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冠后的第七天,斯台普斯中心媒体室。
上午十点整,能容纳三百人的媒体室座无虚席。长枪短炮架设在最后排,记者们挤满了每一寸空间,连过道都站满了人——这不仅仅是湖人队的赛季总结发布会,这是篮球世界等待了七年的一刻:科比·布莱恩特与陆鸣的权力交接仪式。
陆鸣坐在发布台中央,穿着深灰色的定制西装——这是珍妮·巴斯专门请意大利裁缝为他量身定做的,为了遮盖他右腿上仍然明显的护具。他的左边是科比,穿着黑色西装,右脚踝上缠着绷带;右边是总经理米奇·库普切克和老板珍妮·巴斯。
台下,ESPN的雷蒙娜·谢尔伯恩正在和《洛杉矶时报》的布拉德·特纳低声交谈。
“你赌多少钱,科比今天会正式宣布陆鸣是球队老大?”谢尔伯恩问。
“不需要赌,”特纳推了推眼镜,“看看座位安排就知道了。以往这种发布会,科比永远坐中间。今天中间是陆鸣。这已经是宣言了。”
“但科比亲口说出来,意义不一样。”
“所以今天来了三百多家媒体。”特纳环顾四周,“纽约的、芝加哥的、迈阿密的、甚至欧洲和亚洲的媒体都来了。所有人都知道,今天要见证历史。”
珍妮·巴斯先发言。她感谢了球迷、球员、教练组,回顾了七连冠的艰辛,最后说:“这个夏天,我们将围绕陆鸣重新构建球队。下赛季,我们的目标只有一个:八连冠。”
她说“围绕陆鸣”时,台下响起一阵轻微的骚动。记者们低头快速记录,相机快门声此起彼伏。
接着是库普切克。他公布了休赛期的计划:续约保罗·加索尔(“保罗表示愿意降薪留队”)、尝试续约德怀特·霍华德(“谈判进行中”)、选秀策略(“第29顺位,我们会选择最适合陆鸣体系的球员”)。
然后,轮到科比。
当科比调整话筒时,整个媒体室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等待着他要说的话。
“七年前,”科比开口,声音平静但清晰,“我在这里说过一句话:我会带领湖人重回巅峰。”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台下:“那时候,很多人笑了。他们说,科比,你刚失去沙克,你的球队有夸梅·布朗、有斯马什·帕克、有克里斯·米姆——这些人能夺冠?你在做梦。”
台下响起善意的笑声。老记者们记得那段日子——2005-2007年,湖人确实在挣扎。
“但我没放弃。”科比继续说,“因为我始终相信一件事:在NBA,只要你有一个真正的核心,一切皆有可能。乔丹有皮蓬,邓肯有帕克和吉诺比利,沙克有我和德文(韦德)......而我有陆鸣。”
他转头看向陆鸣。摄像机立刻跟上,大屏幕上出现两人的同框画面——36岁的传奇和24岁的新王。
“七年前,我在中国的一个野球场看到他。”科比的声音变得柔和,“那时他17岁,英文说得磕磕巴巴,但跳起来能轻松摸到篮板上沿。我问他:你想打NBA吗?他说:想,但更想和你一起打球。”
陆鸣在座位上微微低头,嘴角挂着淡淡的微笑。他记得那天——2007年夏天,北京的酷暑,那个破旧的室外球场,科比穿着休闲装却依然杀气腾腾。
“我把他带回洛杉矶,很多人质疑。”科比说,“他们说,一个没打过NCAA的中国孩子?科比,你疯了。但我看到了别人没看到的东西——我看到了一颗冠军的心。”
他拿起面前的一份数据统计:“本赛季,陆鸣场均31.2分,联盟第三。场均14.8篮板,联盟第一。场均9.7助攻,联盟第二。场均3.2盖帽,联盟第一。他拿到了MVP,拿到了DPOY,拿到了FMVP,成为了历史上第一位单赛季包揽这三项大奖的球员。”
科比放下数据,直视摄像机镜头:“但这些数据,这些荣誉,都不是我今天想说的重点。我想说的是......”
他停顿了三秒。这三秒钟,媒体室里安静得能听到空调的嗡鸣。
“我想说的是,从今天起,洛杉矶湖人队,是陆鸣的球队了。”
“哇......”台下响起一片低呼。虽然早有预料,但当科比亲口说出这句话时,震撼力依然超乎想象。
科比站起身——这个动作对他的脚踝来说很痛苦,但他站得笔直。他走到陆鸣身边,拍了拍陆鸣的肩膀,然后对着话筒说:
“下赛季,我会改变角色。我会打更多的无球,承担更多的防守任务,在陆需要休息时接管比赛。我的目标不再是场均25分,而是帮助陆成为更好的领袖,帮助这支球队赢得第八个冠军。”
他顿了顿,然后说出一句让全场震撼的话:
“在篮球世界里,王座永远只有一个。坐了它十七年,现在......”
科比转身,从桌上拿起那个紫金色的盒子——正是前天他在球馆给陆鸣看过的那个。他打开盒子,取出那枚刻着“The King is Coming”的银戒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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