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虎往回一咽,低声道:“你别冲动。咱先露两天口,摸清他们脉络再动手。”
宋仁泽盯着那三个身影,眼神里的寒劲像把刀:“你先回镇上去看看。我在这儿守着,等你有把握,我就下手。”
李二虎连连点头,俩人贴着树影退回山道。天刚亮,他就揣好油纸包着的账单,换上破旧的短工棉袄,戴上那顶脏兮兮的帽子,像个真搬运工似的混进镇上。
镇子上白天热闹,集市里的吆喝声、煤油灯的味道、肉铺冒出的热气交织。
李二虎在货栈里应聘做临时的装卸工,干活时脸上带着笑,手上却不停打量四周。洪记的皮货行在小巷深处,门口没有招牌,只有两个小门神的年画被雨雪冲得发白。
“二虎,来抬这包子!”一个中年汉子指挥他。李二虎顺手一抬,汗顺着背壳下来,他有意把肩膀挺得更结实,露出能吃苦的样子。
几天里他搬东西、打蜡、修篷布,和车夫混熟了口。晚上和几个小贩喝酒,说几句粗话,渐渐有人把他当成“内线”。
他借着夜半没人注意的时候,悄悄摸到后仓门,发现守卫并不像传言那般严密:晚饭时大半守卫到街头喝酒,剩下的两个人只在门口踱步,懒得翻看货物。
“这货来得早不如来得巧,今儿夜班少点人。”李二虎心里暗道。
他等到深夜,等到门口火把燃得低矮,人们的笑声被雪吞了,便趁着一个看门的打盹,悄悄从土墙上一隅攀了进去。墙头长着几株枯黄的爬藤,抓着它慢慢爬下,雪在他指缝里吱嘎作响。
进了后仓,木头的味道和皮革的腥味迎面扑来。
昏暗的煤油灯下,一堆堆麻袋整齐排列,麻袋上有写字的原色布条:豹猫、貂、獾油。
李二虎摸到其中一个麻袋,肩膀碰到一块硬物,探手一摸,是一本账本,被铁链锁在角落里。锁头似乎年久失修,他掏出随身的小刀,费了半天才把锁割开。
账本的第一页被油渍和指纹弄得发黑,一页页翻过去,里头密密麻麻写着收发记录、车次和人名代号。
李二虎心头一紧,手都抖了。他用袖子擦了擦,看到一栏写着:腊月初十,发货至省城火车站,车号三四五二,承运:县供销社专车,收货人:刘庆发。旁边还有一列小字:押运人——彪子、阿坤。
他正要把账本揣进怀里,背后却响起鞋底摩擦地面的声音。
一个守仓的转过身,眼神迷离,手里还拿着半截烟。李二虎的心咯噔一下,脸上忙不迭地露出做工人的憨笑:
“哥,夜里还加班啊?我这会儿正来帮你收东西。”
守仓的朝他眯了眯眼,声音哼哼:“你这小子,晚上别乱窜,老板不乐意。”
李二虎笑得更生硬,佯装踢翻一只空箱子,尘土飞起。守仓的皱了皱眉,又回头抽烟。李二虎趁机侧身,将账本夹在裘衣里,压在胸前。脚步声一晃一晃,像要把人心都撕开。
他咬着牙,往门口挪去,心跳像锤子敲。他刚到门口,一阵酒醉的人哼着歌推门进来,几人笑着打闹,把守仓人的注意力完全拉开。
李二虎揉了把汗,趁乱溜出后门,一路钻进小巷,直到屋檐下才敢停住。
他们沿着山路走了十多分钟,李小虎忽然停住脚步,指着前方的一块空地:“宋大哥,你看那边,好像有动静。”
宋仁泽眯起眼睛,蹲下观察:“嗯,是野兔。走,绕过去,它们警觉性高,别让它们跑了。”
李小虎跟着他绕到空地另一边,宋仁泽示意他蹲低:“慢慢靠近,不要发出声音。”
野兔在玉米粒旁蹦跳着,时不时抬头警惕四周。李小虎屏住呼吸,心里想着:“要是能抓到一只,回去炖汤就好。”
宋仁泽轻轻拍了拍李小虎的肩膀:“别光顾着看,记住咱们的重点是熊瞎子,不要分心。”
李小虎咬了咬牙:“知道了,我听你的。”
宋仁泽又低声说道:“你看,前面那棵大松树,树洞里搁蜂蜜。咱们先把玉米撒在它容易看到的地方,让它走近来闻。”
李小虎点点头,把蜂蜜小心翼翼放进树洞。阳光透过树叶,照在金色的蜂蜜上,像是给山林镀了一层光。
宋仁泽笑了笑:“这就行了,接下来咱们躲远一点,耐心等。”
李小虎坐在树后,眼睛盯着树洞,心里默念:“希望熊瞎子快点来,不然等太久我都坐麻了。”
半个小时过去了,李小虎眼睛都快花了:“宋大哥,难道它不来了?”
宋仁泽摇摇头:“熊瞎子聪明,它先在周围嗅嗅,确定安全了才会过来。耐心点,不要着急。”
突然,李小虎听到远处传来“沙沙”声,他紧张地抓住宋仁泽的手臂:“宋大哥,好像来了!”
宋仁泽点点头:“安静点,慢慢看。”
远远的,一只棕色的大熊从树林深处出来,鼻子不停地扇动,似乎在寻找气味。它的目光很警觉,但很快就落在了树洞里的蜂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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