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爷走的那年,我刚辞掉城里的设计工作,回村接手了他留下的小卖部。小卖部在村口老国道旁,是我爷年轻时搭的砖瓦房,门口对着个三岔路口
,对面是片荒坡,坡上稀稀拉拉长着些酸枣树,还有不少没人管的坟包,风吹过的时候,荒草沙沙响,总让人心里发毛。
村里人都说那路口邪性,早年间是个乱葬岗,后来修国道占了一半,剩下的荒坡就成了附近村里埋人的地方。我爷在世时,总叮嘱我天黑后别往路口去,尤其是清明、中元这些日子,更要早点关店门。我那时候年轻,不信这些邪乎话,只当是老人吓唬人,直到那件事发生。
回村的第一个中元节,天阴沉沉的,从下午就开始飘小雨,淅淅沥沥的,把路面打湿成一片黑亮。村里的老人都早早烧完纸回了家,路口空荡荡的,只有我小卖部的灯还亮着。傍晚时分,进来个穿黑外套的男人,四十多岁,脸膛黝黑,眼神直勾勾的,进门就问有没有黄纸和打火机。我指了指货架最下层,他拿起一沓黄纸,付了钱就转身往外走,脚步匆匆的,没多说一句话。
我趴在柜台上看着他,只见他走到路口中间,从口袋里掏出个小布包,把黄纸铺在湿漉漉的地上,又拿出些花花绿绿的纸钱,开始烧起来。奇怪的是,明明下着雨,那火却烧得很旺,火苗窜得老高,还冒着一股呛人的黑烟,飘到半空中就散了。他烧完纸,没像别人那样磕个头,反而朝着我小卖部的方向看了一眼,那眼神阴恻恻的,看得我心里一紧。
等他走后,我关了店门,想着赶紧回家。刚走出小卖部没几步,就看见路口烧纸的地方,还留着几张没烧完的冥币,被雨水泡得发软,贴在地上。我本来想绕着走,可心里又有点膈应,觉得让这些东西留在路口不吉利,就弯腰想去捡起来扔了。
就在我伸手去够的那一刻,突然觉得背后一凉,像是有人在我脖子上吹了口气。我猛地回头,路口空荡荡的,连个人影都没有,只有雨丝飘在半空中,落在脸上凉飕飕的。我心里有点发毛,赶紧捡起那几张冥币,扔进了路边的垃圾桶,快步往家走。
我家就在小卖部后面的院子里,离路口也就几十米远。那天晚上,我睡得特别不安稳,总觉得屋里有动静,像是有人在走动,脚步声很轻,从客厅一直走到我的卧室门口,停了一会儿,又慢慢退了回去。我吓得蒙在被子里不敢出声,直到天快亮了,才迷迷糊糊睡着。
第二天一早,我起床去开店,路过路口的时候,发现垃圾桶里的冥币不见了。我心里咯噔一下,昨晚明明扔进去了,怎么会不见了?难道是被野狗叼走了?可垃圾桶有盖子,野狗也打不开啊。我越想越觉得奇怪,却也没再多想,只当是自己记错了。
从那天起,怪事就接连不断。
先是我店里的东西总莫名其妙地移位。我明明把香烟摆在货架最上层,第二天一开门,就发现它们被摆到了下层;账本明明放在抽屉里,锁得好好的,可再次打开,却出现在柜台上,上面还沾着几点黑色的污渍,像是墨迹,又像是别的什么。
接着,我开始频繁做噩梦。梦里总出现那个中元节在路口烧纸的男人,他站在路口中间,手里拿着一沓冥币,朝着我笑,笑得特别诡异,嘴里还念叨着:“借点寿,借点寿……” 每次我都吓得从梦里惊醒,浑身是汗,心脏砰砰直跳。
更吓人的是,我的身体越来越差。原本我体格挺好,一年到头也不怎么生病,可那段时间,我总觉得浑身乏力,头晕眼花,脸色也变得蜡黄。去镇上的医院检查,医生说没什么毛病,就是有点贫血,开了些补血的药。可我吃了药也没见好转,反而越来越严重,有时候站在柜台后面,都能感觉到眼前发黑,差点晕倒。
村里的王婆婆见我气色不好,拉着我问了半天,我把最近的怪事跟她说了。王婆婆一听,脸色就沉了下来,她说:“娃啊,你怕是惹上不干净的东西了。那路口本来就邪性,中元节的冥币更是碰不得,尤其是别人烧剩下的,那是给阴人用的,你捡了,就等于跟阴人抢东西,他们能放过你吗?”
我心里咯噔一下,问王婆婆:“那怎么办?我就是捡了几张没烧完的冥币,扔了啊。”
王婆婆叹了口气,说:“没那么简单。有些人心术不正,会借着中元节烧纸的名义,用冥币做引子,偷别人的阳寿。他们烧的不是普通的冥币,上面画着符咒,谁捡了,谁的阳寿就会被慢慢偷走。你碰到的那个男人,说不定就是干这个的。”
我听得后背发凉,想起那个男人阴恻恻的眼神,还有梦里他念叨的 “借点寿”,吓得浑身发抖。我赶紧问王婆婆有没有破解的办法。
王婆婆想了想说:“你先去路口烧点纸,跟阴人赔个不是,再去后山找棵老桃树,砍一段树枝回来,削成桃木剑,挂在店里和家里的门口,能驱邪。要是还不行,就得找懂行的人来看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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