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道士递出玉佩的那一刻,我脑子里嗡了一下。
不是因为那块碧绿的凤凰玉佩有多稀奇——虽然它确实是母后当年贴身之物,可更让我心口一紧的是他说的那句话。
“总有一天,我要让这天下,听听我的声音。”
那是我八岁那年,在冷香殿后院对着枯井喊的话。当时王嬷嬷还骂我疯了,说井底阴气重,招魂的。
可这话……除了我自己,谁会知道?
我盯着他布满褶子的脸,想从那双浑浊的眼睛里看出点破绽。但他眼神平静,像口老井,深不见底。
顾清言的手已经按在灵笔上,指尖微微发颤。他伤得不轻,能撑到现在全靠一口气吊着。
“你要是敢动她,”他嗓音哑得厉害,“我就把你画成糖人,一口一口吃掉。”
灰袍人没说话,只是把心碑抱得更紧了些,指节泛白。
老道士笑了笑,把手往前送了送:“贫道若想害你,方才在密室就能动手。何必等到现在?”
我迟疑片刻,伸手接过玉佩。
触手温润,灵力微震——是真的。而且和我体内凰血有那么一丝若有若无的共鸣。
我收进乾坤袋,冷笑:“行吧,信你一回。但你要敢耍花招,我不介意拿你试试醒魂针的新配方。”
老道士点头,转身就走,竹杖点地的声音慢悠悠远去,像是来串门的老邻居,办完事就走人。
我没追,也没拦。
有些事,急不得。
我们带着昏迷的使徒出了废墟,一路往京城赶。路上我一直在想那枚铜钱——癸未年三月初七,我的生辰。为什么会被藏在教派密室?是谁放的?又想告诉我什么?
进城门的时候天刚擦黑。
守城兵照例盘查,结果一个穿着青袍的御史台小官突然越众而出,手里捧着卷轴,当街展开。
“奉旨通告!”他声音尖细,“边关三营将士阵亡三百七十二人,皆因公主擅自出击,扰乱军令!此战虽胜,实乃险棋,非万全之策!”
周围百姓一听,顿时议论纷纷。
我站在原地没动,心里却冷笑。
这台词太熟了。打赢了是冒进,打输了是无能,怎么算都是我的锅。
关键是这家伙眼神发直,嘴唇泛青,说话节奏怪得很,一句一顿,像被人提着线的木偶。
我凑近顾清言低语:“你看他眉心那点黑气没?”
顾清言眯眼看了会儿,点头:“被控了。有人想借他的嘴,在百姓面前给我泼脏水。”
我咧嘴一笑:“家人们谁懂啊!打赢了说我越权,打输了说我无能——这锅甩得比我家楼下广场舞大妈还溜!”
“叮!”
【梗力值+18,当前进度条:94%】
金光一闪而过,我嗓音陡然拔高,声浪如钟鸣震荡,人群哗啦散开一圈。
那小官猛地呛住,卷轴掉落,脸色由青转白,摇晃两下瘫坐在地。
我弯腰捡起卷轴,塞回他怀里:“下次背台词前,记得先练练气息。”
然后大步进城,留下一地目瞪口呆的百姓。
到了临时驻地安顿好使徒,顾清言终于撑不住,靠墙坐下喘气。
“你刚才那一嗓子,差点把我耳朵震聋。”他揉着太阳穴,“就不能小点声?”
“小声有用吗?”我反问,“他们要的就是我发火,然后坐实‘跋扈’罪名。我偏不。我还要笑着怼回去。”
正说着,宫里来了传旨太监,说是新皇召见。
我换了身干净衣裳就进宫,灰袍人默默跟在后面,一句话也不多说。
金銮殿上,气氛比我想的还糟。
礼部尚书带头跪奏:“公主久居外境,与江湖人士往来密切,恐生异心,请削其兵权,遣返冷宫修养。”
我差点笑出声。
冷宫?我现在回去,怕是连老鼠都认不出我了。
兵部侍郎也附和:“边关战报尚未核实,公主所擒之人是否真为教派余孽,尚无铁证。”
我环视一圈,忽然笑了:“你们是不是忘了件事?”
众人一愣。
我摊手:“我带兵三年,没领过一文俸禄,没要过半寸封地,连喝口奶茶都得靠王嬷嬷缝个布袋装粉冲水——就这,我还图啥?图你们宫门口那对石狮子?”
满殿哗然。
有人憋笑,有人皱眉,还有人低头猛记。
我往前一步,声音沉下来:“我知道你们不信。行,我不争不辩。但我要说一句——若诸位不信,现在就可以跟我走一趟玄渊遗迹。”
我顿了顿,目光扫过每一张脸。
“去看看那七具棺材里躺着的,是不是大周忠臣的骨灰。看看那扇门上写的‘七魂归位’,是不是要用我这个‘凰血’去填最后一格。”
空气瞬间凝固。
连新皇都坐直了身子。
良久,他缓缓开口:“准公主继续调查,兵符暂留手中。”
退朝后,我站在宫墙外抬头看天。
夜色浓重,西郊方向隐约有灵力波动,一闪即逝。
我摸出使徒的令牌,靠近地面。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喜欢凰图霸业:重生后我登基了请大家收藏:(m.20xs.org)凰图霸业:重生后我登基了20小说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