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的长河静静流淌,尸魂界的光影在弘树的指尖无声滑过。
自圣域归返,已将一切安顿妥当。
谏山黄泉已然启程,怀揣着被压制到六等水准的灵压,踏上了流魂街的起点,如同弘树为她规划的剧本,朝着中央灵术学院的方向,一步步走去。
而弘树自己,则在回归后再次投入了那与忙碌绝缘的、属于四枫院代理当主的悠哉生活——批阅几份无需深思的族务报告,享受小女仆精心准备的茶点,偶尔督促一下那个傻小子夕四郎练练基本功。
这一日,庭院里的樱花正盛,阳光透过层层叠叠的花瓣洒落,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弘树懒洋洋地倚在长廊的凭栏上,看着夕四郎在一群严厉教习的注视下,笨拙却认真无比地练习着瞬步基础。
夕四郎小脸红扑扑的,额头渗着细密的汗珠,时不时偷偷瞄一眼弘树的方向,眼神里是全然的信赖和……嗯,被宠惯了的无忧无虑。
弘树嘴角勾起一丝满意的弧度,这小子被自己养得真好,活泼又踏实,半点没有原着里那早熟忧郁的样子。
四枫院家如今的稳固强盛,夜一那场惊天动地的“劫法场+打脸中央四十六室”的重罪最终只以百年流放轻轻揭过,这一切的背后,除了夜一的身份地位,更与他弘树这位实力莫测又精明狡猾的代理当主坐镇中枢密不可分。
那些中央四十六室的老家伙们权衡利弊后,终究选择了妥协,默认了夜一的“流亡”,甚至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容忍了她可能的“潜回”。
就在这时,一道轻微的破空声响起。一个穿着黑色侍女服的身影瞬步出现在长廊入口,正是弘树身边那位低眉顺眼、办事却极为得力的小女仆千鹤。
她的脸上没了平日的恭谨,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凝重的肃穆。
“弘树大人,”千鹤的声音很低,却清晰地传入弘树耳中,“朽木家派人前来报丧。”
弘树慵懒的姿态微微一滞,眼皮抬了起来。一丝沉静取代了眼底的悠闲。
“说。”
“朽木家前代家主,朽木银铃大人……于昨夜寿终正寝。”千鹤双手奉上一份样式古朴、透着沉重气息的黑色讣告函。
空气仿佛瞬间凝结了。庭院里夕四郎摔了一跤的痛呼声、教习的呵斥声,都被这突如其来的消息隔绝在外。
弘树的目光落在讣告函上,那象征朽木家徽的白色倒山形家纹在漆黑的底衬下显得格外刺眼。他沉默着,足足过了十几息,才缓缓伸出手,用手指,拈起了那份仿佛承载着一个时代落幕的沉重纸张。
“寿终正寝……”弘树重复了一遍这四个字,语气听不出太多波澜,但熟悉他的人却能捕捉到那极细微的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
同为执掌四大贵族之一的家主,朽木银铃的地位不言而喻。
即便弘树如今掌握了四枫院家的大权,对这种纯粹的贵族社交、吊唁场合能躲则躲,基本都丢给族中的老家伙们去应酬,但这种规格的丧仪,身为四枫院家代理家主的他,必须亲自到场。
展开讣告,上面的文字简洁而庄重,宣告着一位古老尊贵生命的终结。弘树的视线透过这些文字,思绪却飞向了朽木家那在尸魂界象征着极致威严与传统的宅邸。
“朽木家啊……白哉的苦日子,算是来了。”
这个念头不期然地从心底冒出来,带着一种旁观者清的冷酷审视,却也夹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惋惜。
前任家主朽木银铃,这位历经风雨、曾经权柄赫赫的大贵族族长,寿终正寝。
可看看他身后留下的烂摊子:
儿子,朽木苍纯,惊才绝艳的天才,未来的六番队队长,可惜就是身体不好。早早地牺牲于一次任务之中,英年早逝,成为朽木家永远的痛。
女婿,朽木响河,原本是被寄予厚望、能够填补苍纯空位的天才入赘,前途无量。
结果呢?心高气傲,加上对朽木家规的蔑视,最终走向了叛变之路,如今是身陷囹圄、生死不知的下场,成为朽木家洗刷不掉的污点。
如此庞大的家业,如此煊赫的根基,此刻,就完完全全地落在了朽木白哉,那个大概还是个半大孩子的小肩膀上了。
弘树回想起偶尔几次贵族会议上远远瞥见的那个少年。
未来的白哉变成了那个面瘫冰山脸……看来那些年里,这小屁孩的日子是真不好过啊。
弘树对此毫无意外。
原着里那个冷峻孤高的朽木家主形象,哪里是天生的?分明是在一片废墟上、在内外重压之下,被迫筑起的自我防护高墙。
白哉面临的困境是多方面的。
内部家臣团里那些世代依附、关系盘根错节的老家伙们,真会心悦诚服地听命于一个“黄毛小子”?
银铃在世时尚能凭借威望压服,银铃一去,白哉需要多少手腕和冷酷才能震住场面?弘树用脚指头都能想到那些阳奉阴违的戏码。
外部其他贵族,尤其是不怀好意、觊觎朽木家权势或利益者,会放过这个趁火打劫、落井下石的机会?试探、侵蚀、甚至明目张胆的刁难恐怕不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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