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风拂过,她信步踱到院子里,望着绳子上的床单,在风里轻轻摇晃。
心头万般思绪如潮水翻涌,二十多年的光阴在记忆里倏忽而过,从未有人这般细致地为她思虑周全。
那些琐碎的体贴,那些无声的关怀,像细密的针脚,一针一线缝补着她心底的裂隙。
她望着天边最后一缕霞光,喉间哽着未落的叹息,终是化作一声轻叹,散在晚风里。
衣角被风卷起又落下,仿佛连风也懂了她此刻的百转千回。
过了几日,月事已经结束。
这天早上,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在房间里,傅清嫣起床后看到司晏竟然还没去上班,顿时有些惊讶,“你今天怎么没去上班?”
她的声音中还带着一丝刚睡醒的慵懒。
“嗯,今天不忙。”司晏微微一笑。
“哦。”傅清嫣点点头,心中疑惑一闪而过。
“去把早饭吃了,等下带你去个地方。”司晏接着说道。
“什么地方啊?”傅清嫣的好奇心被彻底勾了起来,眼睛睁得大大的,满含期待地看着司晏。
“去了你就知道了。”司晏故意卖了个关子,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调皮的笑容。
傅清嫣翻了个白眼,心中暗自嘀咕:就知道卖关子。
给司晏气笑了,他无奈地摇头,眼中却满是宠溺。
吃过早饭,司晏骑着自行车带着傅清嫣出门。
微风轻轻拂过两人的脸庞,傅清嫣坐在自行车后座上。
两人一路穿梭在大街小巷,最终走到一片隐蔽的巷子口。
司晏把车停在一片破旧的房屋面前,先是敲了敲门,那敲门声在寂静的巷子里显得格外清晰。
随后,他直接牵着傅清嫣的手推门进屋。
院子里放着几个木架,上面还晒着一些药材,那些药材在阳光的照耀下散发着淡淡的药香,看样子,是个医馆。
傅清嫣疑惑地问,“我们来这里干什么?”
“给你看病。”司晏的语气坚定。
“什么?我不要。”傅清嫣顿时皱起眉头,脸上露出一丝抗拒的神情,转身就要走,可手还被司晏握着。
司晏紧紧地握住她的手,不让她离开,“你乖乖的,前几天肚子这么疼,让杜老伯给你看看。”
他牵着傅清嫣的手走到桌子旁边,语气虽然温和,却不容拒绝。
傅清嫣一瞬间有些反感,中药这么难吃,自己最讨厌吃药了。
她满脸不情愿地坐在椅子上。
堂屋的门打开,一个老头走了出来。
他身材瘦削,但却精神矍铄,脸色看上去红润,精神也很好。
司晏连忙叫了一声,“杜老伯,打扰了。”
杜老伯点点头,走到桌子边坐下,眼神在傅清嫣身上打量了一番,然后说道,“把手伸出来。”
傅清嫣深吸一口气,把手伸了出去,看着对面的杜老伯,心中有些紧张。
杜老伯把手指轻轻搭在傅清嫣的脉搏上,静静地感受着她的脉象。
过了一会儿,杜老伯皱了皱眉,沉声开口,“换一只手。”
傅清嫣心中一紧,连忙换了一只手。
这次,杜老伯诊了一会,然后收回手,沉思片刻。
司晏见杜老伯不说话,心中越发不安,连忙问道:“杜老伯,是有什么病症?您讲出来。”
杜老伯先是看了眼傅清嫣,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复杂,然后又问司晏:“这是你什么人?”
“这是....”司晏刚要回答,却被傅清嫣打断。
“我们是朋友,杜老伯,我有什么病,您直接说没事。”
傅清嫣看着眼前的老人,语气平静。
看司晏没有反驳,杜老伯转头看着面前的女同志,“你知道你自己的身体情况吗?”
“嗯,知道一些。”傅清嫣低着头,声音有些低沉。
自己的身体状况她自己当然清楚。
听着两人的对话,司晏越发觉得不安,“杜老伯,她到底怎么了?”他的声音微微发抖,失去了往日的冷静。
杜老伯语气不善,“还能怎么了,再严重了就去半条命了。”
身为一个医生,他最讨厌的就是病人不爱惜自己的身体,看到傅清嫣这样,他忍不住有些生气。
司晏噌的一下站起身,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声音发抖,“你说什么。”
“别急,坐下,慢慢说。”杜老伯看着男人浑身紧绷的模样,心中也有些不忍,叹了一口气。
他知道,司晏对这个小姑娘很在乎,所以才会如此紧张。
“这女同志,肝火犯胃,脾胃虚弱,气血不足。”
“而且劳累过度,素体阳虚,阳气不足,外感寒邪。”
“最重要的是......”杜老伯视线在两人身上打转。
“是什么,您说。”司晏眉头紧锁。
“如果这女同志还没结婚的话,可以晚几年再结婚。”
“什么意思?”
傅清嫣有些不解。
“哼哼,意思就是,最好这几年不要生孩子,把身体好好养养,要是有了孩子,当心大人小孩都会出问题。”
杜老伯气定神闲的调侃,“不然,说不定老头子和你,谁先走呢。”
“那该怎么治,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司晏沉声询问。
“要注意不能受寒,少吃生冷,莫要贪凉饮冷。”
“还有......”杜老伯坐在那有些破旧的木椅上,一条腿微微搭着,另一条腿自然下垂,脚轻轻点地,眼神中透着医者的严肃与关切,滔滔不绝地说着注意事项。
他的声音不大,却字字清晰,每一个字都像是一颗小石子,投入了傅清嫣原本就有些忐忑的心湖,泛起层层涟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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