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讯室的白炽灯亮得刺眼,映得“眼镜蛇”脸上的烫伤疤痕格外狰狞。他被铐在特制的审讯椅上,双手手腕被金属镣铐磨出红痕,却依旧梗着脖子,眼神里满是桀骜,嘴里反复念叨着:“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我只是个跑腿的,什么跨国网络,什么‘墨鱼’,跟我没关系。”
沈严坐在他对面,指尖轻轻敲击着桌面,发出规律的“笃笃”声,像是在敲打着“眼镜蛇”的心理防线。他左肩的绷带刚换过,白色的纱布上隐约透着点红,是之前在地下金库为保护账本留下的伤,但他此刻的神情依旧沉稳,眼神锐利得像刀,紧紧锁住“眼镜蛇”的眼睛:“没关系?那邮轮上的军用炸药是怎么回事?你和王副队长交易的运输通行证,又是给谁用的?”
“眼镜蛇”的喉结动了动,避开沈严的目光,看向审讯室角落的摄像头:“都是王副队长逼我的,我只是奉命行事,具体的我真不知道。”
林小满坐在旁边的桌子后,指尖在笔记本电脑上飞快敲击着。屏幕上是她刚破解的“眼镜蛇”的手机数据,密密麻麻的代码正在被转化成可视化的通讯记录和交易流水。她抬了抬头,推了推鼻梁上的黑框眼镜,声音冷静而清晰:“是吗?那你手机里和境外号码+44-7986xxxxxx的通讯记录,怎么解释?近三个月通话次数高达17次,每次通话后都有大额资金转入你的海外账户,最高一笔是50万美金,备注是‘运输费’。”
“眼镜蛇”的脸色瞬间白了几分,嘴唇哆嗦着,想说什么,却又咽了回去。
林小满继续说道:“我们已经通过国际刑警核实了这个号码的归属地,是英国伦敦的一个虚拟号码,但背后的实际使用者,是东南亚最大的贩毒集团‘红蝎’的二把手。你以为删除了通话记录就万事大吉了?你的手机云端备份里,还留着你们的聊天记录,虽然大部分被加密,但我们已经破解了关键片段——‘货已备好,走军方物流,安全’‘老地方交接,对接人是‘鲸鲨’’。”
她把电脑屏幕转向“眼镜蛇”,上面清晰地显示着破解后的聊天截图,还有资金流水的明细。“这些证据,足够让你在监狱里待一辈子了。”林小满的语气没有丝毫波澜,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但如果你愿意配合,交代出‘墨鱼’和‘红蝎’集团的合作细节,还有‘鲸鲨’的真实身份,我们可以向法院申请从轻处理。”
“眼镜蛇”的心理防线开始松动,他盯着屏幕上的证据,双手紧紧攥成拳头,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沉默了足足五分钟,他突然抬起头,眼神里带着一丝挣扎:“我要是说了,‘墨鱼’不会放过我的家人的。他们在东南亚有势力,我的老婆孩子还在那边……”
“这点你不用担心。”沈严立刻说道,“我们已经联系了国际刑警,会派人保护你的家人,把他们转移到安全的地方。你现在能做的,就是彻底交代,只有这样,你才能争取宽大处理,也才能真正保护你的家人。”
“眼镜蛇”的肩膀垮了下来,像是瞬间被抽走了所有力气。他长长地叹了口气,脸上的桀骜被绝望取代:“好吧,我说……其实‘墨鱼’早就和‘红蝎’勾结了,不止是东南亚,还有欧洲和美洲的几个贩毒集团,他们形成了一个庞大的跨国网络。”
他顿了顿,咽了口唾沫,继续说道:“‘深海计划’初期只是在国内贩毒,但后来林默接手后,野心越来越大,想要把生意做到全世界。而军方的物流系统,就是他们最好的掩护——军用物资运输检查宽松,路线隐蔽,不容易被查。王副队长负责提供军方的运输通行证和物流路线,我负责在国内接应,把毒品伪装成普通军用物资,送上运输船或者飞机,然后由‘红蝎’的人在境外接收。”
沈严眉头紧锁:“‘鲸鲨’是谁?是你们在境外的主要对接人吗?”
“是。”“眼镜蛇”点了点头,“‘鲸鲨’是‘红蝎’集团派来和我们对接的核心人物,真实姓名我不知道,只知道他是华人,身手很好,而且对军方的运作模式非常熟悉,好像以前也是军人。每次交易都是他亲自来,而且从来只和林默或者王副队长直接联系,我只是负责传话和交接物资。”
林小满快速记录着“眼镜蛇”的话,同时在电脑上搜索着“红蝎”集团的相关信息。屏幕上弹出的资料显示,“红蝎”集团成立于十年前,总部在东南亚某国,势力范围遍布全球,主要从事毒品、军火走私,手段残忍,手上有多起命案,是国际刑警重点通缉的犯罪集团。
“那‘深海2.0’计划是什么?”林小满突然问道,这个名字是之前沈严在地下金库听林默的手下提到过的,一直是个谜。
“眼镜蛇”的眼神里闪过一丝恐惧:“‘深海2.0’是林默的野心之作,他想利用军方的技术,改良毒品的配方,制造出一种成瘾性更强、毒性更大的新型毒品,然后通过跨国网络,大量销往全球。而且他还想和‘红蝎’合作,利用他们的渠道,走私军用武器,赚取更多的钱,扩大自己的势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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