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平章最终还是赶来了。
他心里是这样想的,不管怎么说,这次都是沈知意第一次带着家人来京城参加这样性质的宴会,她是因为他的缘故才被他们请来的,他于情于理,于公于私都该过来陪着她一起,免得她被旁人欺负。
可谁会欺负她呢?谁又敢欺负她呢?
在谭家,在林慈月和崔氏还有谭濯明一家人的庇护下,谁敢动沈知意一家人一根汗毛?
别说陆平章知道不会放过他们,就是林慈月他们也不可能放过他们。
这只不过是陆平章为自己找的一个借口罢了,一个可以光明正大跟沈知意阐述且不会被她误会的借口。
不过陆平章也没想到,今日竟然真的会有人对沈知意下手,还是以这样下作、见不得光的形式。
在不久之后,他将格外庆幸自己今日最终还是没能抵得过内心的私心,及时赶过去,把沈知意带走了。
要不然,他真不知道会有多后悔。
马车行走于长安大街之上,已经快靠近谭府了。
这会街上并不像早上那么多人和马车了,陆平章一路过去,自然不算拥挤。
赤阳在外头赶车。
后面是十余个着黑色劲服打扮,骑马跟随的随行护卫。
陆砚辞正好看到他们主仆一行人路过这边。
他今日并非休沐。
只是近来在编纂文书典籍,有些典籍需要从各部借阅才能查看,他今日便是来刑部借书方便编纂律法的,没想到这么巧,他这刚从刑部出来,就看到陆平章主仆一行人从外面一晃而过。
这一行十余个人,各个身形高大、胯骑宝马,这样从长街上而过,自然十分引人眼球。
何况那还是信义侯的队仗。
刑部门口几个官吏自然不至于眼瞎到认不出陆平章的马车和人。
陆平章一行人才路过这边,他们就认出来了。
陆砚辞出去的时候,这几个官吏正在讨论陆平章。
“不是说信义侯最近在西南大营巡检,很忙吗?怎么突然回来了?”
“你没瞧见他这会去的方向?”
“什么方向?那又不是皇宫。”
“你可真是个憨坨子,信义侯去的那是谭家的方向。”
“哦,你这么说,我倒是想起来了,今日是那谭夫人的寿辰,城中大半贵人都去了。看来信义侯和谭家的关系真是不错啊,他回京这么久,里里外外这么多宴会邀请他过去赴宴的,他就没一个过去的,没想到今日竟然肯来赴谭家的宴,不愧是谭家啊。”
“我瞧着怕是不止是谭家的缘故。”
那人说着说着,忽然好像很懂得卖了个关子。
陆砚辞就是这个时候出来的。
他也看到了刚刚离开的陆平章的队伍,同时,在听到那官吏这么说的时候,他的心里也忽然浮现了一个念头。
他想起了昨日过来赴宴的沈知意一家人。
他跟陆平章毕竟是兄弟。
从小到大,他最恨陆平章,但同时,他也了解陆平章,比了解自己还要了解陆平章。
陆平章从来不是一个因为情谊而不顾大事的人。
不管是因为林慈月还是谭濯明,以陆平章的性格,这些情谊和关系都不足以让他今日特地跑来谭家一趟,只为赴宴。
他是最讨厌这种宴会的人。
除非谭家有他十分在乎的,关心,让他不得不去的人。
如果是从前,陆砚辞绝对不会相信,陆平章有朝一日竟然会为了一个女人特地跑来参加宴会。
可细想这一个多月陆平章做的那些事。
还有那日在马场,陆平章用力把沈知意拥抱在怀里,生怕失去她的样子。
陆砚辞望着前边长街上留下的那点尘土,神情难辨,忽然用力攥紧了手里的书。
前边两个官吏没注意到他,还在说话。
“什么什么?你快说啊,卖什么关子?”
“急什么?我也就是听说,好像那位信义侯夫人今日也去谭家贺寿了。”
“你这么说的话,我好像也知道,刚才老张还说今日看到林家那位小少爷今日带了个眼生的小孩一起骑马去谭家了,还说那是他弟弟,我刚还在想林少爷哪来的弟弟。你这么说的话,难道信义侯是为了他夫人特地赶回来的?”
“八九不离十吧,不然信义侯早不回晚不回,怎么突然这个时间回来了?我之前听在五军都督府当差的兄弟说,之前有一回信义侯夫人还提着食盒去都督府探望信义侯去了,两人的感情简直是蜜里调油、密不可分呢。”
“这听起来还挺甜,也难怪信义侯突然肯娶妻了。不过我咋记得,这信义侯夫人以前是今日来咱们这里那位陆翰林的未婚妻啊?我还以为信义侯真是不得已为了老陆大人娶得呢。”
当初陆平章娶妻这事,不仅在宛平闹得沸沸扬扬,京城这边也是。
只要认识陆平章的人,就没有不打听这事的。
城中各种传言都有。
说的最多的就是那位陆翰林背信弃义,看上了已故左大学生的孙女,信义侯不肯陆家落下一个背信弃义的名声,所以主动娶了这位沈家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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