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了紧自己的胳膊，凌千韧缓声说道：“之前不是和你说过吗？我十五岁之前是没有前世的记忆的，但你的娘一直存在脑海里。
漓萱是太后娘家人，小时候来我们家的次数不少。
那会儿的她至少有六分像你，也正因为这几分像，我做不到跟三哥四哥一样捉弄她。
落在她眼里，可能我就是个……好人。”
“然后就喜欢上你了呗？”顾初心眼底小火苗呲呲，“你老实告诉我，平时是不是没少帮她？”
“那倒没有。”凌千韧很是干脆地回道，“我对她最大的宽容，大概就是有一次她打碎了爹爹刚送给我的玉佩，我没有和她计较。”
“就这样？”顾初心有点儿怀疑。
“就这样。”凌千韧点头，“随着年龄的增长，懂得越来越多，我不想闹出什么乌龙来，就刻意和她保持距离。”
顾初心咬了咬唇，短暂的纠结后，还是问道：“你……爹娘是什么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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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能有什么态度？自然是随我。”凌千韧吻了吻她的发丝，柔声安慰道，“我都二十四了，搁这里早就到了成亲的年纪，爹娘要是真喜欢她，不会由着我无动于衷的。”
“可她刚刚那模样……”顾初心还是有些想不通。
“太后曾经提过给我和她赐婚的事儿，我拒绝了。”凌千韧耐着性子解释道，“后来因为一些原因，她被赐婚给盛家的那位庶长子。”
“盛家的庶长子？”顾初心心底泛起嘀咕，“怎么这么耳熟？盛祺然的哥？不是，她好歹也是一郡主吧，那盛家再家大业大，也只是一商户而已，她能愿意？”
“自然是不愿意的。”凌千韧应道，“不但她不愿意，太后也不愿意。可她……反正不得不嫁。”
顾初心又想起一事儿，“他叫你表哥，叫你爹皇伯伯？”
“宁王的女儿。”凌千韧眼底一抹晦涩划过，“就你之前所在的怀江府里的那个宁王。他是太后嫡亲哥哥的嫡长子。我爹过继给太后，和宁王算是表兄弟。”
“挺绕的。”顾初心随口说道，“你是不是要进宫了啊？”
凌千韧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估计了下时间，“差不多了。”
“那我是现在回去，还是等你回来再送我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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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千韧眸光微闪，“我让人你给你梳妆。”
顾初心也没在意，只当他是打算进宫前送她回去。
直到马车停在了宫门口，才真正明白他的意思。
心里一急，脸上布满急色，“你怎么突然想起带我进宫了？”
凌千韧拉过她的手，轻轻摩挲着，“因为我不想我们之间有任何隔阂。”
“什么隔阂不隔阂的？我都说了没有没有。”顾初心脸上的急色又浓了几分，“你怎么就不信我呢？”
“我信你。”凌千韧铿锵有力的声音，同样不失半分温柔，“但我不会让任何隐患存在，哪怕只是一丝。”
大抵是被他的温柔安慰到，顾初心慌乱的心安稳了不少，摊了摊手道：“可我也不能就这么去吧？两手空空的，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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