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和帝和叶皇后紧皱着眉，问:“你说齐王想玷污苏四小姐？”
要知道，齐王在昭和帝和叶皇后面前，可是一位谦谦君子，品德兼优。
他有贵妃和长公主撑腰，又在宁城一战中立下战功夺得城池。
这昭和帝还有朝中文武百官，有意推选他和璃王其中一人为储君。
可如今柳锦书告诉他们，齐王还准备玷污苏玉衡，昭和帝和叶皇后是怎么也不相信的。
若真是这样，这品德败坏的皇子怎能坐上储君之位？
昭和帝面色变冷，看着跪在地上的柳锦书，一字一句问:“朕问你，你说的可是真的？若是你有半句虚言朕砍了你脑袋。”
柳锦书趴在地上，身子微微颤抖。
她一直养在雍州没见过什么世面，面对这些场合，也不在乎事态如何，自然想什么都撇得干干净净。
“臣女说的句句属实，当日齐王殿下在长公主府就准备玷污表姐，把臣女当成了表姐。”
“所以这次在画舫上，他也准备对表姐动手，所以表姐才刺杀他。”
柳锦书话音落下，苏玉衡唇角勾起一抹畅快弧度。
果然，这柳锦书真是蠢。
苏玉衡:“陛下，臣女并未刺杀齐王殿下，还请陛下明鉴，至于表妹所说的齐王殿下想毁臣女清白一事，臣女一概不知。”
“简直岂有此理！”昭和皇帝面色惧怒，一掌拍在桌子上，将面前的茶杯震得叮当作响。
下方跪着的几人被吓得连忙低下头，不敢看他的神情。
“景澈怎会生出这样的心思，他向来懂礼识矩，怎么会想着毁苏姑娘的清白？朕要找他问清楚！”
一旁的叶皇后劝道:“陛下，臣妾记得这齐王当初求过父皇，想让苏家小姐嫁给他，这父皇并没有允许。”
“当初苏四小姐救下太上皇时，太上皇曾说过，她的婚姻大事便是由太上皇作主。”
“如今这刺杀一事云里雾里的，恐怕没那么简单。”
叶皇后将目光落在下方的几人身上，说道:“这柳锦书胆小如鼠，臣妾看她也不是刺杀景澈之人。”
“至于……”叶皇后将目光落在苏玉衡身上，说道:“至于这苏家四小姐，本宫听说这苏家四小姐向来乖顺懂事，又是京中大家闺秀的典范，怎会生出刺杀景澈的心思？”
昭和帝还不是信齐王会说谎。
也对齐王想玷污苏玉衡一事半信半疑。
在他心中齐王品德兼优，是储君人选，他不相信。
他看向地上跪着的几人，说道:“可景澈一醒来就指认苏家姑娘，他难不成会说谎骗朕？”
叶皇后道:“陛下就算信不过苏家四小姐，也好歹信得过秦王和朝阳吧？更何况这秦王和虞侧妃都有给苏家四小姐作证，难不成还有假？”
“臣妾看这件事还是交给大理寺去查，以大理寺的雷霆手段定能查清楚。”
昭和帝面色带冷，目光依旧在苏玉衡身上游走。
他冷冷道:“苏家四小姐有刺杀皇子的嫌疑，理应押入大理寺候审。”
“来人，将苏四小姐带入大理寺，由大理寺亲自候审。”
昭和帝冰冷的话落下，外头忽而传来太监的声音。
“太上皇到！”
“璃王殿下到！”
众人闻声朝御书房外看去，就见一身黑衣身材高大的璃王，扶着一位约摸六七十岁头发花白，穿着黄色华服的老人从门外进来。
此人便是太上皇。
苏玉衡等几人连忙起身，给太上皇行礼。
“参见太上皇。”
“参见璃王殿下。”
在椅子上的昭和帝和皇后起身，走到太上皇面前搀扶着太上皇。
“父皇今日怎么有空来这御书房？”
昭和帝目光落在璃王身上，笑道:“荇之也来得及时。”
霍荇之微勾着唇，似笑非笑的看着昭和帝，声音带着一股不羁之气。
“父皇这话是何意，是不喜儿臣前来？”
他扫视地上跪着的几人，声音淡淡道:“这么好的戏，儿臣自然要来瞧个清楚。”
“你呀你……改日朕再与你说。”昭和帝甩了甩袖子，和叶皇后将太上皇扶坐下。
霍荇之一身黑色袍子，随意往旁边椅子上一坐，饶有兴致的看着对上跪着的几人。
那双深邃的黑眸落在苏玉衡身上，微微勾了勾唇。
少女一身淡紫色琉璃衫，腰间挂着玉佩，隐隐能看到纤细如柳的腰肢，白皙如玉的那张侧脸，惹人怜爱。
果然我见犹怜，这张脸任谁也不相信，是杀害皇子的罪人。
太上皇坐在椅子上后，就往地上几人看去。
嗓音中带着一丝冷意。
“孤不来，岂不是让你办了坏事？”
昭和帝躬身道:“父皇说的是何意？儿臣不懂。”
太上皇深吸了一口气，目光落在跪在地上的苏玉衡身上，心平气和道:“苏家那丫头向来乖顺懂事，怎会刺杀齐王？”
昭和帝:“可这是齐王亲自指认，难不成他还会骗朕不成？”
太上皇:“这齐王一心想娶这苏家姑娘，孤看他的心思可没那么简单。”
“当年若非苏家丫头出手相助，孤如今都不在这里坐着和你说话了，这才过了多久，这刺杀一事无凭无据你就要将她押入大理寺，实在是不妥。”
“这……”昭和帝还是有些犹豫。
毕竟齐王伤得太重了，胸口那一刀险些要了他的命就算了。
连那个地方都被剁了一刀，也不知太医院能否将齐王治好。
若是治不好，这齐王从此便不能人道，也再也无缘这储君之位。
到底谁这般狠，对他的儿子下死手？
“可景澈如今伤势太重，一醒来就指认了这苏玉衡，难不成还有假？”
“父皇。”坐在椅子上，漫不经心的霍荇之开了口。
“儿臣记得，这齐王兄当日喝醉了酒，如何能证明就是这苏家姑娘？可还有其他人看到这苏姑娘去三楼见了齐王兄？光凭齐王兄一人之言根本无法判断谁是杀人凶手。”
“此事，儿臣倒是觉得交给大理寺去查比较稳妥。”
“荇之说得不无道理。”太上皇附和。
“就这么办了，此事交给大理寺，是真是假，是虚是实都有大理寺来判定，至于这苏家姑娘，如今这无凭无据只凭齐王之言，不能说她就是刺杀皇子的凶手，让她回苏家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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