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若曦端坐在鑫腾资本32楼的会议室内，指尖优雅地轻叩着桌面。阳光透过落地窗洒在她精致的侧脸上，勾勒出一道冷艳的轮廓。
"陈秘书，苏总的行程看来比我想象中更...不可预测？"
她的声音很轻。
鑫腾资本的陈秘书擦了擦额角的汗，尴尬地笑了笑：“林总，实在抱歉，苏总的行程……不太好确定。”
陈秘书握着平板的手渗出薄汗，滑动通讯录的手指僵在半空，他刚给苏泽拨出的三个电话都石沉大海，都是被拉黑的语音。
躲到茶水间的空档，陈秘书对着手机疯狂输出。屏当他颤抖着点开苏母的头像
"要是被苏少知道我告黑状......" 陈秘书抹了把额头的冷汗，脑补出自己被踢出核心群、年终奖变空气的凄惨画面。手指一哆嗦，刚打好的消息全删，转头端起特浓咖啡往会议室跑，活像抱着救命稻草的落水者。
"林总，咖啡。" 他把杯子推过去时。
林若曦抿了抿唇，胸口微微起伏。
她知道，自己没资格发火。
——这次合作，是她千方百计才争取到的。
这个项目本该是柳家囊中之物，可两天前苏家突然单方面取消了合作，直接让柳家美梦化为泡影，这是来之不易的机会。
她不能失去这次合作。
于是她深吸一口气，指尖在合同上轻轻敲击，声音依旧冷静：“没关系，我可以再等等。”
——她不能说“终止谈判”，因为她根本没这个资格。
她只能等。
中午12:15，林若曦终于站起身。
她的秘书小林小心翼翼地问：“林总，要不要先去吃个饭？说不定下午……”
“不用了。”她打断道，声音依旧平静，但眼底的失望已经藏不住了。
"这个苏总也太不靠谱了，让我们等这么久......"
"住口！" 林若曦猛地转身，高跟鞋在地板上划出刺耳的声响。她看着小林涨红的脸，突然意识到自己失态了。深吸一口气，她放缓语气："在商言商，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或许还不够完美吧，走吧，先去吃饭。"
可心里的失望却像涨潮的海水，漫过理智的堤坝。为了这次合作，她熬了三个通宵修改方案，现在，那个放她鸽子的男人，或许正躺在某个私人影院里看电影，或者在高尔夫球场挥杆。
林若曦用力咬住下唇，直到尝到铁锈味。她在心里盘算着 Plan B：或许可以绕过苏泽，直接联系他母亲陆婉清？可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就被她掐灭了 —— 因为本来就是陆总让苏总来的，搞不好会彻底断了合作的可能。
电梯门刚合上，陈秘书抱着文件气喘吁吁地从冲出来，他可不能让林总就这样走掉，苏泽是苏泽，但是他不能怠慢了客人啊。
"等等！" 陈秘书百米冲刺般追过去，领带歪到锁骨，"听说二位要去吃饭？我请客！"
"陈秘书有心了。"
电梯门在一楼打开时，她第一眼就看到了那个躺在沙发上的男人——
——他懒洋洋地翘着腿，一本财经杂志盖在脸上，睡得正香。
陈秘书抱着文件刚转过旋转门，就看见苏泽翘着二郎腿躺在沙发上，一本财经杂志盖在脸上。他手里的文件 “哗啦” 散落一地，声音拔高八度：“苏、苏总？！您什么时候来的？”
杂志应声落地，露出苏泽睡眼惺忪的脸。他赶忙坐起身，清了清嗓子，眼神快速扫过四周，试图掩饰自己刚睡醒的窘态，说道：“刚到！在这儿闭目养神呢！” 说着，他利落地整理了下衣服，站起身来，“走，上楼谈正事儿！”
他转向一旁冷着脸的林若曦，瞬间切换成一副沉稳的模样，伸手说道：“这位一定是林总吧？久仰大名，今日总算见到真人了！”
前台两个小妹呆若木鸡，其中扎马尾的突然倒抽冷气：“他、他真是苏总？！” 另一个摘下眼镜猛擦镜片：“完犊子，我刚才还把人当蹭空调的...... 要不咱上去道个歉？”
电梯门刚打开，两个小妹就像被按了加速键的 NPC，抱着文件夹冲上前。马尾辫姑娘深深鞠躬，刘海扫过鼻尖：“苏总对不起！我们有眼不识泰山，不该拦着您！” 另一个紧张得直搓衣角，工牌在胸前晃得像小彩旗。
苏泽被前台揭穿后，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但很快就恢复了自然，露出温和的笑容说道：“没有啥对不起的，我确实不常来公司，你们这种态度不错，按规定办事，就应该这样。没有员工证，又没有预约，当然不能随便上去。”
陈秘书这才反应过来是前台把苏总拦了下来，他习惯性地认为苏泽还是那个纨绔子弟，觉得前台扫了苏泽的面子，于是态度恶劣地挥手让她们走开：“行了行了，知道错了就行，赶紧回去工作！别在这碍事儿！”
苏泽看着陈秘书那副要训人的架势，立刻明白自己又被“前身”的恶名连累了。他赶紧抬手拦住，笑嘻嘻地说道：“哎哎，陈秘书，别急啊！我觉得这两位小姑娘做得很好啊！公司规定就是规定，没手续谁都能上去，那不乱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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