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生可畏啊。”白头佬慢悠悠地说,“慈云山、渔排、到前几日单大镬(大事件),吉祥侄仔你系越玩越大,威震九龙啊。连崩牙巨副身家(家当)都俾你接过手,真系恭喜恭喜。”
这话听着是夸,实则带刺,点明我惹的麻烦和抢地盘的“事实”。
“白头叔过奖了。”我不卑不亢,“我只系拿翻我应得嘅嘢,顺便帮明哥同班兄弟讨返个公道。”
“公道?”旁边一个三角眼的老头发出一声嗤笑,“韦吉祥,你搞出咁大单嘢,死咁多人,差佬追到甩裤(追得很紧),连累整个社团!呢个就系你讲嘅公道?”
“福伯,”我看向那个三角眼,语气转冷,“如果当初明哥出事,社团肯出面主持公道,就唔会有今日嘅事。至于差佬,我一人做事一人当,唔会连累社团。”
“讲得轻松!”另一个胖子拍桌子,“你而家打住‘和兴盛’嘅旗号,你嘅事就系社团嘅事!你……”
“够了。”白头佬抬手制止了争吵,浑浊的老眼盯着我,“吉祥,过去嘅事,暂且唔提。今日叫你来,系想问你,你对社团,对‘和兴盛’呢三个字,有咩看法?”
终于进入正题了。
我迎着他们的目光,一字一句地说:“和兴盛,系明哥带我入嘅门。只要我韦吉祥一日未死,呢块招牌,我就会扛落去。我嘅地盘,就系和兴盛嘅地盘。”
这话说得斩钉截铁,意思也很明白:别想吞并我,我自立门户了,但名义上还挂着和兴盛的牌子。
白头佬眼中闪过一丝阴霾,但很快掩饰过去。“好!有担当!既然你仲认呢块招牌,咁就要守社团嘅规矩。以后有咩大动作,要先同社团商量,唔可以再独断独行。另外,你接手嘅地盘,按规矩,每月要上交三成收益,当作社团基金。”
三成?真他妈敢开口!我辛辛苦苦打生打死抢来的地盘,凭什么白白上交三成?
我心里怒火翻腾,但脸上不动声色:“白头叔,规矩我懂。不过,我现在刚站稳,手下兄弟也要吃饭,开销巨大。三成实在太多。一成,当系我孝敬各位叔父同社团嘅。”
“一成?你当打发乞丐啊?”三角眼福伯又跳了起来。
“福伯,”我冷冷地看着他,“我敬你系长辈,但系都要讲道理。我打下嘅地盘,系用命搏翻来嘅。如果社团当初有帮我,莫说话三成,五成我都俾!但系而家……一成,系我嘅底线。如果社团觉得唔够,大可派人来接手,睇下边个有本事坐得稳!”
我这话带着赤裸裸的威胁,意思很明白:要钱没有,要命,就看你们有没有本事来拿!
现场气氛瞬间降到冰点!白头佬身后几个年轻点的红棍已经按捺不住,手摸向了后腰。长毛他们也立刻紧张起来,气氛剑拔弩张!
白头佬死死盯着我,手里盘核桃的速度加快了几分。他显然没料到我会这么强硬。僵持了足足一分钟,他忽然笑了,只是笑容更冷:“好!好!后生仔,果然够胆色!一成,就一成!就当系社团支持你发展!”
他妥协了。不是他怕我,而是他不想现在跟我撕破脸。他需要时间整合内部,也需要我这个“疯狗”在前面吸引火力。
“多谢白头叔体谅。”我也见好就收。
这场鸿门宴,算是勉强过关。但我和忠义堂,和这些老家伙的梁子,算是结下了。以后的日子,更得步步为营。
离开忠义堂,坐回车里,我才发现后背已经被冷汗湿透。长毛他们也松了口气。
“祥哥,好险啊。”长毛心有余悸。
“险?”我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眼神冰冷,“呢啲只系开始。真正嘅危险,永远在暗处。”
回到砵兰街,还没下车,一个小弟就急匆匆跑过来:“祥哥!唔好啦!我哋喺码头嘅货仓被人扫啦!”
“咩话?!”我心头一紧,“边个做嘅?”
“唔知!班人蒙住面,好狼死!抢走了我哋一批刚到的‘电子零件’(走私货)!”
几乎同时,我的大哥大响了,是看管赌场的兄弟打来的:“祥哥!差佬临检!话收到线报我哋场子有人卖丸仔(毒品)!虽然冇搜到,但系搞到客人都走晒啦!”
接二连三的坏消息!货被抢,场子被差佬搞!这绝不是巧合!
是谁?白头佬?不可能,他刚跟我谈完,不会这么快动手。和义堂残余?他们有这个胆量?还是……那个我一直担心的,未死的幽灵?
崩牙巨!一定是他!他开始报复了!
我攥紧拳头,指甲掐进掌心。妈的,动作真快!我刚在忠义堂露个面,后院就起火了!
看来,这江湖,是没打算让我消停了。
也好,那就来吧!看看最后,是谁先玩死谁!
我对开车的小弟吼道:“返总部!叫齐所有兄弟!开会!”
暗流,已经变成了惊涛骇浪。我这艘刚启航的船,能不能扛过去,就看这一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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