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真有问题，以秦京如的脑子和关系，肯定办不到——但秦淮如不一样！”
“她经常给贾张氏开止痛药，医院里肯定有门路。”
“要说谁会干这种事，非她莫属！”
“秦淮如……你这是自寻死路！”
要孩子一直是许大茂的心结。当年他放弃条件更好的于海棠，就因为秦京如怀了他的孩子。
为了这事，他还费了不少心思才安抚住于海棠。
现在倒好，结果全是一场空！
这对许大茂来说，不只是骗了他，简直是触了他的底线，碰了他的逆鳞！
许大茂把诊断书收好，本来想马上找秦京如对质，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万一这是李放设的局呢？毕竟上次争留守名额时，自己可没少帮她。
他又坐回椅子上，目光落在那包土特产上。拆开油纸包，里面一根根黑红发亮的肉干整齐摆放，药香混着肉香扑面而来，让他喉结不自觉地动了动。
“要不……尝尝？”他拿起一根嘀咕道，“既然敢明目张胆送过来，总不会……”
第一口有点硬，但越嚼越香。本来只想吃一点，不知不觉就吃完了一根。半小时后，正在厨房忙碌的秦京如被丈夫拉进卧室。
又过了半小时，后院突然飘来一股焦糊味。贰大爷刘海忠闻到味道，探头张望：“谁家锅烧糊了？”
“不好！许大茂家冒烟了！”二大妈指着滚滚黑烟惊呼。刘海忠也顾不上看热闹——后院就这么几户人家，真要着火，自家首当其冲。
幸好发现及时，一盆水就浇灭了灶火。可让刘家人惊讶的是，屋里还传来许大茂夫妇的声音，好像完全没察觉差点出事。
“呸！大过年的也不消停！”贰大妈对着许大茂家卧室啐了一口，“天还没黑透就干那事，差点着火都不管，什么人！”
刘海忠看了许大茂家厨房一眼，果然看到不少好吃的。
尤其是晚上包饺子用的肉馅，明显放了不少肉，香味直往鼻子里钻。
这并不奇怪，别说许大茂以前当厂革委会副主任时暗地里捞了多少好处，就是他当放映员那会儿，赚的钱也够多。
现在虽然不当放映员了，但他还在厂电影院卖票，工资比刘海忠扫大街强多了。
“老头子，要不咱们也拿点回去？”二大妈忍不住劝道。
自从刘海忠开始扫大街，家里收入直线下降，伙食也差得不行。
就算过年，桌上也就一条不大不小的鱼。
饺子倒是包了，但里面的肉馅不能说没有，只是少得可怜。
刘海的三个儿子中，老大多年前就带着媳妇离开了，和父母划清了界限，让刘海这些年对大儿子的心思全白费了。
老二刘光天和老三刘光福成年后先后娶了媳妇，也都搬出去单过了。
这天下午他们本想回来占点便宜，结果没占到，反而被刘海逼着去帮李家搬东西。
最后还是李放懂人情，给两个兄弟各塞了一包大前门。但刘光天和刘光福懒得再看父亲那张脸，连招呼都没打就走了。
至于年夜饭？呵……在自己家吃不是更香吗？
听了妻子的建议，刘海确实动了心——反正自己救了许大茂家两条命，拿点东西有什么关系？
可惜还没等他动手，许大茂就来了。
“干什么呢？还让不让人休息？”披着大衣的许大茂刚喊完，突然闻到一股焦味，脸色一变冲进厨房，看见炉子上一片狼藉。
“许大茂，要不是我及时帮忙，你们家今天非烧个精光不可！”刘海得意地说。
“晦气晦气！”许大茂连连吐了几口唾沫，“大过年的，就不能说点吉利话？咒谁呢？有本事咒你自己家去！”
“你！”刘海气得发抖。
别人帮忙这么大，就算不给点鱼肉蔬菜当谢礼，好歹也说几句暖心的话吧？
可这许大茂倒好，转眼就翻脸不认账！
“你什么你？快走吧，别在这儿碍事。”许大茂不耐烦地挥手，“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打什么主意？假借帮忙来偷东西是吧？”
“许大茂，你别满嘴喷粪！”贰大妈气得浑身发抖。
“行啊，既然不是来偷东西的，还不赶紧滚？难不成等着我请你们吃饭？”许大茂说完懒得再理他们，确认没事后转身回屋，又把正要起身的秦京如按回床上。
“许大茂，我得去做饭了。”
“急什么，就咱们俩吃，什么时候做不行？”
“你松开，刚才差点把厨房点着了。”
“早没事了，待会再去，咱们继续。”
“不是，许大茂你今天是不是吃错药了，你……”
……
听着卧室那边又传来动静，刘海老两口面面相觑，不约而同朝那边啐了一口。
“走，大过年的不跟这混账计较。”刘海背着手摆出领导的样子往家走，“不就是几口肉菜嘛？等老子官复原职，工资照发，吃得比他们强百倍！”
“当家的，工作有眉目了？”贰大妈顾不上骂人，赶紧追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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