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别的日子,总是在不知不觉中到来。
临走前一天,林晚特意没去加工坊,留在家里陪顾老爷子。
她从房间里拿出一个精致的铁皮茶叶罐,里面装的是她在空间里自己种的大红袍。
这茶叶经过灵泉水的滋养,香气和口感都不是凡品能比的。
“爸,这是我托人买的好茶叶,您留着自己喝。”
林晚把茶叶罐塞到老爷子手里。
“您年纪大了,天冷就别老往外跑,在家里喝喝茶,看看报纸。”
顾老爷子打开罐子,一股醇厚馥郁的茶香扑面而来,光是闻着就让人心旷神怡。
“好茶!好茶啊!”老爷子是个爱茶的人,一闻便知是极品。
他笑得合不拢嘴,但眉眼间又流露出浓浓的不舍。
“你这孩子,有心了。”他摩挲着茶叶罐,叹了口气,“这一走,又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再见了。”
“等凛川下次有假,我们就回来看您。您要是想我们了,就去部队,我给您做好吃的。”
林晚坐在老爷子身边,语气轻快地安慰他。
“部队里规矩多,我一个老头子去添什么乱。”
老爷子摆摆手,随即又郑重地拉起林晚的手,“丫头,小川这孩子,脾气又臭又硬,从小就不爱说话。”
“以后要是他欺负你了,你别憋着,发电报告诉我,我替你收拾他!”
坐在一旁默默收拾行李的顾凛川,听到这话,无奈地摸了摸鼻子。
他怎么觉得,自己娶了个媳妇儿回来,家庭地位反而直线下降了?
“爸,您放心吧,他不敢。”林晚冲顾凛川俏皮地眨了眨眼,那眼神里的得意,让顾凛川又爱又无奈。
第二天一早,两人便踏上了前往火车站的路。
赖春生骑着三轮车送他们,刘师傅、周彤、李洋,还有加工坊的几个工人,都跟来了。
火车站台,离别的愁绪在空气中弥漫。
“林晚妹子,你们一路顺风!”赖春生这个糙汉子,眼圈也红了。
周彤拉着林晚的手,小声说:“小晚,到了部队安顿好了,一定要给我们来信报平安啊。”
“小晚,到了部队,记得给我们来信报平安。”刘师傅拍了拍林晚的肩膀,最后只化为一句:“照顾好自己。”
李洋拄着拐,站在周彤身边,他没看林晚,而是直直地看着顾凛川。
眼神前所未有的郑重:“老顾,我把小嫂子交给你了。”
他顿了顿,声音沙哑了几分:“你要是敢对她不好,我就是瘸着这条腿爬,也得爬去部队找你算账!”
顾凛川笑着捶了他胸口一拳,力道不轻:“放心吧,我媳妇儿,我疼。”
“呜——”
火车的汽笛长鸣,催促着旅客上车。
顾凛川提起行李,另一只手紧紧牵着林晚。
“我们走了,大家回去吧!”
火车在铁轨上发出规律的“哐当”声,将窗外的景物拉成一道道模糊的线条。
车厢里人声鼎沸,混合着汗味、脚臭味和劣质烟草的气味。
林晚和顾凛川的位置是硬卧,虽然比硬座宽敞些,但过道和连接处依旧挤满了人。
顾凛川将他们的大部分行李都塞进了床铺底下,只留了一个装着水和食物的网兜挂在墙钩上。
动作间将林晚护在里侧,隔绝了大部分的拥挤和碰撞。
“喝点水。”顾凛川拧开军用水壶,递到林晚嘴边。
林晚就着他的手喝了两口,目光不经意地扫过斜对面的铺位。
一个看起来五十多岁的妇人正抱着一个孩子。
妇人穿着打满补丁的蓝布棉袄,但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皮肤白皙,眼神里还透着一股挥之不去的焦虑。
她怀里的孩子约莫两三岁,小脸通红,嘴唇干裂起皮。
可诡异的是,他太安静了。
在如此喧闹的环境里,别的孩子不是哭就是闹。
而这个孩子从上车到现在,已经过去四五个小时了,这孩子没哭没闹,没哼一声。
甚至没怎么动过,就那么软绵绵地靠在妇人怀里,像个没有生命的布娃娃。
起初,林晚只当是孩子生病了难受。
可时间一长,一种说不出的违和感涌上心头。
这么大的孩子要是生病了,只会更粘人、更烦躁哭闹,寻求大人的安慰,绝不可能安静成这样。
午饭时间,车厢里到处都是吃饭的声音。
有人啃着干硬的馒头,有人去餐车打来了饭菜,香气四溢。
可那个妇人,从始至终都没有拿出任何食物。
不但自己没吃,也没给孩子喂一口水。
她只是抱着孩子,看似焦虑地扫视着周围。
就在这时,火车猛地颠簸了一下,妇人怀里的孩子头一歪,差点滑下去。
妇人下意识地一把捞住,动作却不是轻柔的托扶,而是粗鲁地一拽。
甚至还低声用谁也听不见的音量骂了一句什么。
那个动作,完全不像心疼孙辈的奶奶。
林晚的心,猛地沉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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