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蒙蒙亮,永宁王府的庭院里就传来了兵器碰撞的声响。沈知微顶着萧珩的身子,正指导锦衣卫演练新的阵法,玄色劲装被晨露打湿,贴在后背却丝毫不影响动作。她时不时抬眼望向书房的方向,心里总惦记着那个还在养伤的人 —— 昨夜萧珩(沈知微身体)手臂被划伤,虽说处理及时,可她还是怕伤口感染。
“世子,您看这样布阵可行?” 秦风双手抱拳,指着庭院中列队的锦衣卫。
沈知微(萧珩身体)收回目光,点了点头:“左侧的防御再加强些,破庙周围树林茂密,柳党的人很可能从两侧偷袭。另外,让兄弟们多带些烟雾弹,关键时刻能掩护撤退。”
话音刚落,就看到萧珩(沈知微身体)提着一个食盒从书房走出来,月白色的襦裙衬得他脸色有些苍白,手臂上的绷带隐约从袖口露出来。“你怎么不多睡会儿?” 沈知微(萧珩身体)快步走过去,伸手想扶他,又想起这是自己的身体,硬生生停住动作,语气也软了几分,“伤口不疼了?”
“躺着也睡不着,” 萧珩(沈知微身体)把食盒递过去,“春桃煮了些粥,还有你爱吃的水晶包,你练了这么久,先垫垫肚子。” 他看着 “萧珩” 紧绷的侧脸,忍不住补充,“别太拼了,三日后的破庙之约,我们得养精蓄锐,才能应对柳承业的埋伏。”
沈知微(萧珩身体)接过食盒,指尖触到他的手,冰凉凉的。“你怎么不多穿件衣服?” 她皱眉,伸手把自己的外袍脱下来,披在他身上,“着凉了怎么办?你的身体要是垮了,谁跟我一起去破庙?”
萧珩(沈知微身体)裹紧外袍,鼻尖萦绕着淡淡的墨香 —— 这是沈知微身上常有的味道,如今穿在自己身上,竟有些心慌。“我知道了,” 他低头避开她的目光,“对了,温编修派人送消息来,说他查到柳承业的余党藏在城南的废弃染坊里,说不定能从他们嘴里问出破庙的埋伏情况。”
沈知微(萧珩身体)眼睛一亮:“太好了!我们现在就去染坊,抓几个活口回来!”
“我跟你一起去!” 萧珩(沈知微身体)立刻说,生怕她又独自冒险。
“不行,你的伤口还没好,” 沈知微(萧珩身体)一口拒绝,“你留在王府,我带秦风去就行,很快就回来。”
“我不放心你,” 萧珩(沈知微身体)拉住她的手腕,语气坚定,“我虽然伤了手臂,可还有另一只手能用,而且我懂机关术,说不定能帮上忙。你要是不让我去,我就自己偷偷去,到时候走散了,反而更危险。”
沈知微(萧珩身体)看着他倔强的眼神,心里又软又无奈 —— 这还是那个平日里纨绔不羁的萧珩吗?怎么换了身体后,反倒变得这么固执。“好吧,你跟我一起去,但你必须答应我,不许逞强,要是遇到危险,立刻躲到我身后。”
“我答应你!” 萧珩(沈知微身体)立刻笑了,眼睛弯成了月牙,看得沈知微(萧珩身体)心跳漏了一拍。
两人换了一身普通百姓的衣服,带着秦风和田七两个锦衣卫,往城南的废弃染坊赶去。染坊位于城南的贫民窟,周围全是低矮的土坯房,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染料味,地上的污水顺着巷子流,黏糊糊的,让人无从下脚。
“就是前面那个染坊,” 秦风指着不远处一座破败的院落,“温编修说,柳承业的余党昨晚进了染坊,就再也没出来过。”
沈知微(萧珩身体)示意大家蹲下,借着墙根的掩护,慢慢往前挪。染坊的大门虚掩着,里面传来断断续续的说话声,夹杂着酒气。“里面至少有五个人,” 沈知微(萧珩身体)压低声音,“秦风,你和田七从后门包抄,我和沈小姐从正门进去,记住,抓活口,别伤了他们。”
“是!” 秦风和田七点点头,悄悄绕到染坊后门。
沈知微(萧珩身体)深吸一口气,推开门,手里的佩刀已经出鞘:“都不许动!锦衣卫办案!”
染坊里的人瞬间愣住了,为首的壮汉反应最快,抄起身边的木棍就朝 “萧珩” 砸过来:“兄弟们,跟他们拼了!”
沈知微(萧珩身体)侧身躲开,佩刀横扫,打掉壮汉手里的木棍。就在这时,一个瘦高个突然从怀里掏出匕首,朝站在一旁的萧珩(沈知微身体)刺过去 —— 他以为这个柔弱的 “女子” 是突破口。
“小心!” 沈知微(萧珩身体)大喊一声,想冲过去却被壮汉缠住。
萧珩(沈知微身体)却丝毫不慌,从袖中掏出机关盒,按下按钮,一道银色锁链弹出,缠住瘦高个的手腕。他用力一拉,瘦高个重心不稳,摔在地上,匕首也掉在了一旁。“还想偷袭我?” 萧珩(沈知微身体)挑眉,语气里满是得意 —— 这还是他第一次用机关术制敌,没想到这么管用。
沈知微(萧珩身体)看着他熟练的动作,心里又惊又喜 —— 这笨蛋总算没白学。她不再分心,几招就制服了壮汉,将他按在地上。这时,秦风和田七也从后门进来,将剩下的三个余党全部制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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