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运气似乎不错,或者说,超越这个时代几十年的概率知识确实起到了降维打击的作用。一个多小时下来,我面前的筹码(其实就是一堆散钞)慢慢变多,从五十块变成一百,再到两百……
我开始引起注意了。不仅是旁边的赌客,连那个庄家看我的眼神也多了几分审视。但我一直控制着下注额度,没有突然加大,表现得就像个运气好点的愣头青。
当本金积累到差不多五百块的时候,我知道该收手了。再赢下去,恐怕就走不出这个门了。
“唔玩了,运气用晒。”我装作如释重负的样子,把桌上的钱胡乱塞进口袋,站起身。
庄家没说什么,只是淡淡地看了我一眼。旁边有人羡慕,也有人嫉妒。
我赶紧低头离开了赌档,直到走出小巷,感受到外面温暖的阳光,才长长吐出一口浊气,后背已经湿了一片。
摸了摸口袋里厚厚的一沓钞票,一种难以言喻的兴奋感涌上来。五百块!在1984年,这绝对是一笔不小的钱了!相当于普通工人一两个月的工资!
启动资金,到手!
下一步,去找权叔!
我马不停蹄,坐车赶往油麻地庙街。按照记忆,找到了那家“明记跌打医馆”。白天看来,铺面更显陈旧,但门口挂着的膏药旗和弥漫的药油味,透着一种老字号的气派。
推门进去,药油味更浓了。权叔正坐在柜台后面看报纸,听到声音,抬起眼皮看了我一眼。
“哦?系你啊,后生仔。伤口有事?”他认出了我。
“唔系啊,权叔。”我凑近柜台,压低声音,“我听讲话……你度有种祖传药油,好犀利噶,系咪真噶?”
权叔放下报纸,那双看似浑浊实则精明的眼睛上下打量着我,特别是留意了一下我明显鼓起来的口袋,嘴角露出一丝似笑非笑的弧度:“点?想买啊?好贵噶喔,你舍得?”
“为了保命,有咩舍唔舍得噶。”我努力让自己看起来诚恳又带着点江湖人的无奈,“听讲话就快有大事发生,想搵多份保障唧。”
权叔是老江湖,我的话他肯定懂。他慢悠悠地站起身,走到后面翻找了一下,拿出一个深褐色、没有任何标签的小瓷瓶,放在柜台上。
“呢只‘跌打祛瘀活络油’,我祖传秘方,用料足,功效猛。”权叔敲了敲瓷瓶,“外搽,可以活血化瘀,止痛消肿,捱打之前搽,可以令到肌肉筋骨冇咁易伤,痛楚减三分。内服一小滴……可以吊住口气。”
他最后那句话,声音压得极低,却让我心头一震。
外敷内服?这听起来已经不是普通药油了,简直是低配版的金疮药加小还丹啊!
“几多钱?”我直接问。
“三百蚊。”权叔报出一个价格。
三百!我辛苦赢来的五百块,一下子就去掉一多半!真黑啊!但我没得选。
我一咬牙,从口袋里数出三百块,放在柜台上:“我要一瓶!”
权叔满意地把钱收起来,将小瓷瓶推给我,又补充了一句:“后生仔,药油系好,但系都要自己醒定啲(机灵点)。慈云山嗰边,水好深噶。”
连权叔这种看似超然物外的人都知道了?看来这场火拼,在道上根本不是秘密了。
“多谢权叔提点。”我郑重地把小瓷瓶收好,这东西现在是我的命根子之一了。
离开医馆,我又去了一趟昨天踩过点的“荣记五金”。我没进去,只是在外面观察了一下。铺头正常营业,看不出什么异常。取货任务是明天下午,希望一切顺利。
最后,我去了附近一家体育用品店(其实也就是卖些运动衫和简单器材的小店),花了几十块钱,买了一对最便宜的哑铃和一根跳绳。身体是革命的本钱,临时抱佛脚也得抱一下。
提着这些东西,回到深水埗那间狭小的天台铁皮屋,天色已经渐晚。
我锁好门,先把那瓶珍贵的药油小心翼翼地藏好。然后,迫不及待地拿起那对哑铃。
很沉。这具身体确实缺乏锻炼。我咬着牙,开始做一些简单的弯举、推举。又拿起跳绳,在狭窄的空间里笨拙地跳起来。
没几分钟,就累得气喘吁吁,浑身大汗。LV2的物理防御似乎只体现在抗打击上,对体能和力量的加成微乎其微。
锻炼完,浑身像散了架一样。我瘫在床上,唤出系统界面。声望还是20,资产还剩下一百多块。慈云山任务的倒计时,像魔鬼的秒表,滴答作响。
明天,就是取货的日子了。取完货,后天,就是慈云山……
我拿出那瓶药油,打开瓶塞,一股极其浓郁、带着辛辣气息的药味冲入鼻腔,但并不难闻,反而有种提神醒脑的感觉。我倒出一点点,是深褐色的粘稠液体,抹在之前受伤的手臂和今天锻炼后酸痛的肌肉上。
一开始是凉丝丝的,很快就开始发热,仿佛有一股暖流渗透进皮肤深处,酸痛感竟然真的缓解了不少!
好东西!这三百块花得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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