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鸦雀无声，神像亦毫无波动，梵岩天无语。
他可是清清楚楚看到神像内空间，昨日那女子口中的土地仙正目不转睛在打量他。
“咳咳，仙人，还请出来相见。”假装没看到老者伸长脖子模样，他轻咳。
再说神像内，只瞧老者看着梵岩天有些遗憾想道：“倒是可惜了这小子，若有灵根，说不得本仙便破例助你一助。”
两次见梵岩天，他对其印象还不错，甚至有些莫名的喜欢他。不过让他可惜的是，梵岩天身上毫无灵根，就是一个普普通通凡人。
手上白光浮动，老者向前一抓，瞬间外面梵岩天就像被人扯住衣领一般猛的向神像撞去。
“这！”梵岩天大惊，虽这一下他自认撞不死，但苦头定然要吃的，他拼命挣扎。
嘭——
就像有人在耳畔吹了口气一般，他眼前一阵变幻，旋即就见整个身子倏地缩小便没入到神像中。
入目是一片朦朦胧胧灰色天地，梵岩天瞳孔不禁微缩。
“此地是本仙开辟的虚神界，话说你可是第一个进入本仙虚神界的凡人。”瞧他傻呆呆模样，老者笑语道。
“难道……”梵岩天心中骇然，一时间直接忽略了老者存在。
眼前如此熟悉的一幕，他又如何认不得？这可不就是各地修士汇集的虚城所在又是何处？
从震撼中回过神来，他连忙给老者行了一礼，像是已经明白了什么。
“坐下，别客气。”手一挥，一张椭圆晶石桌出现，老者笑着示意他坐，自己则当先坐下。
梵岩天：“仙人——”
“称我老人家就好了，无须这般客气。”老者打断他的话轻笑。
压抑住心中震惊，梵岩天点点头，他可不是拘礼之人，随即毫不客气坐在老者对面，开始打量老者。
“老人家，小子有一话想问……”他有些迟疑说。
“但说无妨。”老者颔首。
“小子见各地修士虚城与此地一般无二，尚不知可是仙人手段否？”他正色问。
原先梵岩天就对虚城的存在很是怀疑，曾经他还以为是修为高深的修士利用秘法开拓。但随着修为臻至地劫境后，他便发现，事实并非这般简单。
尤其当初问舒雅，舒雅也直言说没有这种能力后，他心中的不解就越发的深。
而如今来到此地，他像是明白了过来。
“自然是。”老者含笑。这等开辟空间的能力，只有领悟规则之力的仙人才能拥有，而凡人根本做不到。所以他连想都不想就回答了。
“果然如此！”干干咽了口唾沫，梵岩天心中震撼。毕竟猜到是一回事，而得到答案又是另外一回事。
“好了，小朋友，现在轮到老人家问你一个问题，你可不许撒谎哟。”瞧他模样，老者笑眯眯。
“小子不敢。”梵岩天一怔，连忙点头。
神色渐渐转正，老者面露正色，问道：“你既无修为，为何你道侣儿女却已臻至如今的境界？”
自从昨日归来后，他便一直沉思这个问题。要知道，修士修至升仙境并不是一朝一夕就可以修成的，其不止需要的是绝佳的天赋，还需要的是漫长的岁月加持才有机会臻至到这个境界。
而梵岩天呢，他如今毫无修为并与凡人无异，但其儿女道侣却尽皆是大乘、升仙境，这让他极为不解。
“额……这个……说来话长。”闻言，梵岩天尴尬，有些不愿回答。
对金珠的事，他可不想让外人知晓。毕竟人心难测，谁又敢保证别人不会动歪心思？
老者不语，只是静静看他。
“咳！不满仙人，其实小子曾经修为并不低，——只是后来……”见状，梵岩天知道躲不过去，心中计较了一番后，便半真半假述说起来。
听着他滔滔不绝扯淡，老者皱眉。
呼——
轻吐了口气，他苦笑道：“不敢瞒仙人，具体就是这般了。”
“肉身被毁还能重塑，助你之人修为怕是不低于我。”老者盯着他皱眉说。
原来刚才梵岩天说的是在万年前他因九系仙灵根缘故，后被一个神秘人看上并欲收他为徒的事。
他说的当初神秘人因有事离去，在天灾降临时没来得及护他周全，是以致让他肉身尽毁。就当他阴魂快要归属地府之时，又被赶来神秘人救下，并施展秘法令他在一地蕴养阴魂至今，在几年前方才涅盘重生。
而后重塑肉身因灵根全无缘故，那神秘人便没有再收他为徒，径直离开了他。
话语间漏洞委实不少，就比如说众女为何无事？又比如说他是如何寻到众女的等等？不过梵岩天相信对方不会这般闲得蛋疼究竟此事，是以倒也不担心被戳破。
“九系仙灵根……”老者心中暗惊，说实话，修炼至今，别说九道仙灵根的人，就算是五系仙灵根的修士，他都只见过一个而已。
被老者盯着，梵岩天尴尬：“至于他的修为，这小子就不知道了。”
目光不由闪烁，老者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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