服,冷得她浑身发抖,可她却不敢停下 —— 她怕被柳成斌的人追上。
走了约一个小时,林婉清突然看到了一座破旧的寺庙,寺庙旁边,有一座小小的剧场,剧场的木门虚掩着,在风里轻轻晃动。
林婉清深吸一口气,推开了木门。
门轴发出 “吱呀” 的响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
走进剧场,一股淡淡的檀香扑面而来,檀香中还夹杂着一丝诡异的气息。
舞台上燃着幽蓝色的烛火,烛火在风里摇曳,映照出舞台上摆放的几个木偶 —— 那些木偶的面容栩栩如生,眼神空洞,看起来有些吓人。
舞台的幕布后,坐着一个戴着青铜面具的男人,他穿着黑色的长袍,手里把玩着一个木偶,正是奇老板。
“你来了。” 奇老板的声音沙哑如磨砂,穿透昏暗的烛火,落在林婉清耳中。
林婉清吓了一跳,连忙后退半步,警惕地看着奇老板:“你是谁?你怎么知道我会来?”
奇老板微微侧头,青铜面具在烛光下泛着冷硬的光泽:“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知道你想要什么。”
他顿了顿,语气平淡却精准,“你想让苏景然活过来,想让柳成斌和苏景明付出代价,对吗?”
林婉清猛地抬头,眼中闪过震惊 —— 她从未对任何人说起过自己的心事,这个陌生人怎么会知道?
似乎看穿了她的疑虑,奇老板轻笑一声:“不必紧张,我与苏景然无冤无仇,与柳成斌、苏景明也无过节。我只是个生意人,帮人达成心愿,收取相应的代价。”
他指了指旁边的椅子:“坐下说吧,你的身体撑不了多久了。”
林婉清犹豫片刻,还是走过去坐了下来。
她确实已经筋疲力尽,雨水浸泡着伤口,隐隐作痛,腹中更是空空如也。“你真的能让景然活过来?” 林婉清的声音带着一丝希冀,尽管她知道这听起来多么不切实际。
“当然。” 奇老板语气肯定,“只要你能付出相应的代价,没有我办不到的事。”
林婉清连忙拿起身边的凝露玉壶,递到奇老板面前:“这是凝露玉壶,是苏家的传家宝,虽然已经没有灵力了,但它承载了百年的执念,应该能抵代价吧?”
奇老板看着玉壶,眼中闪过一丝满意:“很好。这玉壶确实是个不错的信物,足够抵偿复活苏景然和惩罚柳成斌、苏景明的代价。”
他拍了拍手,幕布后立刻走出四个人 —— 正是妙妙、吴老三、杀罗和虎符。
妙妙穿着美艳的旗袍,手里拿着一把团扇,娇笑着说:“老板,交给我们吧,保证完成任务。”
杀罗穿着黑色的中山装,眼神锐利如刀:“柳成斌和苏景明在哪里?我们现在就去。”
奇老板指了指林婉清:“他们现在应该还在怀仁堂的秘室里,这次就杀罗和吴老三你们去吧。”
杀罗和吴老三点了点头,转身就离开了剧场。
妙妙则留在舞台旁,整理着那些木偶,虎符抱着她的老虎布偶,坐在角落里,静静地看着林婉清。
林婉清看着杀罗和吴老三离开的背影,心中既期待又紧张 —— 她不知道,等待柳成斌和苏景明的,会是什么样的惩罚。
此时的怀仁堂秘室里,柳成斌正拿着假玉壶,给一位富商 “配药”。
那富商是上海来的,听说济世堂有 “神药”,特意赶来苏州,花了一千块大洋求药,想治自己的不育症。
“富商老板,你放心,这可是苏家的传家宝,用它配出来的药,保证能让你太太怀孕。” 柳成斌得意地说,然后按照他 “研究” 的方法,往假玉壶里注入自来水,滴入富商的指尖血。
可等了半天,假玉壶里的水一点反应都没有,还是普通的自来水。
富商的脸色渐渐沉了下来:“你这玉壶怎么回事?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
柳成斌慌了,连忙解释:“可能…… 可能是今天的时辰不对,我们明天再试?”
“你骗我!” 富商怒喝一声,对着门外喊了一声,“家丁,把他给我抓起来!”
就在这时,杀罗和吴老三走了进来。
杀罗身形一晃,瞬间就到了柳成斌面前,夺过他手里的假玉壶,用力摔在地上 —— 假玉壶瞬间碎裂,露出里面普通的白玉材质。
“你这破壶根本没用,还敢骗人!” 杀罗的声音冰冷如霜。
柳成斌吓得脸色惨白,他从怀里掏出一把枪,对准杀罗:“你们是谁?别过来!再过来我就开枪了!”
吴老三冷笑一声,从袖中取出一根银针,抬手一甩,银针瞬间射中柳成斌的手腕。柳成斌惨叫一声,枪 “当啷” 一声掉在地上。
“就凭你这点本事,还想威胁我们?” 吴老三走上前,一脚把柳成斌踹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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