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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灵儿好奇心很重，但是也很有数。
在里面苏牧采购的时候，身边有外人，她啥也不问，这一出来，小嘴就问个不停。
“你怎么只买了通灵材料？”
“你不会想要修行通灵之道吧？”
“忘师傅说那个特别难，而且通灵三系，唤尸、醒灵、渡河，如今八成都是唤尸一道，要成天和尸体打交道，想想都脏。”
“……”
苏牧听着不由扶额。
这小妮子问题太多了，一看就是平时憋坏了……
不过从她的话中，倒是能看出来，这丫头知道的东西不少。
通灵之道，正如她所说的那样，分为三系。
唤尸、醒灵、渡河。
唤尸就是之前南宫罗榭所用的手段，利用尸骸血肉，通灵幽冥之物。这样通灵出来的存在，大部分都是无法长久存在的。除非是通灵前，花费极大的代价，准备好灵媒肉身。
但是唤尸在整个通灵三系中，是最低端的存在。这是因为唤尸通灵的存在，都存在一个极大的缺憾。
那就是它们的本质，都是已经死去的生灵。
若是有黑龙骨制作的兵器，无论他本身有多强，一刺便死！
正所谓黑龙骨下，众生平等。
在上古时期开始，黑龙族便是最凶残的纯血龙族。
黑龙赢氏，在当今历史中，也占据了最为浓墨重彩的一笔。它们是上古的百鬼共主，黑龙族长也是历史上最为出名的暴君之一。阎君，只是它们手下的臣子，负责管理鬼蜮而已。
所幸，中古之后，黑龙族随着整个时代，基本灭绝。残存的龙骨也被大批毁灭，十方炼狱之中七大元鬼十八魔王，担心世间还有黑龙族残留，一同对黑龙族下了禁忌诅咒，彻底断绝黑龙族血脉。
如今,昂首雄霸世间数万载的百鬼共主黑龙族，几乎彻底消失在了世间。
所以这个缺陷，倒是没有那般严重。
而醒灵，则是以自身为灵媒，请神上身。这里所说的“神”，指鬼怪，也指那些修为通玄的仙人。
醒灵的霸道之处，是不需要通过请的“神”同意，就可以强行剥夺其力量，借用一段时间。
渡河，则是通灵之中的传说手段。
若是说醒灵还能在大陆上看到些许传承，那么渡河，中古之后，从未听说过有人施展。
那是以通天手段，深入时间长河，将过去和未来的存在，带到如今世间的逆天手段！
沟通过去，前往未来，这个手段实在是有些夸张，以至于现在都有人质疑，渡河这个通灵手段，到底是不是虚构的存在。
苏牧没有告诉李灵儿关于南宫罗榭和那朱厌的事情。
这小丫头看起来单纯没有心机，但是不代表她不会说出去。
通灵秘术，绝对是能够让人铤而走险的事情。
唐王到底是个什么性子自己都不知道，苏牧自然不可能说实话。
而这一切，自然又被他扯到了自己那个不存在的师傅，鬼医的身上。
只是，苏牧一边和叽叽喳喳的李灵儿说话，却没有注意到，背后不远处的路口，一个身穿斗篷的人，露出一双橙黄色的眼睛死死的盯着两人的背影，然后转头消失在了人流之中。
……
苏牧和李灵儿去了兽场，骑上坐骑便朝着长安走去。
李灵儿拖拖拉拉不愿回去，苏牧也不担心。
再慢，两个时辰，也能看到长安的城头了。
李灵儿是个古灵精怪的性子，只是被关在皇城太久了。
“喂，苏牧，你以后打算走那条路？”
苏牧微微一顿，道：“你是说行者，或者方士？”
“不是啦！”
李灵儿小脑袋晃的和拨浪鼓一般，道：“那行者和方士，也都是正常的修士之道而已。我是问的你主修神师，还是灵修？”
灵修，说的就是正常的修士之路。
“双修。”
苏牧没有犹豫就开口了。
“啊？”
李灵儿明显一愣，道：“但是那样你可能会精力不够啊。”
李灵儿的话也不无道理，因为一个人的精力是有限的。一开始，若是精力分散在两个方面，很可能会让神师的修为和灵力的修为都受到影响。
如何抉择，尤其是前期，对一个神师来说很关键。
虽然说神师修为不会增加寿命，但是神师达到地神师之后，魂力浑圆，可以通过夺舍的方式直接夺取一具上佳肉体。
或者不明白底细的人，会感觉这个做法违背道德伦理。
其实，这个举措，神阁之中，早就有了对策。
心殿秘境，之所以是神阁的核心之地，其中就有塑造肉体的原因。
神阁可以通过精血和骨髓，以及一丝本命精气，制作出各种生灵的胚胎。
然后将其暴露在心域的不稳定时间之中，迅速成长，成为容器。当然，这些生灵都是没有魂魄的，可以直接安全夺舍。
现在苏牧并不知道这些。但是他在怅天青口中，倒是知道神阁出售提供夺舍肉身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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