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风口的铁栅栏在暗紫色火焰中发出红光，如同被烧红的烙铁。楚瑶能听到金属熔化的 “滋滋” 声，栅栏上的剑形花纹逐渐扭曲，化作一张张痛苦哀嚎的人脸。她下意识地后退半步，后背撞到青铜鼎的三足，鼎中幽蓝的烬火突然窜高，映出墨渊骤变的脸色。
“是‘蚀心焰’。” 墨渊的手指在钥匙串上飞速拨动，铜钥匙碰撞的脆响形成奇特的韵律，“盟主的本命火焰，专噬生灵精气。” 他突然将钥匙串抛向半空，十二把铜钥匙在空中组成剑形结界，堪堪挡住滴落的火珠。火珠落在结界上炸裂，溅出的火星在石地上烧出冒烟的小洞，散发出头发烧焦的气味。
楚瑶的冰刃在掌心凝结又消融，指尖的冰晶不断炸裂。通风口外的眼睛缓缓下沉，露出戴着青铜面具的头颅，面具上的剑徽正被火焰啃噬，露出底下蠕动的黑色触须。“墨老鬼，藏了二十年，终于肯露面了？” 面具下传来沙哑的笑声，与银甲人如出一辙的剑形疤痕在火焰中若隐若现，“把双生瞳的钥匙交出来，饶这小丫头不死。”
“盟主何必装腔作势。” 墨渊的声音突然变得锐利，如同出鞘的长剑，“当年你用活人炼焰的事，真以为能瞒天过海？” 他猛地扯下灰袍，露出胸口交错的伤疤，每道疤都呈现出火焰燃烧的形态，“这藏经阁的每块砖，都浸着知情人的血！”
楚瑶突然注意到，墨渊的左手始终藏在袖中，袖口渗出的黑气正与烬火相斥。她想起青铜罗盘的指针方向，突然明白了什么：“您一直在用自身精血镇压深渊？”
墨渊苦笑一声，钥匙结界突然出现裂痕：“小姑娘倒聪明。” 他将一枚钥匙塞进楚瑶手中，钥匙柄上刻着微型法阵，“从暗河走，尽头有林老鬼留下的传送阵。记住，见到秦家小子别说……” 话音未落，蚀心焰突然突破结界，如同毒蛇般缠住他的右臂。
老者发出闷哼，被火焰触及的皮肤瞬间焦黑，却死死按住想要上前的楚瑶：“走！” 他突然拽断青铜镣铐，露出手腕上的深渊符文，“二十年前的债，该清算了！”
楚瑶被一股巨力推向后门，指尖的钥匙传来灼热的温度。她回头时，正看见墨渊的身体在焰光中逐渐透明，烬火却前所未有的明亮，在墙壁上投射出完整的第三幅壁画 —— 身披金甲的战士与深渊巨眼同归于尽，坠落的碎片化作双生瞳的雏形。
暗河的水流带着刺骨的寒意，楚瑶背着老者的尸体在水中跋涉，逆命之剑在前方开路，剑刃劈开缠绕脚踝的水草，露出底下埋着的白骨。这些骨骼都保持着奔跑的姿态，指骨深深抠进岩石，仿佛死前正被什么东西追赶。她握紧墨渊给的钥匙，钥匙上的法阵正与水流产生共鸣，在水面激起金色涟漪。
“秦九霄……” 她对着水声喃喃自语，冰蓝色的瞳孔泛起雾气。壁画的真相在脑海中翻涌，父亲的背叛与守护，墨渊的牺牲与隐瞒，像无数根冰针穿刺心脏。当她摸到怀中的青铜罗盘时，突然发现指针不再摇摆，而是精准地指向总坛方向，盘底的篆字正渗出鲜血，晕染出新的句子：“剑在坛心，血启封印”。
与此同时，秦九霄正站在恢复平静的漩涡遗址前。地面的裂缝渗出金色液体，在阳光下凝结成细小的剑形结晶。他的双瞳仍残留着紫金色的余韵，左眼的紫色纹路退至眼角，如同凝固的泪痕。父亲的影像消散前，玄甲上的剑纹与逆命剑产生共鸣，在他掌心烙下相同的印记，此刻正微微发烫。
“总坛……” 他抚摸着掌心的印记，突然听到身后传来铠甲摩擦声。三名银甲卫从迷雾中走出，胸口的剑徽泛着黑光，为首者摘下头盔，露出与盟主面具下相同的面容，只是左眼变成了纯黑的深渊漩涡。“少主，跟我们回去吧。” 银甲卫的声音带着诡异的回响，“盟主说，只要你自愿献祭，就放出秦战的残魂。”
秦九霄的利爪在掌心成形又散去：“你们究竟是谁？”
“我们是你的影子。” 三名银甲卫同时摘下头盔，露出三张与秦九霄一模一样的脸，只是双眼全被深渊占据，“是守剑盟用你的血克隆的容器，随时可以取代你。” 他们同时拔剑，剑刃上的血槽流淌着黑色液体，“接受现实吧，你从出生就是祭品。”
逆命之剑突然自动出鞘，剑身在阳光下折射出七道残影。秦九霄的双瞳同时亮起，紫金色光芒在身后凝聚成父亲的虚影：“容器？” 他的笑声震落头顶的露水，“那也要看我愿不愿意！”
第一缕剑气撕裂空气时，秦九霄突然读懂了父亲的剑纹 —— 那些看似杂乱的纹路其实是封印法阵。他故意让克隆体的剑锋刺穿左肩，鲜血溅在地面的剑形结晶上，结晶瞬间炸开，金色光芒组成巨大的结界，将三名敌人困在其中。
“这是…… 秦家的锁魂阵！” 克隆体发出惊恐的尖叫，身体在金光中逐渐透明，“不可能！你怎么会……”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喜欢异界纵横：都市风云录请大家收藏：(m.20xs.org)异界纵横：都市风云录20小说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