桥洞里霉味混着金属锈气,潮湿的冷意顺着水泥墙爬上来,夜陵蹲下身,指尖擦过地上那枚银色芯片——冰凉的触感像蛇信舔过皮肤,表面细微的划痕在微光下泛着幽蓝。
小豆子举着半块手电筒凑过来,光斑在她手背上跳,像被风吹乱的萤火:“姐,这玩意儿能修?”
“不是修。”夜陵把芯片捏进掌心,起身时膝盖撞在铁皮箱上,闷响在桥洞里回荡,她皱都没皱一下,“是造。”
帆布包哗啦倒在凉席上,电路板、旧手机零件像摊开的星图,铜线边缘割破空气,发出细微的“嘶”声。
她扯下缠在手腕的橡皮筋,高马尾甩在肩后,指尖在零件堆里翻飞——前世在暗网黑市拆解过最精密的窃听器,这些老古董对她来说不过是儿童玩具。
焊枪喷出的蓝焰映在她瞳孔里,灼热气流舔过指节,却没让她手抖半分。
小豆子蹲在旁边,看着她用细铁丝把电容焊在主板上,焊枪的蓝光映得她眼尾发红,空气中弥漫着松香与金属熔化的焦味:“姐你手不抖吗?”
“抖的话,三年前在亚马逊雨林拆炸弹就被炸成灰了。”夜陵头也不抬,声音压在喉间,像从战壕里爬出来时的喘息。
系统突然震动,机械音在脑内响起:【检测到“基础侦查技能包”应用——当前熟练度15%】。
她勾了勾嘴角,焊枪尖精准戳中最后一个接口,“成了。”
小豆子凑近看那团灰扑扑的金属块,上面歪歪扭扭缠着绝缘胶带,边缘还沾着半片剥落的标签:“这是……?”
“信号干扰器。”夜陵把干扰器塞进迷彩腰包,摸出从废品站顺来的老款对讲机,塑料外壳被她指甲刮出几道白痕,“征兵站的通讯频道是312.5兆赫,他们系统今晚十点自动清除无固定住址的报名信息。”她调出频率表,拇指按在干扰器开关上,金属按钮冰凉刺骨,“我让他们的服务器卡三分钟。”
小豆子瞪圆眼睛:“你黑了他们?”
“黑?”夜陵嗤笑一声,干扰器的指示灯开始闪烁,红光一明一灭,像心跳,“只是让‘夜陵’这个名字,晚点被删掉而已。”
桥洞外的月光突然被云遮住,风卷着塑料袋刮过青石板,发出沙沙的摩擦声。
她盯着手腕上的电子表——九点五十九分,液晶屏的绿光映在她脸上,像夜视仪的余晖。
小豆子的呼吸声在背后变得急促,像敲小鼓,胸口起伏带起衣料的窸窣。
当秒针划过十二的瞬间,夜陵按下开关。
远处传来“滋啦”一声电流响,像高压线断裂的哀鸣。
小豆子的手机屏幕突然黑屏,再亮时跳出十几条“短信发送失败”的提示,蜂鸣音短促刺耳。
夜陵看着干扰器上的电平表稳定在绿色区域,把开关拧到最小档:“够了。”
系统提示音再次响起:【“基础侦查技能包”应用熟练度+15%(当前30%)】。
她扯过搭在纸箱上的旧迷彩服——是从废品堆里翻出的军迷收藏,肩章早被剪了,布料洗得发白,触手粗糙如砂纸。
夜陵抽出腰间的匕首,“咔嚓”剪断过长的裤腿,碎布飘落,靴底踩过时发出脆响;又用黑色胶带把磨破的靴帮缠紧,胶带拉扯的“刺啦”声在寂静中格外清晰。
破镜子挂在桥洞石壁上,映出她扎着高马尾的模样,镜面裂纹割裂她的轮廓。
发梢沾着焊锡的碎屑,眼神却亮得惊人,像暗夜中锁定猎物的刀锋。
系统面板突然弹出红光:【主线任务更新:通过“烈风”选拔第一关——72小时野外生存考核(模拟环境)】。
“72小时,无补给,无队友……”她对着镜子扯了扯嘴角,指节敲了敲镜面,发出“咚”的一声闷响,“这和我在湄公河三角洲躲毒枭的三天,有什么区别?”
桥洞外传来摩托车的轰鸣,引擎声由远及近,震得地面微微发颤。
小豆子扒着洞口往外看:“陈警官的车!”
夜陵把迷彩服往身上一套,正撞见陈警官弯腰钻进桥洞,皮靴踏地,溅起一星水花。
他手里攥着个加密信封,警服领口的扣子没系,露出锁骨处的旧伤疤——那是上次追军火贩子时被钢管划的,疤痕在昏光下泛着淡白,像一道凝固的闪电。
“给军区特招办的。”陈警官把信封拍在她怀里,信封上“陆昭阳队长亲启”的字迹还带着墨迹未干的晕染,“我加了备注。”他指了指信封背面,指尖有烟熏的黄渍,“极端环境生存能力、战术直觉、让罪犯害怕的正义——这三条,够他们重视你了。”
夜陵捏了捏信封,纸张发出清脆的响,像折断一根枯枝:“为什么?”
“前天在码头,你蹲在集装箱后面,明明能跑。”陈警官摸出根烟,又想起什么似的掐了,烟卷在他指间皱成一团,“但你把追踪器贴在军火箱上时,眼睛亮得像要烧起来。”他突然笑了,眼角的纹路舒展开,“我当警察十二年,见过太多想当英雄的,但像你这样……天生该穿军装的,头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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