祠堂的庆功会刚散,王铁柱就带着张大山、王虎去筹备巡检司。他把村里闲置的旧粮仓改造成巡检司衙门,粮仓本来就结实,只是有些破旧,乡勇们一起动手,修修补补,没几天就焕然一新。门口挂起一块黑漆木匾,上面刻着“北境巡检司”五个金字,是请青石镇有名的老秀才写的,笔力遒劲,金光闪闪。
柳如烟带着村里的妇女们给衙门打扫卫生,她拿着抹布擦着柱子,手腕上的红绸带晃来晃去,像只飞舞的蝴蝶。看到王铁柱进来,她赶紧跑过去,手里拿着一件叠得整整齐齐的官服:“铁柱,俺给你做了件新官服,用的是朝廷赏的那匹天蓝色绸缎,你试试合不合身?”她帮王铁柱穿上官服,又仔细帮他整理衣领和袖口,眼里满是爱意:“明天开衙,你得穿得精神点,让大家看看咱们巡检使的威风。”
王铁柱穿上官服,果然非常合身,天蓝色的绸缎衬得他身姿挺拔,更显英武。柳如眉也走了过来,手里拿着一块精致的腰牌,腰牌是用上好的桃木做的,上面刻着“北境巡检使王铁柱”七个字,字的边缘还镶了一圈金边,显得十分气派:“这是俺让青石镇的银匠做的腰牌,你带着它,以后出去办事,别人一看就知道你的身份,方便得很。”
第二天一早,巡检司正式开衙。六个村的村长、乡勇们都来道贺,门口挤满了人。高个子校尉也带着十个府城兵来了,还送了一面绣着“保境安民”四个大字的锦旗,亲手挂在巡检司的正堂。王铁柱穿着崭新的官服,戴着腰牌,站在衙门口,笑容满面地接受大家的道贺,心里充满了成就感。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阵马蹄声,紧接着,一队人马出现在村口。为首的是个满脸络腮胡的汉子,手里拿着一面白旗,身后跟着二十多个反贼,个个垂头丧气,身上的衣服又脏又破。络腮胡走到王铁柱面前,“扑通”一声跪了下来,磕了三个响头:“守备大人!俺是黑风寨的余党络腮胡,自从黑风王被剿灭后,俺们就一直在山里躲着,吃了上顿没下顿,也想明白了,做反贼没出路。俺们真心愿意投降,求大人给俺们一条活路!”
王铁柱心里一动,黑风寨是黑风王的老巢,之前虽然被剿灭了,但还有不少余党在逃,一直是个隐患。他看着络腮胡,眼神锐利:“你们是真心投降吗?以后不再抢劫百姓,不再做伤天害理的事了?”络腮胡赶紧又磕了个头,语气诚恳:“真心投降!俺们对天发誓,再也不做反贼了,愿意跟着大人杀反贼,保卫百姓,就算是死,也心甘情愿!”
王铁柱沉吟片刻,点了点头:“好!既然你们真心悔改,俺就给你们一条活路。张大山,你去把他们的兵器都收了,再派两个可靠的乡勇盯着他们,要是发现他们有二心,或者敢再做坏事,立刻拿下,绝不姑息!”
张大山应了一声,立刻带着两个乡勇上前,把反贼们手里的腰刀、斧头都收了上来,堆在一旁。这些兵器都很普通,没什么特别厉害的家伙。络腮胡感激涕零,又磕了个头:“多谢大人不杀之恩!俺们一定好好表现,报答大人的恩情!”
下午,王铁柱正在巡检司正堂处理事务,高个子校尉突然骑着快马赶来,手里拿着一封林御史的亲笔信:“王巡检使!林御史来信,说北境的黄沙寨要大举来犯,领头的叫黄沙大王,据说有一身蛮力,手里有把黄沙刀,攻击+26,刀身泛着土黄色,锋利无比,能砍透普通的皮甲。他还带了一百五十个反贼,其中有二十个沙暴手,专门用黄沙袋制造风沙,趁乱偷袭,非常棘手!”
王铁柱接过信,快速看了一遍,脸色变得严肃起来。他立刻召集张大山、王虎和六个村的村长开会,把情况告诉了大家。王铁柱沉声道:“黄沙寨的反贼善用风沙战术,正面硬拼对我们不利,必须想个办法破解他们的风沙偷袭。柳如眉,你赶紧配一些防风药,让每个乡勇都带上,防止被风沙迷了眼睛。柳如烟,你组织妇女们做一些防沙面罩,用厚实的粗布缝制,能挡住脸和眼睛,又不影响呼吸。张大山,你带二十个乡勇,提前去黄沙口设埋伏,那里是黄沙寨必经之路,两边都是山壁,风沙吹不进去,正好适合伏击。”
大家纷纷点头应和,立刻分头行动。柳如烟带着妇女们在祠堂里缝防沙面罩,她手里拿着针线,动作麻利,红绸带缠在手腕上,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摆动。没一会儿,一个结实又透气的防沙面罩就缝好了。她拿起一个面罩递给王铁柱:“铁柱,你试试这个,俺缝得又快又好,戴上肯定舒服。”
王铁柱接过面罩,戴在脸上试了试,感觉很合适,不仅能挡住风沙,呼吸也很顺畅:“不错!缝得很好,辛苦你了。”
柳如眉也很快配好了防风药,是用薄荷、菊花和冰片磨成的细粉,装在一个个小巧的瓷瓶里。她拿着一个瓷瓶走到王铁柱面前,小心翼翼地帮他往眼睛周围撒了一点药粉:“这药粉撒在眼睛周围,清凉提神,能有效防止风沙迷眼。”她的指尖轻轻蹭过王铁柱的眼皮,两人都愣了一下,柳如眉的脸颊瞬间红了,赶紧别过脸,小声说:“好了,这样就不怕风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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