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时的阳光刚漫过紫禁城的琉璃瓦,永宁王府的门就被敲得急促。萧珩顶着沈知微的身子,刚把机关盒里的银针重新排列好,就听到春桃慌慌张张的声音:“小姐!宫里来人了!说陛下急召萧世子即刻入宫,还说…… 还说要问密信的进展!”
“什么?” 萧珩(沈知微身体)手里的银针 “当啷” 掉在桌上,心里瞬间慌了 —— 他哪知道密信进展?昨晚抓的嫌犯吞毒自尽,唯一的线索断了,现在陛下突然召见,要是露了破绽,不仅他和沈知微的小命难保,连丞相府和永宁王府都要受牵连。
他刚想往外跑,就看到沈知微顶着萧珩的身子从外面走进来,玄色劲装的领口还沾着晨露,显然是刚从锦衣卫指挥使司回来。“慌什么?” 沈知微(萧珩身体)伸手替他理了理歪掉的发簪,指尖触到他微凉的耳垂,“陛下召的是‘萧珩’,又不是你。你留在府里,把昨晚从嫌犯身上搜出的暗阁令牌再检查一遍,看看有没有隐藏的机关。我去宫里,应付陛下。”
“不行!” 萧珩(沈知微身体)一把拉住她的手腕,语气里满是担忧,“你根本不知道密信的细节,陛下要是追问起来,你怎么回答?万一被陛下看出破绽,怎么办?”
沈知微(萧珩身体)看着他眼底的焦急,心里软了几分。她从怀里掏出一卷泛黄的密信残片,递给他:“这是昨晚从嫌犯身上搜出来的,上面有暗阁的加密文字,我已经让温编修破译了一部分,说柳承业要在三日后的破庙之约上,用玄铁罗盘残片换密图。我把这些细节记下来,到了宫里,陛下问什么,我就答什么,不会露破绽的。”
她顿了顿,伸手替他擦了擦嘴角沾上的墨渍 —— 刚才整理机关盒时,不小心蹭到的。“你放心,我在锦衣卫待了这么多年,应付陛下的问话还是没问题的。倒是你,别总盯着机关盒,记得按时换药,你的手臂要是再发炎,我可不会管你。”
萧珩(沈知微身体)看着她故作轻松的模样,心里还是不安。他从袖中掏出一个小巧的 “惊羽盒”,塞进她手里:“这个你带上,里面的银针淬了麻药,要是宫里有柳党的人暗算你,你一按就能射出去。还有,要是陛下问起‘沈知微’,你就说我在府里整理科举备考资料,别让陛下起疑。”
“知道了,啰嗦。” 沈知微(萧珩身体)笑着捏了捏他的脸颊 —— 萧珩的身体常年习武,脸颊的线条硬朗,可顶着沈知微的脸做这个动作,竟有些软乎乎的。她赶紧收回手,转身往外走:“我走了,你别胡思乱想,等我回来给你带宫里的桂花糕。”
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门口,萧珩(沈知微身体)才松了口气。他拿起桌上的暗阁令牌,仔细检查起来 —— 令牌是玄铁做的,上面刻着一个齿轮图案,边缘有细微的划痕,像是被什么东西打磨过。他用指尖摸了摸划痕,突然发现齿轮图案的中心,有一个极小的凹槽,像是能打开什么机关。
“难道这里面藏着东西?” 萧珩(沈知微身体)心里一动,从袖中掏出一把小巧的刻刀,小心翼翼地撬开凹槽 —— 里面果然藏着一张卷成细条的羊皮纸,上面用极细的墨字写着:“三日后破庙,玄铁罗盘残片在暗阁使者身上,若萧珩至,杀之。”
萧珩(沈知微身体)的手瞬间僵住 —— 柳承业竟然想在破庙之约上杀了沈知微!他赶紧把羊皮纸收好,心里满是焦急 —— 他必须尽快把这个消息告诉沈知微,让她在宫里小心,别被柳党的人暗算。
与此同时,皇宫的御书房里,气氛凝重。皇帝坐在龙椅上,手里拿着一份密报,眉头紧锁。沈知微(萧珩身体)跪在地上,心里快速回忆着温编修破译的密信内容 —— 绝不能出错。
“萧珩,” 皇帝的声音打破了寂静,“朕听说,你昨晚抓了柳承业的余党,还搜出了暗阁的密信?密信里写了什么?柳承业和暗阁到底在密谋什么?”
沈知微(萧珩身体)深吸一口气,语气平静地回答:“回陛下,昨晚臣在城南的废弃染坊,抓了柳承业的侍卫周奎,从他身上搜出了一封暗阁的密信。密信是用暗阁的加密文字写的,臣已经让温编修破译了一部分,说柳承业要在三日后的西郊破庙,用玄铁罗盘残片换暗阁的密图。另外,臣还从周奎的嘴里问出,柳承业的余党已经在破庙周围设了埋伏,想在破庙之约上,趁机杀了臣和沈小姐,夺取密图。”
她故意省略了周奎吞毒自尽的细节 —— 要是让陛下知道线索断了,肯定会生气。她顿了顿,又补充道:“陛下,臣认为,柳承业和暗阁勾结,不仅想夺取密图,还想利用玄铁罗盘操控人的心智,颠覆我大靖的江山。臣恳请陛下,允许臣在三日后的破庙之约上,带锦衣卫前往,将柳承业的余党和暗阁的人一网打尽!”
皇帝皱了皱眉,放下手里的密报:“玄铁罗盘?朕倒是听说过这个东西,说是前朝的遗物,能让人互换身体,没想到柳承业竟然想利用它来谋逆。萧珩,你可有把握?柳承业老奸巨猾,暗阁的人也个个身怀绝技,你要是贸然前往,说不定会中他们的埋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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