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岚宗的灵脉钟在寅时突然鸣响——不是预警的急促颤音,而是带着灵韵的绵长回响,钟鸣震得宗门灵田的晨露簌簌滚落,护山大阵的光纹上,竟浮现出三枚交织的符文:圣灵、血脉、灵犀。
张天石猛地从修炼中睁眼,紫瞳里还残留着“紫霄灵焰”的淡金光晕——这是他昨夜刚突破的灵焰高阶,需以自身灵力为引,融合灵脉之力才能催动。他刚起身,门外就传来林婉儿的脚步声,她掌心的圣灵珠泛着前所未有的亮芒,珠面映出归墟渊的景象:灵心殿下的玄冰层,正泛着淡绿微光,冰层下隐约藏着一块菱形晶石,周身缠着金色咒印。
“是灵脉本源晶。”林婉儿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圣灵珠的光与钟鸣共鸣,“玄真子宗主说,这是南域灵脉的‘根’,当年灵脉之魂就是靠它滋养。暗灵族一直在找它,想炼制成‘蚀灵本源丹’,到时候整个南域的灵脉都会被他们操控。”
话音未落,冰凝和苏小羽也匆匆赶来。冰凝的指尖泛着暗金与冰蓝交织的光——这是她突破“血脉灵契”后的新异象,昨夜血脉突然与灵脉钟产生共鸣,竟让她读取到一段残魂记忆:“墨渊没死,他的魂附在本源晶的碎片上,一直在等我们去归墟渊——他想借我们的手解开玄冰层的封灵咒印。”
苏小羽展开那幅已完整的守护图,图上归墟渊的位置正亮着暗金咒纹,与她指尖的灵犀术符咒产生共鸣:“这图不只是引导心光,还是封灵咒印的‘解印图’。咒印分三层,对应我们三个的能力:第一层需圣灵珠的金光净化,第二层要冰凝的血脉激活,第三层得用灵犀术连接万民心光——少一个都不行。”
张天石看着眼前三人,忽然想起在溪田村第一次并肩时的模样:林婉儿紧张地捏着圣灵珠,冰凝攥着冰玉沉默,苏小羽忙着给阿青处理伤口。如今她们都已成长,却仍会在危机前选择与他并肩。“不管是陷阱还是机遇,本源晶都不能落在暗灵族手里。”他握紧紫晶碎片——这是当年师母留下的遗物,此刻竟也泛着微光,“阿青阿禾留在宗门,我们四个去归墟渊。”
出发前,玄真子亲自将一枚“玄冰符”交给张天石:“玄冰层的寒气能冻住灵力,这符能护你们半个时辰。记住,封灵咒印一旦开始解,就不能停,否则会引发灵脉反噬——墨渊的目标是冰凝的血脉,他定会在解印时动手。”
灵雾蛟的翅膀划破云层时,下方的归墟渊已被淡黑雾气笼罩。小雾缩在灵雾蛟颈侧,周身的灵雾凝结成淡绿护罩——它似乎感应到渊底的危险,时不时用鼻尖蹭张天石的手背,像在提醒他小心。
下到灵心殿时,玄冰层的寒气果然扑面而来。张天石激活玄冰符,淡金光罩将四人裹住,寒气碰到光罩,化作细碎的冰粒。冰层下的本源晶泛着淡绿,金色咒印像活物般游动,冰层表面还映着墨渊的虚影:“张天石,别来无恙?当年你没护住师母,今天也护不住本源晶,更护不住……冰凝。”
冰凝的血脉突然躁动,暗金微光不受控地涌出。她攥紧拳头,试图压制,却听到血脉里传来墨渊的声音:“你的母亲本是暗灵族的‘灵脉守护者’,却帮人族封印了本源晶,最后被族人处死——你以为你的血脉是负担?不,它是打开本源晶的钥匙!”
“胡说!”冰凝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她一直以为母亲是普通人,却没想到有这样的过往,“我母亲不会帮暗灵族害南域!”
“是不是胡说,你解开咒印就知道了。”墨渊的虚影冷笑,冰层下的本源晶突然亮起暗红光,“我给你们半个时辰,解不开咒印,归墟渊的灵脉就会炸,整个南域都会跟着陪葬。”
虚影消失后,灵心殿的岩壁开始渗黑蚀气。林婉儿立刻将圣灵珠抛向空中,金光直射玄冰层:“没时间犹豫了,我先解第一层咒印!”她闭上眼,灵力源源不断注入圣灵珠,金光在冰层上凝成符文,与第一层咒印碰撞——金光每前进一寸,她的脸色就白一分,圣灵珠的光也随之暗一分。
“婉儿,别硬撑!”张天石立刻将自身灵力渡给她,紫霄灵焰的微光缠绕在金光外,“我的灵焰能强化你的金光,我们一起撑。”
林婉儿睁开眼,眼里满是坚定:“我没事,师母当年能为守护灵脉牺牲,我也能——这是圣灵珠持有者的责任。”
第一层咒印在金光与灵焰的合力下,渐渐消散。冰凝深吸一口气,走上前,指尖的暗金与冰蓝微光化作细流,注入冰层:“第二层咒印,我来解。”血脉之力碰到第二层咒印时,冰层突然剧烈震颤,墨渊的声音再次响起:“感受血脉的力量吧!只要你放弃抵抗,就能知道母亲的全部真相!”
冰凝的身体晃了晃,眼前闪过母亲的画面:穿着暗灵族黑袍的女子,正用灵力封印本源晶,身后是追杀她的暗灵族人。“母亲是对的!”她猛地清醒,血脉之力暴涨,“她封印本源晶,是为了保护南域,不是背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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