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那陆平章,贵人自有办法让他来日向你低头。”
“无论生死,贵人都会让他永远低你一头。”
“不过这死局也是最差的结果了,贵人还是会尽全力保全大人的。”
局势危险,情况不明,但他还是接了下来这件差事。
不得不接。
那贵人说得好听。
可棋子哪有置喙执棋人的能力?
何况他若不做,他永远只能屈居陆平章之下。
比起死,被陆平章一直这样压着才更叫陆砚辞憋屈。
能在死前恶心陆平章一下,且只要想到陆平章苦苦守护的朝廷很快就会易主,他就觉得快慰不已。
他就算死,也不会让陆平章安心!
但陆砚辞并没有看到陆平章神色间有丝毫变化,他依旧还是跟平时一样,只是挑了挑眉说道:“看来我这身上的毒还真跟你幕后之人有关。”
原本只是猜测,如今倒是可以佐证了。
“所以为了扳倒我,你连自己的命也不要了?”没等陆砚辞说什么,陆平章便又先行点头说道,像是赞叹,“不错,是个人物。”
他不知是夸还是贬。
陆砚辞见他这样,脸色自然再次变得难看不已。
他以为陆平章会质问,会让人把他押出去继续严刑拷打,让他吐出那个名字。
可什么都没有。
陆平章什么都没做。
这反倒让陆砚辞不爽起来。
“陆平章,你就不好奇吗?”他逼问陆平章。
陆平章什么都没说,只是目光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便收回视线,让沧海推着他走了。
竟是连回答都懒得说一句。
但这对陆砚辞无疑就是最大的打击了。
他自以为是,觉得这样就能让陆平章心慌,这样就能压过陆平章一头了。
可事实是陆平章根本懒得搭理他。
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徒劳。
从小到大,陆平章都懒得搭理陆砚辞。
无论是小时候故意挑衅他的陆砚辞,还是后来在陆平章以及外人面前故意装模作样的陆砚辞,都不会引起陆平章什么情绪变化。
顶多就是小时候的陆平章不高兴,就想收拾他一顿罢了。
但对于如今的陆砚辞——
强弩之末,陆平章自然懒得奉陪。
陆砚辞还没这个资格影响他的情绪。
身后传来动静。
像是陆砚辞想朝那扇关押他的门靠近,却又因为被伤口牵扯,无法过来,只能在身后满是不甘地喊他:“陆平章,你给我站住!”
陆平章自然不会如他所愿。
他心知陆砚辞不可能说那个幕后之人,便也没了继续待下去的兴致。
拐角处,于春格听到动静走了出来,上前和陆平章拱手问好道:“侯爷这就走了?”
陆平章点了点头。
他要找的答案都已经找到了,也看出陆砚辞不会再说什么了。
便是说也不定是真的,何必再同他浪费时间。
不过他还是提醒了于春格一句:“这两日,你们辛苦些,你自己也仔细一些。”
于春格知道他的意思,自然立刻点头:“卑职知道,侯爷放心!”
陆平章点点头。
没让于春格相送,主仆俩离开了诏狱这边。
“侯爷。”
走出诏狱,迎面走来一个着黄色飞鱼服手握绣春刀的中年男人,恭敬地快走几步上前与陆平章行礼。
陆平章认出他的身份,是于春格的副手闻古山,锦衣卫的从三品同知。
他跟人点点了头,没多说什么。
闻古山弓着身恭敬地目送陆平章主仆俩离开,方才走进诏狱。
闻古山作为锦衣卫中的二把手,又因为是个老好人的性子,不仅于春格一直高看他,不少事都交给他去做,其余锦衣卫的弟兄也十分尊敬他。
这会看到闻古山过来,众人纷纷向他喊道:“山哥来了。”
还有人压着声音提醒他道:“山哥你今天小心些,指挥使今日心情不好,刚发了好大的脾气呢,你可别撞枪口上了。”
闻古山点点头,拍了拍他们的肩膀,说了句谢,又和他们说:“你们今天辛苦了,待会换班的时候去外面东大街的会记酒楼好好吃顿,记我账上就行。”
众人一听这话自是喜笑颜开,纷纷跟闻古山拱手道谢。
闻古山笑着摆摆手,然后就先行走进了诏狱。
于春格果然在发脾气。
闻古山进去的时候还听到他叉腰在训斥:“今天咱们锦衣卫算是丢脸丢到家了,别说我们这些人脸上无光,就连陛下也被咱们牵连得有损君颜了!”
“你们都记住,咱们都是靠着陛下才能在大梁横走在朝廷立足,让别人敬我们怕我们,没有陛下,我们什么都不是!”
“要是哪天陛下不保咱们了,咱们这好日子也就算是走到头了!”
“陛下的意思你们也知道了,人要杀,但怎么杀,能不能在死前查出点什么,这就是咱们的本事和能耐了!”
“这几日筋骨都给我紧着点,把人犯看好,人也看好,咱们这颗项上人头保不保得住就看这些天能不能查出点什么让陛下安心了,都明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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