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杏估摸着蔚爱国已经走了,挑着水桶回了家。
蔚蓝和蔚晴也收拾好了,坐在炕上陪奶奶李翠儿。
蔚佑之坐在院子里抽烟。
芳杏放下水桶,跟蔚佑之说话,“爹,娘已经起了?我先洗把脸,咱就吃饭啊!”
蔚佑之灭掉烟,抬头跟芳杏说,“先不忙着吃饭。芳杏啊,你有没有话跟爹说道说道啊?”
芳杏洗脸的动作一停,拿毛巾擦擦脸,郑重的说,“爹,俺正想着跟你说说呢,咱先吃饭吧,别饿着娘。”
蔚佑之起身,“好,先吃饭。”
吃完饭,蔚蓝上学去了,蔚晴也去了育红班。
芳杏也没有避着婆婆,跟二老说了蔚爱国趁她不在家,翻箱倒柜的偷钱,偷钱不成又觍着脸借钱,借钱不成翻脸。
芳杏最后有些愧疚的跟公婆解释,“爹,娘,对不起,其实我还有点钱,存着了,存单昨天让大嫂和二嫂帮我带走了。爱国跟我要钱,我撒谎说都给娘买药了,我想听爹的话,不想再给他钱了。我寻思,让他紧一阵子,会不会就好了?!”
蔚佑之点头,赞同芳杏,“芳杏啊,你这回做的对,再有这种事,你只管推在爹身上,就说爹给借走了,让他来找我要。爱国这是又犯病了,我估计啊,是他在单位拿着大把的钱,让人给盯上了,要往坏道上带他,爱国不抗捧,捧着捧着就歪了。”
芳杏忍不住抹着眼角,伤心的说,“爹,咱是不是错了?当初就不该让爱国往外走,要是还在在县里的建筑队,有二哥在,哪有人敢去带坏他啊?!这才几天啊,爱国就变成这样了,往后再咋样,俺都不敢想。爹,你说,咱就在家这样干等着,啥也干不了啦?”
蔚佑之摇头,“芳杏啊,咱不能这么干等着,明天我去趟县城,找你建坤哥,让他陪着我去一趟雁市,他那儿有熟人,我们先去打听打听啥情况,不定几天,你给我收拾点行李。”
芳杏擦干眼泪,点头称是,“诶,爹,我这就给你收拾。家里你放心,我指定把娘和孩子照顾好。”
“嗯,好,有你在家,爹放心。芳杏啊”,蔚佑之看着芳杏,郑重的说,“爹跟你句说心里话,你呢,安心在家,啥也别多想,爹肯定去把爱国的坏毛病掰过来。但是,芳杏,退一万步讲,如果蔚爱国就是改不过来,不听爹的话,变成第二个蔚爱民,爹一样不要他。以后爹想带着你娘跟你和孩子一起过,你同不同意?有没有这个准备?如果你要带着孩子回娘家也行,爹不拦着。不管你怎么打算,爹都支持你。但有一条,爹保证,只要爹在一天,就指定不会让你吃蔚爱国的亏。”
芳杏捂着脸哭出了声,“爹,不管爱国变成啥样,无论俺走到哪一步,俺都不会放下你跟娘,俺指定给爹娘养老。俺就是……,就是,想让爱国变回来,俺不想他走上歪道,俺也不想让蓝妮儿和晴晴长大了恨他。俺想让她俩有爸有妈的,齐齐全全的长大。俺不怕吃苦。爹,俺就是恨,这世上坏人咋那么多呢,咋就单单照着爱国去了呢?!”
蔚佑之叹口气,“唉,这坏人更会看门道啊,人家能看出爱国的性子不坚定,好糊弄,爱听个好话,这不就对症下药,一糊弄一个准的,他就上钩了。人家是看准他兜里的钱去的。这个二百五,还在那沾沾自喜的,真以为自己是个人物嘞。”
李翠儿在旁边听着,不停的流眼泪。她是真的后悔了,悔不当初。
李翠儿哭着哭着,用手抱住了脑袋,开始呻吟起来。
蔚佑之和芳杏一惊,啥也不顾得了,芳杏赶紧跑出去,用凉水浸湿毛巾,飞快的敷在李翠儿的头上。
然后,让蔚佑之扶着毛巾,她飞跑出门,去喊村里的赤脚医生恩学。
省城的医生曾经说过,婆婆这病到后期,会出现头疼,接下来还会有幻觉。
芳杏当时问过春英,幻觉啥表现,春英说就是说胡话,到那个时候,真就是最后了。
医生说头疼的时候,最好找会针灸的大夫,给针灸几下,能缓解头痛,也能延缓病情的发展。
这之前,李翠儿还没有疼得时候,就找恩学给针了几次,效果还挺好,针灸完了,李翠儿胃口就会好很多,能多吃半碗饭。
恩学也说,只要人还能吃饭就好,就不到最后的时候,是好现象。他每个周来给李翠儿针灸一次。
这次还没到针灸的时间,李翠儿的头就开始疼了。
芳杏很慌,她后悔不该当着婆婆的面,说爱国的事。这是不是生气受到刺激了,提前头疼了。
她一口气跑去了恩学家,气喘吁吁的指着她家的方向。
恩学不等她说话就知道啥事,二话没说,拿着急救箱就往新房子跑去。
芳杏连口气也没缓,又跟着恩学往家跑。
俩人跑回新房子的时候,李翠儿在凉毛巾的镇静下,已经缓和过来,安静的躺在炕上,闭着眼,好像又睡过去了。蔚佑之坐在她身边,紧张的关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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