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司都已出动,这事他便不好再插手。
“夜里注意着些,有消息来报。”想到朝朝,陆平章神情柔和,声音也明显缓和了许多,“来报消息的时候,注意着些。”
沧海不是赤阳,自然不会傻乎乎问一句“注意什么”,他在外头笑着说是。
前面就是东华门了。
今日参加宴席的官员,这会正先后往东华门走去。
离开内宫门,就没那么多规矩了。
这会一行官员,关系交好的都走在一处,低声说话的也有不少。
只要不大声喧哗,都不会有人来过多斥责。
忽然听到一阵马蹄声自后方传来,原本在往前走着的这些官员都纷纷停下了脚步,回头看去。
只扫见沧海那张脸,众人便都知道那马车里的人是谁了。
一时间,所有官员都停下脚步,林立于宫墙之侧,微微躬身朝马车的方向遥遥施礼。
陆平章于马车内和几位眼熟的官员,打了招呼。
余光扫见一于人群中的青色身影,未作多言,收回视线。
之后暂停的马车很快就掠过了这处的官员,继续往前。
有人艳羡,有人嫉妒。
今日来宫中参加夜宴的几乎都是朝中高品级的要员,但也不乏有些品级低微的,就如鸿胪寺那些用来充当翻译,接待使臣的官员。
此时还留在此处,走在最后面的就是这些鸿胪寺的官员。
看着陆平章的马车离开,有人颇为艳羡地说道:“也不知道我何时才能如同信义侯一样。”
这话一出,有人笑他异想天开,也有人说起陆平章的腿。
觉得若高官厚禄要拿身体作为代价,那还是算了。
只是这些话,大家也就是点到即止,不敢多说,怕叫人听到,又像先前在大殿中被罗侯训斥一般遭到训斥。
陆砚辞身边一官员,则满是嫉妒,还压着嗓音哼道:“有什么了不起的?不过就是仗着和陛下关系好罢了。”
他亦是鸿胪寺的人,和陆砚辞关系颇好。
想到刚才在大殿之中,陆平章当众对流光发难,他就满心不忿。
流光之才,是大家有目共睹的,就连陛下也曾钦点他为探花郎。
偏偏因为那信义侯的缘故,使得流光在朝中举步维艰,才华都来不及施展。
陆砚辞原本也正看着陆平章的马车,听到身边之人为他打抱不平,他压下眼睫,敛下对陆平章的嫉恨,语气担心地跟身边人说道:“济明,这话别叫别人听到。”
“怕什么?难不成他还真只手遮天到能把我们所有人都处置了不成?”话是这样说,但成袁还是放低了声音,显然心里其实还是畏惧陆平章的。
二人默不作声走了一会。
成袁成济明瞥见陆砚辞眉眼间的忧虑,不由关切道:“流光,你怎么了?”
陆砚辞起初摇头。
但成袁再三追问,他便无奈开口:“寺卿大人着我接待浡泥国那两位,可如今他们出事,我内心不免忧忧。”
成袁奇道:“你怕什么?你与他们接触又不深。”
但想到那陆平章与他的关系,以及先前在大殿上当着陛下和娘娘,当着文武百官,就敢直接对流光发作的样子。
谁知道他后面会不会借题发挥,故意处置流光?
这一想,成袁便立刻变了脸色:“那可如何是好?”
陆砚辞困苦地摇了摇头:“我也不知。”
“我听说三司已经齐聚,看看他们会审问出什么来。”
“我清者自清,没做过的事,我就不信真有人敢安到我头上,若真有,那也是我命中有此一劫,我也无能为力。”
成袁最听不得这样的话,一听这话,果然又开始不忿起来。
“你是陛下钦点的探花郎,谁敢随意处置你!”
他这次的声音拔高了一些。
不少走在前面的官员都回头看了过来。
成袁被他们看得脸色涨红,埋下头,又压下声音跟陆砚辞说:“你既担心,今夜就别回去了,我和你去鸿胪寺的值房对付一宿。”
陆砚辞等的就是这句话,立刻感动道:“多谢济明兄,有你相伴,我今夜也能稍稍安心一些。”
成袁一听这话,立刻笑起来:“你我关系,理应如此。”
二人说着话继续往东华门那边走过去,陆砚辞面上的忧虑却也不全然都是伪装出来的。
他也没想到自己苦苦追寻的遐旺.沙里竟然早被陆平章找到了,还秘密隐藏着,就等着在万寿节让他当众露面,给延迪父子一大痛击。
他对延迪,邦宗父子无感。
便是他们真的死了,他也没什么感觉。
可偏偏这两人还拿捏着他的秘密。
要是此次事件败露,他这颗项上人头必定不保,还谈什么大计?
不过对此,陆砚辞反而不是最忧虑的。
他对延迪父子而言,不过就是个让他们看不起的小角色。
即便延迪父子真要跟谈交易合作,那牵扯到的也不会是他,而是他背后的那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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