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妇人叫李秀莲,家住城郊的李家庄,三个月前,她七岁的女儿小雅在河边玩耍时失踪,几天后尸体在下游被发现,身上有明显的伤痕,显然是被人杀害的。
当地恶霸张彪有重大嫌疑,可他有钱有势,买通了官府,竟安然无恙。
李秀莲告状无门,听说城里有个木偶剧场能帮人达成心愿,便一路乞讨而来。
“我知道报仇很难,可我实在咽不下这口气。” 李秀莲颤抖着递出布娃娃,“这是小雅最喜欢的布偶,她走到哪都带着。只要能让张彪偿命,我什么都愿意给!”
布娃娃的布料已经褪色,眼睛是用黑纽扣缝的,身上还沾着淡淡的河水腥味,隐约能感受到一股孩童的怨念。
妙妙接过布娃娃,指尖划过布偶的衣角,轻声道:“这布偶承载着小雅的执念,足够作为引信了。”
奇老板坐在椅子上,青铜面具在烛火下泛着冷光:“代价不是随意说说的。你要报仇,死后魂魄要坠入地狱,受百年执念之苦。你愿意吗?”
李秀莲毫不犹豫地磕头:“我愿意!只要能让张彪死,我什么都愿意!”
死后的代价,她此刻满脑子都是报仇,根本无暇顾及。
奇老板点了点头,妙妙取出纸笔,让李秀莲签下契约。
契约刚签完,布娃娃的眼睛突然闪了一下红光,随即恢复正常。
奇老板站起身:“杀罗,妙妙,你们随我去处理张彪。吴老三,你留下照看剧场和虎符。”
“等等。” 虎符突然开口,声音稚嫩却带着不容置疑的语气,“我也去。”
奇老板愣了一下,随即点头:“也好。”
他知道虎符是秦广王派来的,让她跟着也能让她看看自己的行事方式,省得回去告状。
四人离开剧场,杀罗化作一道疾风,先行去打探张彪的行踪。
不多时,杀罗回来禀报:“张彪今晚在醉春楼宴请宾客,此刻正在楼上喝酒。”
醉春楼灯火通明,欢声笑语从二楼传来。
杀罗正想闯进去,却被虎符拉住。
虎符指了指旁边的小巷,轻声道:“引他出来。”
她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小的纸人,咬破指尖,滴了一滴血在纸人身上,口中念念有词。
纸人突然活了过来,化作一个小小的身影,朝着醉春楼跑去。
楼上的张彪正搂着歌女喝酒,突然看到窗外有个小小的身影闪过,酷似他杀害的小雅。
他心中一惊,以为是幻觉,可那身影又出现了一次,还朝着小巷的方向招手。
“邪门了!” 张彪骂了一句,推开歌女,抄起腰间的刀,追了出去。
小巷里漆黑一片,张彪追了几步,突然不见踪影。
他正疑惑,四周的景象突然变了:
原本狭窄的小巷变成了空旷的戏台,四周燃起幽蓝色的烛火,台上摆放着两个木偶,一个是身着华服的男子,面容与张彪一模一样,另一个是穿着碎花裙的小女孩,正是小雅的模样。
“谁在装神弄鬼!出来!” 张彪挥舞着刀,四处张望。
杀罗和妙妙从暗处走出,奇老板戴着青铜面具,站在戏台中央,虎符抱着老虎布偶,站在一旁冷冷地看着。
“张彪,三个月前,你在河边杀害小雅,抢了她身上的银锁,如今也该还债了。” 奇老板的声音沙哑如磨砂,穿透烛火落在张彪耳中。
张彪脸色一变,随即恶狠狠地说:“你们是什么人?敢管老子的事!我看你们是活腻了!”
他挥刀朝着奇老板砍去,却被杀罗一脚踹倒在地。
刀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妙妙拿起小女孩木偶,指尖凝聚起一缕灵力,注入木偶体内。
“第一幕,河边遇害。” 她轻声念道。台上的小女孩木偶缓缓走向河边,华服木偶突然冲上去,一把将小女孩木偶推入 “河水” 中,还抢走了木偶脖子上的小银锁。
张彪突然感觉自己的脖子被一只无形的手掐住,呼吸困难,仿佛真的坠入了水中。他挣扎着想要呼吸,却只能吸入冰冷的河水,窒息的痛苦让他惨叫起来。
“不是我!我没有!” 张彪嘶吼着辩解,可台上的景象丝毫未变。
虎符突然开口:“撒谎。” 她手指一点,老虎布偶的眼睛亮起红光,台上的华服木偶突然剧烈颤抖起来,仿佛承受着巨大的痛苦。
张彪的身体也跟着颤抖,他想起了那天的场景:他看到小雅脖子上的银锁,见四周无人,便起了歹心,抢过银锁后怕小雅告状,便将小雅推入河中,看着小雅挣扎着沉入水底,他才扬长而去。
“第二幕,恶人逍遥。” 杀罗拿起华服木偶,语气冰冷。华服木偶坐在椅子上,身边围着几个 “官差” 木偶,递上金银珠宝,“官差” 木偶点头哈腰,转身离去。张彪突然感觉浑身瘙痒难耐,仿佛有无数虫子在啃咬他的皮肤,他抓挠着,皮肤很快变得血肉模糊。
“我错了…… 我不该杀她……” 张彪趴在地上,痛苦地哀求,“放过我吧,我把银锁还给你们,我给你们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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