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轩寒?!洛氏集团那个顾轩寒?!”
“我的天!她竟然攀上了顾总?!”
“难怪能进一班…”
“这也太…不知廉耻了吧?”
一些女生更是投来了混合着极度嫉妒和鄙夷的目光。
苏轻语完全无视了这些嘈杂的议论和恶意的目光,依旧气定神闲地整理着上一节课的数学笔记,并预习着下一节语文课的内容。她心静如水,只觉得这群被困在象牙塔里、为分数和流言蜚语所扰的少男少女十分可笑。他们还在背诵公式单词时,她早已站在了他们无法想象的高度。和他们生气?简直浪费生命。
这时,班里的体育委员高望飞(性格直率,家境优渥,对苏轻语的第一印象复杂)皱着眉头走了过来。他刚才听了苏轻舞的话,心里总觉得有些别扭,想亲自问问。
他走到苏轻语桌前,敲了敲她的桌子:“喂,苏轻语。苏轻舞说的…都是真的吗?”他的语气带着探究,但没有其他人那么明显的恶意。
苏轻语连眼皮都没抬一下,继续写着她的笔记,仿佛根本没听到他说话。
高望飞何时被人这样无视过?尤其是在全班瞩目之下。他顿时觉得面上无光,一股火气窜上来,竟然伸手一把夺过了苏轻语手中的笔!“我现在跟你说话呢!听见没有?”
然而,就在他夺笔的下一秒,他只觉眼前一花,手腕似乎被什么极快的东西轻轻一碰,甚至没看清动作,那支笔就已经神奇地回到了苏轻语手中。
苏轻语终于抬起头,面纱上的眼眸清澈而平静,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疏离感。她看着高望飞,声音透过面纱,依旧清脆悦耳,却带着冷意:“这是我的个人隐私,你无权过问。”她顿了顿,目光若有似无地扫过不远处竖着耳朵的苏轻舞,话锋一转,“不过,有一点我可以告诉你们——最初家族联姻的对象,本就是苏轻舞。至于最后为什么变成了我嫁过去,这其中发生了什么…你们不妨自己猜猜看?”
她的话音刚落,高望飞愣住了,周围所有听到的同学也愣住了。这轻飘飘的一句话,信息量却巨大!瞬间将矛头巧妙地引回了苏轻舞身上!
苏轻舞脸色骤变,立刻尖声反驳:“姐姐!你胡说什么!明明是你自己贪图富贵自愿的!我什么时候逼过你?!”
苏轻语看着她气急败坏的样子,只淡淡地反问了一句,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是吗?难道不是因为…洛阳成最终达到的目标,还不够符合你苏二小姐的心理预期吗?”
这句话如同精准的利箭,瞬间刺中了苏轻舞内心最隐秘的角落!她张口结舌,脸涨得通红,刚想大声辩解——
“叮铃铃——”
上课铃声适时地响起,打断了这场交锋。
语文老师武秋水拿着课本走了进来。几个听到最后对话的同学,尤其是高望飞,都用一种全新的、带着怀疑和审视的古怪眼神看向苏轻舞。苏轻舞如坐针毡,气得浑身发抖。
武秋水站上讲台,打开课本:“同学们,今天我们学习郁达夫先生的散文《故都的秋》。相信大家都预习过了,现在,我请一位同学来为大家朗读一下这篇课文。”
她的目光在教室里扫视一圈,最后落在了语文课代表苏轻舞身上:“苏轻舞,你来读一下吧。”
苏轻舞正一肚子火气和尴尬无处发泄,闻言立刻计上心头。她捂住喉咙,装出一副柔弱的样子,声音沙哑地说:“武老师,对不起…我今天嗓子特别不舒服,恐怕读不好。要不…您让新来的苏轻语同学试试吧?我看她一整节课都在很认真地预习,应该准备得很充分了。”她故意把“预习”二字咬得很重,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恶意,笃定一个小学学历的人不可能流畅朗读这种深度的散文。
坐在后排的高望飞皱了皱眉,看不惯苏轻舞这样明目张胆地给人下套,主动举手:“武老师,苏轻语同学刚来,可能还不熟悉,还是我来读吧。”
武秋水正要点头,却见苏轻语从容地举起了手。
“武老师,我想试一试。”她的声音平静而自信,“如果有读错的地方,欢迎老师和同学们指正。”
武秋水有些意外,但看着苏轻语沉静的眼神,点了点头:“好,那你开始吧。”
苏轻语站起身,拿起课本。她并没有立刻开始,而是微微调整了一下呼吸,仿佛在酝酿情绪。当她开口时,那清越动听、富有磁性的嗓音瞬间抓住了所有人的耳朵:
“秋天,无论在什么地方的秋天,总是好的;可是啊,北国的秋,却特别地来得清,来得静,来得悲凉…”
她的朗读,不仅仅是念字。她的声音仿佛自带画面和情绪,时而低沉舒缓,描绘北平秋日的静谧安闲;时而略带感伤,传递出文人心中那抹淡淡的悲凉与眷恋。她完全把握住了散文的内在韵律和情感基调,抑扬顿挫,情感饱满。教室里鸦雀无声,所有人都仿佛随着她的声音,走进了郁达夫笔下那个“清、静、悲凉”的北国之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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