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常用的那几个线上支付账户和银行卡,”李知慕继续报告,声音带着压抑的愤怒,“交易功能被临时冻结了,理由是需要‘配合反洗钱调查’或‘账户存在异常风险需本人持证件到柜面核实’。线下提取大额现金的路径基本被堵死。他们这是要切断我们的经济来源,让我们在现实社会中寸步难行!”
通讯静默,社会关系被暗中扭曲,经济来源被切断,一环扣一环,层层加码。杨成动用了他所能调动的庞大资源和权限,编织成一张无形却无比坚韧的大网,从每一个维度对他们进行挤压、围困,意图将他们逼入绝境,或者逼迫他们慌乱中暴露行踪。
而“监视”,作为“孤立”的孪生兄弟,其力度和范围也在同步急剧提升。
安全屋外,那片看似平常的老旧街区,气氛开始变得微妙起来。街角常年摆摊修鞋的老匠人“家里有事”突然收摊回老家了,换成了一个眼神锐利、时不时扫视四周的陌生中年男人,守着个卖杂货的推车,却对顾客心不在焉。
对面那栋居民楼里,几个长期空置的单元,窗帘后面似乎偶尔有人影晃动。楼下多了两辆看似普通、却始终不曾挪动的私家车,发动机有时会莫名其妙地低吼一声,仿佛在待命。
天空中,非高峰时段出现的、飞行轨迹有些刻意的民用无人机数量悄然增加。市政维修的频率似乎也提高了,总有穿着工装、拿着仪器的人在附近窨井盖或线杆旁“忙碌”,视线却不时瞟向安全屋所在的楼栋。
这些监视者并未采取任何过激行动,没有靠近,没有试探,只是如同耐心的猎人,牢牢锁定了这片区域,将安全屋可能进出的每一条路径、每一个视角都纳入掌控之中。他们并不急于进攻,更像是在等待,等待猎物自己耗尽耐心、露出破绽,或者等待最终的收网命令。
这种无处不在、却又引而不发的监视,带来的心理压力是巨大的。安全屋内的每一扇窗户都不得不拉上厚厚的遮光帘,任何一点光线或声响的外泄都可能成为致命的风险。空气仿佛凝固了,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沉重与警惕。
“他们在等什么?”陆棠压低声音,透过窗帘极其细微的缝隙观察着外面,“等我们物资耗尽不得不外出?等我们尝试联系外界暴露更多据点?还是等杨成完成最后的部署,调集足够的力量发动总攻?”
“都有可能。”李不言的目光锐利如鹰,同样在观察着外部那些不协调的“风景”,“杨成现在占据了绝对主动。他手握大义名分(停职调查令),掌控庞大资源,又有‘牧羊人’可能的暗中窥伺或推波助澜。他不需要冒险强攻我们可能设有防御的据点。他只需要像这样,慢慢勒紧绳索,消耗我们的精力、物资和耐心,同时完成他自己的布局。时间,站在他那边。”
孤立,如冰封,缓慢而坚定地侵蚀着他们的生存空间和对外感知。
监视,如附骨之疽,无声而持续地施加着沉重的心理压迫。
安全屋,这个他们精心打造、视为最后堡垒的藏身之所,此刻在内外交困之下,仿佛正在一点点变成一座精美的囚笼,或者坟墓。
“我们不能坐以待毙。”李不言收回目光,眼神重新变得坚定而冷静,“杨成想要孤立我们,消耗我们,逼我们犯错。那我们就偏要动起来,而且要动得比他预想的更快、更出乎意料!”
他转身,面向已经做好部分撤离准备的几人,压低声音,开始部署最后的行动细节。
“‘蜂巢’研究所的位置和基本结构图已经同步到你们的个人设备(非档案局制式)。秦风和他的小队会在我们行动开始后,于C区制造一场‘恰到好处’的能源管线‘故障’和‘安全警报’,吸引附近可能存在的监视力量和快速反应部队的注意力。那是我们最好的,也可能是唯一的出击窗口。”
“知慕,你和苏晴按原计划,携带核心数据备份和必要装备,从预设的应急通道撤离,前往3号备用联络点潜伏,除非收到我的特定信号,否则保持绝对静默,不要尝试主动联系我们或参与后续行动。你们的任务是保住火种,万一我们失败,真相不能彻底被掩埋。”
李知慕和苏晴还想说什么,但看到李不言毋庸置疑的眼神,只能咬牙点头。他们知道,这是最理智的安排,也是最痛苦的分别。
“陆棠,”李不言看向身旁的女孩,伸出手,“我们走最危险的那条路。直接从地下废弃管网穿行,避开大部分地面监控,直插‘蜂巢’可能的薄弱入口。这条路没有后援,没有退路,一旦被发现,就是死战。”
陆棠没有丝毫犹豫,将自己的手放在李不言的掌心,温暖而坚定。“我跟你去。”
没有多余的豪言壮语,只有生死相托的信任和并肩作战的决心。
计划已定,再无回头。
就在安全屋内最后确认行动细节、准备触发自毁程序并撤离时,外部监视网似乎察觉到了某种异常。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喜欢高考后我拎古剑,锤爆了幕后黑手请大家收藏:(m.20xs.org)高考后我拎古剑,锤爆了幕后黑手20小说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